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跌跌撞撞,伴隨引擎的轟鳴聲,隱約有槍聲響起,透過煙霧發現兩伙人正在交戰。
“怎么自己人干上啦——?”關豪不明所以,吃驚為什么人類此刻還要自相殘殺。
汽車席卷著塵土闖入交火區域,一個女孩端著一支步槍從車前倉皇逃過,身后有幾個男人正瘋狂追趕。
“快上車——,”王家駒一個急轉彎,將車停在女孩身旁,并為她推開車門。
女孩遲疑一下,端起步槍回頭還擊,兩個追蹤者躲避不及應聲倒地,她隨后鉆進車內將槍架在窗口繼續射。
王家駒踩下油門,汽車一溜煙消失在追蹤者視線中。
“姐姐你受傷了,”關豪指著女孩的肩膀驚呼。
她正抱著槍趴在后車窗上向外張望,聽到他話才意識到肩膀的陣陣刺痛。
“你中彈了?”王家駒望著后車鏡眉頭一皺。
“嗯——,”女孩抬手捂住傷口,咬牙靠在后座上喘著粗氣,顯的十分痛苦。
拐過幾道彎路,汽車在一片隱蔽的樹叢中停下,王家駒急忙拿出事先準備好的藥箱為她檢查傷口。
“好在子彈沒留在體內,只是皮外傷,”他低頭拿藥時看到女孩腳上的軍靴,“你是軍人?”抬頭盯著她問。
“是的,恩人怎么稱呼?”她捂著包扎好的傷口感激的說。
“叫我家駒吧,那些人為什么追殺你?”王家駒疑惑的問。
女孩打量一眼王家駒身上的制服和車內的警用設備,“我叫茉莉,那些是黑手黨的人,他們劫持政府的軍火,組建了自己的部隊,打著保衛難民的旗號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為顧全大局政府曾多次派人與其合談,他們一次次得寸進尺,前兩天既然要求政府軍交出對難民營管理權,受到閆司令拒絕便惱羞成怒半夜突襲難民營,導致現在的慘狀,”她說完一臉無奈的搖頭。
“你怎么一個人行動?多危險啊?”關豪盯著她關切的問。
“我們成立了爆破組,前去摧毀他們的彈藥庫,沒想到中了埋伏,撤退時我與大家走散了,”她攤開雙手顯的十分沮喪。
“難民呢?那些在此避難的人呢?”王家駒急于知道妻女的消息。
“死的死傷的傷,活著的都逃到山上去了,”說完望向身后的莽莽大山。
說話間再次有斷斷續續的爆炸聲響起,女孩急忙下車向濃煙升起的方向眺望,“司令部被攻陷了——,”說完靠在車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不是吧?政府軍如此不堪一擊?”關豪聞聽此言,露出驚愕的表情。
“哎——,這群人毫無人性、喪盡天良,利用手中重殺傷性武器狂轟亂炸,況且這種形勢下誰還愿意無謂犧牲,”看得出她很同情那些臨陣脫逃的士兵。
三人短暫休息后,沿著難民撤離的方向進入大山,沿路陸陸續續有很多攜家帶口的難民,遭遇慘不忍睹。
來到一片開闊地,很多人聚集在此搭建帳篷生火做飯,王家駒停車拿出妻女的照片迫不及待的向他人詢問消息,大家紛紛搖頭表示歉意。
正當他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個熟悉的面孔出現在他面前,“家駒——?真的是你嗎——?”張志東來到他面前,一臉驚訝的問。
“志東——?”王家駒抬頭看著他和身后的幾位同事,興奮的不知該如何是好,“你們怎么在這?”
“我們在組織群眾撤離啊,”張志東指了指還在不斷轉移的隊伍,低頭看到他手里的照片,“走——給你一個驚喜,”拉著王家駒來到一頂藍色帳篷前。
帳篷內一位年輕母親正哄著懷里的孩子喂奶,“老九——,”王家駒見到妻女激動的大喊出來。
女孩看見王家駒呆愣片刻,起身撲倒在他的懷里嚎啕大哭,“你跑哪去啦?我以為你真的死了……。”
“我這不好好的嗎……,”王家駒緊緊的抱著她,久久不肯放手。
一家人終于團聚,王家駒欣喜若狂,他利用V520寬敞的室內空間臨時改裝成了一輛房車,供她們母女在休息。
杜九彤見到丈夫平安歸來格外開心,自從疫情爆發以來頭一次露出笑容。
晚上兩人躺在車內,為彼此講述著各自的遭遇,杜九彤捧著王家駒臉頰不斷親吻,為他的死里逃生感到慶幸。
次日清晨,張志東帶王家駒來參加閆司令的軍事會議。
“現在全國上下局勢緊張,在此危難之際,黑手黨趁火打劫可恨至極,望各位能自出己件為民除害出謀劃策,”一位身穿軍裝白發蒼蒼的老者,坐在軍帳內最前方一把椅子上面向大家講話。
“現在要兵沒兵要彈沒彈,飯都吃不飽,怎么打仗?”
“更可怕的是喪尸隨時都可能來偷襲,我們現在連防御工事都沒有,可如何是好?”
“是啊……!”
“對啊……!”他話音剛落,臺下立即怨聲載道,瞬間亂作一團,最終不歡而散。
“我有一計,可消滅黑手黨,”回去的路上,王家駒信誓旦旦對張志東說。
張志東聽過他的方案默默點頭,“好一個將計就計,看來目前也只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