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直來不及躲閃,臉色大變的看著直奔自己而來的綠色火龍,那炙熱的氣息將周圍的空氣全部蒸發(fā),成為了真空地帶。
轟!
一聲巨響,鄭直沒火龍所吞沒,爆發(fā)出強烈的火光。
阿珂那邊同樣被火龍所吞噬生死不知。
綠袍老道這拼死肉身的一擊,所產生的威力已是超出了天人一品的全力一擊,恐怕就算是天人二品的高手在場,也會費上一些手腳方能抵擋下來。
望著兩處滔天的火光,帝家眾人變的無比緊張了起來。
“老大!”帝恨死死的拽著拳頭,在這一刻他十分的痛恨自己,為什么自己這么弱,一點忙都幫不上,在他的內心升起了一股對力量的強烈渴望!
在這股力量的瘋狂滋生下,帝恨只覺腦海中傳出一聲轟鳴,仿佛有什么東西破裂了,一股強大的力量突然在身體里涌現!
除了這股力量之外,還有一段記憶。
在帝恨此刻的腦海深處,一個異于常人兩倍的神魂凝聚而出。
“這是……”帝霸天望著帝恨身上突然覺醒的力量,內心狂喜,“你終于醒來了!”
“這股氣息是……”帝家大長老猛然看向了帝恨,臉上充滿了不可思議之色,“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轟!
又是兩聲巨響,兩頭火龍消散的同時,籠罩的火光也隨著消散。
鄭直渾身焦黑殘破的身軀顯現,從高空中直線下降,若是仔細去看,就會發(fā)現鄭直身上那焦黑的部分竟是由一根根熱干面組成。
至于阿珂那邊則比較慘烈,半天身子已經消失。
“老大!”帝恨腳掌一踏,整個人騰空而起,向著鄭直下墜的方向爆沖而去,一把接住了。
當看到鄭直身上那一層焦黑的熱干面后,以及感受到鄭直那微弱的呼吸,帝恨松了一口氣。
“老東西,當年毀我肉身,今天,我要你死!”帝恨將鄭直平穩(wěn)的放在地上后,對著綠袍老道的神魂急速沖去!
望著鄭直和阿珂的慘樣,綠袍老道無比的解氣,不過這樣都沒殺死他們實在是可惜,就當他準備撤離的時候,突然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望著直奔自己而來的帝恨,臉色一變,驚呼道:“帝無疆?!怎么可能,老夫當年親手殺的你!”
沒錯,帝恨在剛剛覺醒的力量和記憶,正是三年前離奇死亡的帝無疆!
“宗師?你不僅沒死,竟然突破到了宗師?!”綠袍老道臉色大變,宗師境界的人,已經掌握了攻擊神魂的手段,以他現在失去了肉身只有神魂的樣子極其危險!
更何況帝家那邊還有一位宗師,帝家大長老!
若是讓帝家大長老也反應過來,自己今天恐怕有來無回了。
想到這里,綠袍老道連忙壓下帝無疆沒死所帶來的震驚,二話不說,神魂內涌現出一團綠炎將其包裹,以極快的速度向著天邊撤離。
綠袍老道逃跑的速度極快,嗖的一聲就消失在了天際,以帝恨宗師的修為根本就追不上。
“該死!還是太弱了!”帝恨死死拽著拳頭,望著綠袍老道消失的地方,心中充滿了憤怒!
“帝無疆?!”帝家大長老驚疑不定的出聲問道。
帝恨緊握的拳頭松了開來,轉過頭看向了帝家眾人,點了點頭,承認道:“是我。”
停頓了一下,帝恨將目光落向了帝霸天,繼續(xù)說道:“那是以前的我,我是帝恨。”
帝家大長老目光復雜的看了眼帝霸天,已經明白當年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沒有說話。
帝恨再次將鄭直抱起,想了想,也把只剩下半邊身體的阿珂抱起,回到了帝家陣地,說道:“我記得沒錯的話,當年應該還剩下一瓶大還丹。”
“拿去吧。”帝霸天拿出一個翠綠色的玉瓶,丟給了帝恨,“我剛剛吃了一粒,里面還剩一粒。”
帝恨接過后,連忙將里面僅剩的最后一粒大還丹倒了出來喂入了鄭直口中。
鄭直此刻命懸一線,整個人都是迷迷糊糊的,渾身上下每一處地方都疼的厲害,五臟六腑內仿佛有一團轟轟烈火在燃燒。
忽然覺得口中一甜,一股清涼干爽的感覺瞬間流轉四肢百骸,疼痛和燃燒感頓時削弱了不少,恢復了一點力氣,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小帝?”鄭直一愣,說道:“你看上去好像有點不一樣啊,那個老太監(jiān)呢?”
見鄭直醒了過來,帝恨臉上的喜悅之情溢于言表,不過很快就變成了沮喪,說道:“老大,那老太監(jiān)已經跑了,不過,阿珂好像已經死了。”
“死了?那該死的老太監(jiān)!”
嗯?不對,我還能感受到與阿珂之間的聯系啊。
鄭直轉過頭看了眼一旁只剩下半邊身子的阿珂,心中念頭一動,“召回!”
讓所有人驚訝不已的事情發(fā)生了。
只見阿珂那殘缺的身子突然間就消失了。
“這是?”帝恨疑惑道。
鄭直呵呵笑道:“秘密。”
“握草!好疼!”鄭直這一笑,頓時扯動了傷口,疼的齜牙咧嘴。
“嗯?我身上這層焦黑黑,黏糊糊的東西是啥?好像是熱干面?”鄭直苦笑一聲,算是明白了過來,原來是熱干面保護了自己,而自己空間內的超級熱干面只剩下一個空碗了。
這一戰(zhàn),超級熱干面幾乎是廢了一半,還不知道能不能修好,那該死的老太監(jiān),等哥恢復后定要追殺過去將其捆綁起來天天給他插羽毛!
帝恨笑道:“老大,您就放心的在我家好好休養(yǎng)一段時間吧!”
“那就交給你了,正好想睡一覺,對了,去把那老太監(jiān)的血液收集一點,我有用。”鄭直說完這句話后,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剛剛那一場戰(zhàn)斗,鄭直手段盡出,身體已經超出了負荷。
看了眼熟睡過去的鄭直,帝恨雖然不知道綠袍老道的血液有什么用,但還是依照鄭直的吩咐,將所有殘留的血液全部收集到了一個小瓶子中,隨后又和帝家眾人打掃了一下戰(zhàn)場,便回到了大宅中。
帝恨將鄭直安排好后,便來到了大廳,感受到四周族人的目光,帝恨沒有說話,坐到了帝霸天的旁邊。
“我來解釋吧。”帝霸天雖然有傷在身,但已經好了一些,沉聲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