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種不倫不類的回車體,身為古體詩的選手們對此充滿了不屑,在他們眼中這也叫詩?無病呻吟罷了。
在主持人的組織下,一一點了幾個臺下詩友們對此詩做了一些點評。
不知道是不是事先準備好了的,主持人所點的人全是現代詩人,而這些人也是有褒有貶的評價了一下,并沒有什么過激的言論和太大的對回車體的不屑,可以說是中規中矩。
那些已經準備好大肆批評一番這種回車體的古體詩人,結果主持人沒點到他們,一個個皺著眉頭,冷哼了一下。
在主持人宣布開始挑戰的時候,臺下無數人舉起了手,更多的乃是古體詩人。
最終,一個古體詩人上了臺,不屑的看了眼那之前的現代詩人,隨即開始朗誦自己的新作。
只見此人先是沉默的站在臺上,低著頭,仿佛在醞釀的情緒,過了一會后,一股相思之情在其身上涌現而出,猛然抬起頭,可以看出此人的眼中閃爍著淡淡的淚光,在這淚光之中,有著一抹堅定和思念。
只聽他輕輕的說道:
“名:異回腸,朗誦者:李思,作者,李思。”
停頓片刻后,李思的目光漸漸變的柔和,那相思之情變的越發飽滿了起來,輕輕的朗誦道:
“一縷相思九回腸,“
李思那充滿對愛人的思念之情,在他清雅的聲音中,伴隨著詩句獨有的韻律,蘊含著他的情緒,回蕩在眾人的耳邊。
聽到第一句,眾人都仿佛靜下了心來,一股淡淡的思念在眾人心頭涌現,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很淡,但卻讓人回味,越淡越回味,就如同詩句中所說,一縷淡淡的相思情,他雖淡,但卻讓人回味蕩腸,越來越濃不曾散去。
所有人在這獨特的韻律和詩句中,仿佛看到了那埋藏在心底的一份對他(她)的思念,也許是不曾忘記的初戀,也許是暗戀卻不曾說出口的他(她)。
這種感覺很淡,但正是因為淡淡的感覺,卻讓人回味無窮,沉浸其中。
隨著第一句的朗誦,李思本人也漸漸沉浸在了自己的情感之中,話音一轉,那閃爍著淚光的眸子中,忽然變的勇敢卻又有點膽怯,仿佛是下定了決心,鼓起了勇氣,但卻又有著一絲對愛情的憧憬和不知所措。
這種情感來的快,去的也快,李思仿佛在激烈的掙扎著,抉擇著,那份掙扎、膽怯和不知所措頓時蕩然無存,只聽他原本輕輕淡淡的聲音,突然變的激昂了起來,將剩下的三句詩句一口氣念了出來。
“三分羞澀三分狂。”
“天地萬載同舟過,相隔千秋又何妨?!”
“謝謝大家!”朗誦完后,李思的情緒還未平復,對著眾人鞠了個躬后,便站在了旁邊。
直到謝謝大家這句話說完,眾人方才從這濃濃的相思之情之中回過神來,臺下頓時響起了激烈的掌聲。
剛剛那現代詩人更是心中咯噔一聲,這下完了,他知道,這次挑戰他輸了,不論是情緒的飽滿,還是舞臺的表現,還是其他方面,他那首《啊啊啊母親啊》和這首比起來,根本就不在一個量級上。
臺下那些古體詩友們,一個個抬頭挺胸,叫好不絕,在他們的神情中能夠看出他們此刻內心的想法,這才叫詩!剛剛那首啊啊啊也叫詩?!見鬼去吧!
當然,也不是說這首詩寫的有多好,其中自然也有一些瑕疵和不足之處,但這也足以秒殺那啊啊啊了。
接下來的詩友點評環節,主持人也是特地避開了現代詩友,專門挑選的古體詩友來點評,不得不說這主持人還是頗有功底。
鄭直也是點點頭,在他看來這首詩確實還有很多不足,但勝在情緒的飽滿,和那狗屁不通的啊啊啊啊比起來,確實好了不止一星半點。
一旁的蘇柔也是贊嘆道:“這詩在格律和用詞用句上雖說還有所欠缺和提高的空間,而且有點青澀,但是在情緒的表達上確實做得相當好,那簡單的韻律卻也表現的剛剛好,寫的真不錯啊。”
臺下詩友們點評完后,便到了臺上詩詞界泰山北斗點評時間。
讓人沒想到的是,這所謂的詩詞界泰山北斗中有兩人竟睜著眼睛說瞎話,大肆吹捧那回車體的現代詩,對于《異回腸》這首古體詩卻是說其低俗等強詞奪理的點評,把李思氣得不行。
那位現代詩作者也是懵逼狀態,沒想到竟然有兩位前輩如此看好自己的作品,這不真實的情況,讓他甚至懷疑自己對詩詞的鑒賞是不是一直都是錯的?
剩下那位詩詞界的泰山北斗,則是冷眼看著這一幕,他心中十分的清楚,這其他來為明顯是對現代詩有所偏袒,因為他們兩人就是現代詩的代表人物。
為了避免和另外兩人在臺上開戰,韓老并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他本來是不想參加這種所謂的峰會,主要是看在望岳這首詩的面子上,他想著此次活動能不能見到本人。
鄭直坐在臺下冷笑的看著這一幕,看向那兩位所謂的泰山北斗的目光中,充滿了嘲弄,他到想要看看,等會自己把唐宋八大家的詩詞拿出來,這兩個老家伙會怎么說?
《異相思》這首詩確實很多不足的地方,但和《啊啊啊我的母親啊》比起來高下立判,而這兩個老家伙卻斷章取義,抓著《異相思》的不足之處不放,并且還無限放大,對于《啊啊啊我的母親啊》這首回車體卻是偷換概念來寓意來說,簡直是無恥的不行。
臺下其他古體詩詩友雖說憤慨,但介于那二老的威望沒有說話。
“怎么能這樣!”蘇柔憤慨的說道。
鄭直則是笑了笑,安慰道:“蘇老師,等會這兩個老家伙絕對會無地自容的。”
時間流逝,后續一場場的斗詩,勝者全是現代詩,古體詩可謂是慘不忍睹,有幾位古體詩友更是當場對峙,但是那兩位泰山北斗只是一句話:“你懂還是我懂?你什么身份質疑我?”
有幾位古體詩詩友更是氣的憤然離場。
沒多久,潘海上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