經過半個月的調養,玄夫人的身體也漸漸好了起來。
杜凌萱雖然很努力的想要研制出解藥,但制作時一次一次的炸鍋,讓她十分失落。
天才……?虧的當初藥圣還夸她是天才,可是現在…光燒鍋用的都夠廢柴了吧!
這幾日同華清秋在一起,杜凌萱意外的發現她是一個表里不一的人。
外表溫柔似水,內心其實狂野似摳腳大漢…
她沒有夸張,華清秋的腦神經是直的,而且腦洞大的驚人。她很好奇,華清秋這么一個單細胞生物,是怎么活到現在的。
打了個哈欠,無奈的擦著臉上的鍋灰,她從懷中掏出一張快被揉爛的紙,劃去最后一味藥材,然后再次往上,冥思苦想之后,在上面添了一位七星草。
七星草是一味很珍貴的藥材,這藥方只是她根據玄夫人身體里的毒性寫出來的,但并不一定能解她的毒。
如果最后再次炸鍋或者不能解玄夫人的毒的話,恐怕這珍貴的七星草就要浪費了。
雖然她的儲物間中也有,可僅剩的那一半,她根本不舍得用。
不過…經過了那么多天的實驗,她已經排除了很多不符合的藥材,只剩下最后幾種了,想必再過不久就能制出解藥。
只是,剩下的幾種藥材,都是極難尋找的,甚至有些連她的儲物間中都沒有。七星草玄家也只有一株,也不知道玄梧會不會準許她用在玄夫人身上。
情深不壽…慧極必傷…
但,只怕玄梧根本不曾對她動過心,這段情,從來就沒有過開始,何來不壽一說…
點了點小黑蛇的頭,她驚訝的發現小黑蛇的頭頂竟然出現一縷紫色的印痕。
使勁兒揉了揉它小小的額頭,又將它扔進水里洗了一遍,那紫色的印痕還是沒有消去,就像是長在它額頭上的一樣。
小黑蛇被她折騰的夠嗆,不滿的沖著她吐了吐自己紅紅的蛇信子,蛇尾觸碰著自己紫色的印痕,興奮的搖著尾巴。
大概是這幾天吃了太多殘渣,這些殘渣因為是失敗品,所以不僅沒有解毒的效用,反而會有毒性,而細腰以毒為食,想必是吃多了進化了也有可能。
杜凌萱覺得自己分析的很對,也不再糾結,于是便去找玄梧。
這幾天玄梧雖然也應允她可以從藥庫中取藥材,可是用了這么久一直沒能研制出解藥,她都不好意思去取藥了,要不是因為七星草實在是很珍貴,她才不會去這么厚著臉皮去要呢。
今天七星草如果還不行,她就先回去休息幾個時辰。這半個月她都沒睡過好覺,不是在幫華清秋處理她弄的那一堆麻煩事情,就是在這里苦思冥想制解藥。
想想自己以前的生活…杜凌萱都有一種天翻地覆的感覺,仿佛日月倒置一般,雖然安逸…可是這才真的是費心費力,而且很費腦!她本不善與人交談,如今卻要為了華清秋這個單細胞生物應付那么多不認識的人!
想想就覺得頭疼,如果現在彥逸圣在的話…興許就很快解決了。
罷了…這樣也太過依賴他了。
提著藕粉色的裙擺,杜凌萱一階一階跑上大殿,今日似乎有客人來,玄梧正在里面同客人共同商討什么事情,是以杜凌萱只是請小廝通報。
小廝出來很快,說是讓她先去藥庫旁等待,他很快就會過去。
可是杜凌萱去了藥庫后,坐在里面怎么也等不到他。
藥香味很濃,混在一起,讓她昏昏欲睡。
本就孱弱的神經此刻更是撐不住了,長時間的僵持中,杜凌萱終于還是沉沉睡去。
沉睡中感覺有人抱起她,溫暖的懷抱一瞬間讓她陷入夢境中無法自拔。
周圍的一切都沒了聲音,只剩下夢中他追尋自己的身影,孤獨的如同天邊的月,在黑寂的天空中散發著冰冷到悲傷的光。
因為害怕見不到,所以便滿世界的找她,所以把光灑滿了整個世界,只希望她能看見,然后回來找他。
彥逸圣,我想你了。
好吧,是我錯了不該離家出走。
那你快點來找我,不要讓我下不來臺啊,我可是會打人的!
……
夢中依舊這般,她對著他的身影道。
醒來時已經是傍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藥庫睡的著涼了,她只覺得渾身都疼。
外衣被褪下,只剩有些發皺的里襯,杜凌萱揉著發痛的身體,緩緩穿上自己的衣服。
只是,這里儼然不是她所在的藥庫,而是玄家一處角落里的屋子。
她到外面時才發現玄千辰正在找她,她在玄府已經失蹤了好幾個時辰,玄千辰還以為她出了什么事。
“沒有事,我就是困了。”淡淡道,杜凌萱望著玄千辰焦急的一張臉,想著她失蹤那么多天,彥逸圣會怎么樣。
那個總是玩世不恭的人…她現在越來越看不清他了,覺得他好遠好遠。找不到又怎樣,他會難過嗎?會像那天大雪里,因為怕自己離開他那么難過?
會么,如果會的話,那天晚上,他就不會不同自己解釋了吧。哪怕一句對不起,她都會原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