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沿路一直向前走,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仿佛一心要逃離這塊不詳之地。
所有人都變得沉悶起來,縱然有再多想法,都被花花離開的憂傷所掩蓋。
此時夜已深,他們?nèi)耘f行駛在馬路上,正處荒郊野外,想找個歇腳的地都難。
“看來今天又要睡車上嘍——,”王家駒望著車窗外黑漆漆的夜空,自言自語。
突然前方一道燈光晃動,沿著路面照到擋風玻璃上,王家駒眼前白茫茫一片,立即踩下剎車,抬手護在眼前,身后輛車相繼停下。
王凱和關(guān)豪從座后拽出槍支沖到道車前,只見遠處一棟高大的建筑之上有人影晃動,接著聽見有人喊話:“你們什么人——?”
“我們是從上都逃難至此的難民,”王家駒扯大聲回應。
可能是離的太遠沒聽清,對方還在發(fā)問。
“我們是難民,”王家駒再次回應。
過了很久對面才回答他,“這里是千禧山難民營,因人滿為患,已經(jīng)停止接納難民,請另尋它處吧。”
聞聽此言,大家懸著的心都落了下來,“朋友——,我們不是來投奔的,而是從此路過而已,”王凱忙著向他解釋。
“那好——,祝你們一路順風,”話音剛落燈光陸續(xù)熄滅,黑夜里之中看不出都任何人類活動跡象。
王家駒等人再次上路,經(jīng)過難民營門前時,前方路面擺放著一些物資。
王家駒下車查看,是兩箱礦泉水和一箱餅干,上面還留有一張紙條,“你好朋友!向前三十公里,既是欲望之都羅濱,那里物資豐富,食物充沛,愿你們能順利到達。”
王家駒收下饋贈,仰望面前這所高大的難民營,原來是由一所大學改建而成,在此危難關(guān)頭能此得問候?qū)崒俨灰住?/p>
“謝了朋友,我們羅濱見,”王家駒說完上車繼續(xù)趕路。
“為什么要說羅城見,”上路后杜九彤問王家駒。
“如果羅城真的是一塊風水寶地,他們遲早要遷移到哪里,”王家駒若有所思的說。
三十公里,說進不進說遠不遠,他們到達之時已經(jīng)后半夜了。大家并沒有急著進城而是在郊外暫住下來,此時正處深秋
天氣微涼,開著空調(diào)車內(nèi)還算舒適。
次日清晨,王家駒起床來到車廂外,放眼望去,這座依山傍水的小城美不勝收。現(xiàn)代化建設(shè)與山水交融恰到好處,這里既能找到高端城市生活的激情,又能感受到鄉(xiāng)間村野的寧靜,簡直讓人心馳神往。
沒過多久大家陸續(xù)起床,紛紛感嘆羅賓的城市建設(shè),一個夢幻般的城市。
大家簡單收一下,迫不及待的啟程趕往城內(nèi),路上雖有行尸活動,但基本構(gòu)不成威脅,街道雖然凌亂,但沒有大的破壞痕跡。
王家駒將車停在一家保存完整的便利店門前,趴在玻璃門像里面望去,一切設(shè)施擺放有序,就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關(guān)豪上前撬開門鎖,大家進入搬了很多應用之物上車,隨后再次出發(fā),進入市中心。
這里的繁華程度,根本不次于上都,怪不得被稱為欲望之都。
他們這次沒有住進酒店,而是選了一所戒備森嚴,視野開闊的高檔小區(qū)住下,由于沒有電,電梯無法使用,他們只好選擇住在二樓的一戶人家。
四室兩廳的大房子足夠他們幾人用的,在小區(qū)內(nèi)并未見到行尸蹤跡,“看來他們是有序撤離了,”王家駒看著墻上一家四口的全家福說道。
“好啊——,終于找到安身之所,但愿不會有人來打擾,”王凱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仰著頭自言自語。
他話音剛落,“叮叮……,”小區(qū)門口突然車鈴響起,王家駒趴在窗口向外張望。
“嗨……,叔叔!”一個下八九歲女孩騎在自行車上向他們打招呼。
“什么情況——?”王凱皺著眉頭來到窗口。
王家駒不知所措的朝她揮揮手,隨后小女孩身旁出現(xiàn)一位年輕女人,她禮貌的對王家駒他們笑了笑,帶著孩子進了對面小區(qū)。
她們的舉動顯得如此自然,不夾雜任何情緒,相對受盡了考驗的王家駒等人,恰恰是這最平常的舉動讓他們感到不適。
“什么情況?這這么回事?”朱迪望著淡定的母女倆瞠目結(jié)舌。
“啊……?這里還有人住?一會兒他們不會回來吧?”馬思雨指著墻上的全家福,憂心忡忡的說。
“我們這叫什么?私闖民宅嗎——?”關(guān)豪也跟著害怕起來。
“沒你們想的那么嚴重,經(jīng)管住下就是,我看了下廚房還有煤氣,我們煮點面吃吧,”張志東十分淡定的說。
“好吧——!我來做,”杜九彤說完朝廚房走去。
張志東瞥朱迪一眼,“干嘛——?我又不會做飯,不如我打掃衛(wèi)生好了,”說完去拿拖布。
“真不錯——,這里既然沒斷水,”杜九彤在廚房驚喜的說。
“是嗎——?那太好了,”王家駒擼起袖子前去幫忙。
剩下幾人仍舊趴在窗口觀望著對面小區(qū)的動向,但再也沒見到過母子倆的身影,倒是有不明車輛從小區(qū)門前一閃而過。
“看來羅濱還住著很多幸存者,”王凱望著車輛遠去的背影說。
吃過東西,大家坐在客廳閑聊,越發(fā)對這座城市產(chǎn)生興趣,“她就帶著孩子在街上閑逛遇到行尸怎么辦?”杜九彤回顧著剛剛出現(xiàn)在門前的母子顯得憂心忡忡。
“靜觀其變吧,”王家駒感到有些疲憊,起身回房休息。
大家仍舊設(shè)想著各種各樣的可能出現(xiàn)么狀況,但最后全都不攻自破,直到最后也沒得出一個完美的結(jié)論。
今后一連幾日大家都窩在家里閉門不出,聽到外面車輛穿梭在市區(qū)的轟鳴聲暗自揣測,“真搞不懂這些人,每天跑來跑去的干什么呢,”朱迪抱著寶寶在客廳閑轉(zhuǎn)。
“她們又出來了,”關(guān)豪路過窗前無意中發(fā)現(xiàn)對面小區(qū)大門一開一合,一對母女出現(xiàn)在街道上,小女孩仍舊騎著那輛自行車,母親悠閑的跟在身后。
杜九彤向窗外瞥一眼,奪門而出,氣喘吁吁的跑到小區(qū)門前,笑著向面前這位優(yōu)雅的女士打招呼:“你好——!”
女士環(huán)顧一眼身旁,抬起手指指向自己,微笑著說:“在叫我嗎——?”
“對啊——,”杜九彤點點頭推門而出。
女人毫無顧慮的朝她走過來,“你好——,有什么事嗎?”
這種久違的溝通方式使杜九彤產(chǎn)生莫名的親切感,“額——,我們剛剛到這里想跟您了解一下羅濱的情況。”
這時王家駒也從樓上下來,禮貌的朝對面女士點點頭,“這是我丈夫,”杜九彤向她介紹。
“你好——!我們要去山上摘果子,要不咱們一起吧,”女士建議道。
“好啊——,”杜九彤正打算出去轉(zhuǎn)轉(zhuǎn),現(xiàn)在機會來了。
于是三人帶著小女孩沿林蔭道悠閑的朝后山走去,王家駒非常警惕,路過街口時總要多看幾眼。
“你們從哪里來?”
“上都——,”杜九彤笑著回答。
“那是個非常漂亮的城市,我跟我丈夫結(jié)婚時去過,那時我們剛畢業(yè)不久,”她笑很甜蜜。
杜九彤看著小女孩騎著車遠遠的把他們甩在后面,心理有些擔心,“你們這么大搖大擺的出來不怕心遇到危險嗎?”
“以前是有擔心的,不過自從有了行尸獵人,城內(nèi)已經(jīng)安全多了,”她說完向女兒招手,“莎莎快過來,不是不讓你離開媽媽太遠嗎?”
“行尸獵人——?”王家駒王家駒聽到這個詞匯,突然來了興趣。
“嗯——!是一個屠殺行尸的組織,他們每天會在城區(qū)內(nèi)巡邏,發(fā)現(xiàn)行尸立即除掉,”女士向他們解釋。
“他們是本地人嗎?”王家駒繼續(xù)追問。
“不是——,本地人都扯走了,他們跟你們一樣,也是后來的,”說話之間他們來到山坡之下,漫山遍野的蘋果樹碩果累累,“人都走了,可惜這么多的蘋果了。”
“你們?yōu)槭裁礇]走?”杜九彤不解的問。
“當初就想著走一步算一,出去無依無靠的哪那么容易,”女人很坦誠,跟杜九彤也很聊得來,后來得知她丈夫姓“于”,所以夫妻二人就稱她于太太。
回到住所,王家駒向大家介紹了羅濱城的情況,大家這才知道那些穿梭在街上的是行尸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