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三年前帝無疆的死,不僅僅是個意外,而是帝霸天一手促成的。
在帝無疆很小的時候就展露出了非凡的天賦,年僅十八歲的少年先天,可謂是驚世駭俗了。
當(dāng)然,鄭直是個意外。
以帝無疆如此驚人的天賦,身為其父的帝霸天應(yīng)該為此感到高興才對,然而他在高興之余,更多的則是擔(dān)憂。
因為天才崛起的道路,往往都是坎坷崎嶇的,對于自身的勢力來說,天才是希望,而對于敵對勢力來說,便是災(zāi)難。
敵對勢力是絕對不會任由天才順利成長。
這不僅僅是對外,對內(nèi)也是同樣存在的問題,每個勢力中都有各自的派系,互相制衡和打壓,爭奪更高的話語權(quán)。
帝霸天在小的時候,就受到過無數(shù)的打壓和刺殺,以及族內(nèi)的勾心斗角和暗算,他深知天才成長的道路和所付出的東西,遠(yuǎn)遠(yuǎn)比普通人要難上不少。
俗話說一將功成萬骨枯,天才的崛起同樣伴隨著腥風(fēng)血雨。
尤其是在這種傳承了千年的世家中,其內(nèi)部結(jié)構(gòu)更是錯綜復(fù)雜,一位支脈的天才子弟想要脫穎而出,可謂是腹背受敵,難上加難。
那些統(tǒng)治了整個世家數(shù)千年的主脈,是絕不允許有人撼動他們的地位,所有的威脅和潛在威脅全部都要扼殺在搖籃之中。
要么臣服,要么死!
一條條小小的支脈,想要顛覆整個世家成為主脈,所要付出的唯有性命而已!
這便是帝霸天的野心,他想要的不是寄人籬下,而是籬下寄人!
在帝無疆展露出過人的天賦時,帝家主脈已派人監(jiān)控,而一直監(jiān)控著江城支脈的便是帝無疆的舅舅,乃是主脈的一跳走狗!
在帝無疆成為少年先天時,帝家主脈便已發(fā)出詔安信。
帝霸天得知后,便借故外出,安排好了一切。
可以說,帝無疆的死乃是帝霸天一手造成的,一來是為了支脈的崛起,二來是想借此鏟除主脈的走狗。
本來一切都計劃的很好,然而在帝霸天外出之前意外發(fā)生了,綠袍老道許三清竟也看上了帝無疆的天賦,暗中出手想要奪基,差點壞了他的大事。
不過萬幸的是,還好發(fā)現(xiàn)的及時,不僅沒有破壞計劃,反而助了一臂之力,讓帝無疆之后的死看上去更加的真實。
在解決了綠袍老道后,帝霸天就離去了,一切都按照著計劃進(jìn)行中。
之后帝霸天突破宗師歸來,把嫁禍的大哥一脈名正言順的斬草除根!
其實,帝霸天早在十年前便已能突破至宗師,卻一直在壓制,就是為了等待這一刻的到來。
只有突破到了宗師,主脈那邊才難以干涉!
畢竟想要徹底殺死一位宗師,可謂是難上加上。
而且宗師的數(shù)量,就算是主脈也是十分的稀缺和看中。
可以說一入宗師,從此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更何況,當(dāng)時的帝霸天年僅43!
在宗師之境,43歲可以說是相當(dāng)?shù)哪贻p,有著突破天人,甚至地仙的可能。
如此一來,帝霸天這先斬后奏的突發(fā)情況,再加上殺子之仇,就算是帝家主脈也無話可說。
接下來,便是帝霸天在外與情婦生下了帝恨。
在進(jìn)行造人運動的時候,帝霸天將帝無疆的魂種與自己宗師之境的生命精華合二為一,一射而出!
帝恨的誕生后,在帝霸天宗師之境的生命精華以及帝無疆的魂種孕育十八年之久,終于突破之宗師之境,在今天覺醒!
可以說現(xiàn)在的帝恨,乃是與帝無疆的融合體,他擁有著兩個靈魂。
現(xiàn)在的帝恨看似是自己的靈魂在作為主導(dǎo),實則不然,等帝無疆的靈魂徹底蘇醒后,主導(dǎo)地位變會發(fā)生改變。
對于此事,帝霸天并未說出,只有他們父子兩人知曉。
帝家眾人在得知帝霸天如此膽大包天的計劃時,一個個驚的說不出話來。
對于被主脈操控了數(shù)千年的他們來說,對于今時今日的地位他們早已習(xí)慣和麻痹,造反?取締主脈?他們從來沒有想過。
然而,帝霸天在此時此刻說出了心中的想法,并且付諸了行動,這讓他們一時之間難以接受。
一些愚忠之人,臉上已經(jīng)流露出了憤怒之色。
“家主!你怎么能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我們都身為帝家人,主次之分真的有這么重要嗎?!”
“此事定要上報主脈,我建議罷免帝霸天家主之位!”
“主次之分有這么重要嗎?”帝霸天聞言冷笑出聲:“我們江城支脈,每年給主脈納貢,得到的上好資源全部都納入了主脈囊中,而他們除了永無止境的索取,還為了我們做過什么?我們支脈在他們主脈眼里只不過是條狗而已!”
“他們高興了,就給我們施舍一點殘羹剩飯!我們還要搖尾乞憐,感恩戴德!在我們遇到危險的時候,他們有主動幫助我們渡過難關(guān)嗎?沒有!從來沒有!”
“每次各大勢力的資源爭奪戰(zhàn)中,我們支脈的族人永遠(yuǎn)都是沖在最前面,永遠(yuǎn)都是炮灰!而勝利的果實永遠(yuǎn)都是他們的,而我們犧牲的族人是最多的,最后得到的卻是最少的!”
“在這霸權(quán)的統(tǒng)治下,就算今天沒有我站出來,也總有一天別的支脈中有人會站出來!他們這些腐朽的蛀蟲終究會走向滅亡!”
帝霸天這一番話說出來,整個帝家鴉雀無聲,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
帝家大長老嘆了口氣,打破了平靜,說道:“年紀(jì)大了,人也就疲了,折騰不動了,只想靜靜的看著、守護(hù)著下一代的成長。”
停頓了一下,帝家大長老的目光掃過四周的族人,笑道:“雖然我年輕時的熱血已經(jīng)冷卻,但我相信,總有一天他會繼續(xù)燃燒起來,以我的生命為代價。”
“老夫愿追誰家主。”帝家大長老聲音不大,但是卻清晰的響徹在每個人耳中。
然而,帝家大長老的表態(tài),并沒有引起太多的人共鳴,帝霸天剛剛那番話雖說觸動了不少人,但他們?nèi)狈Ω淖儸F(xiàn)狀的勇氣,更多的是對主脈的畏懼。
只有極少一部分人表態(tài)跟隨帝霸天。
看著這一幕,帝霸天面無表情,他早就料到,于是說道:“既然如此,從今日起,我帝霸天一脈脫離帝家支脈,你們另立家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