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駒回到家中一直悶悶不樂,“事情談的怎么樣——?”杜九彤等人上前詢問。
“還算順利——,”王家駒呆呆的說。
“那你為什么愁眉苦臉的?”馬思雨在一旁不解的問。
“我總有種不祥的預感,姜濤為人膽小懦弱,真擔心他城不了氣候,唉——,”他說完唉聲嘆氣。
“管他呢——,殺了羅干父子我們就離開這,你不要想的太多了,”杜九彤挨著他坐下,溫柔的安撫道。
“為了以防萬一,明天你們留守人員都躲到于先生家去,”王家駒仍是憂心忡忡。
吃過午飯,大家開始商議任務分配問題,張志東和關豪擔任狙擊手,藏至隱蔽之處目標是羅干。
王家駒和王凱化妝成幫廚人員,混進后廚做內應,朱迪任務比較艱巨,她主要負責勾引羅強摸清自衛隊情況,原桑帶著行尸獵人在外圍接應,以便迷惑軍心。
任務分配妥當,大家開始緊鑼密鼓的著手準備,尤其是朱迪,即要施展萬人迷的本事,就要打扮的妖艷一些,讓男人無法抵擋才行。
此時司令部內一間豪華辦公室里傳出陣陣爭吵聲,羅干站在辦公桌前指著身旁懶洋洋靠在太師椅上的羅強怒斥道:“都是你干的好事,現在鬧的滿城風雨,害的老子跟著遭殃。”
羅強靠在椅背上,仍舊肆無忌憚的嗑著瓜子,對身旁的父親不屑一顧,撇著嘴露出一副不可一世的嘴臉。
此時姜濤推門而入,見到羅干一臉殷勤的問:“叔叔誰又惹到您啦——?”
羅干見姜濤進來,立即笑面相迎,“哎呦——,大侄子你可算來了,這個虐張非要氣死我不可,”他手指顫抖著指向羅強。
可羅強依舊我行我素,對他的指責不予理睬。
“好了好了,強強他還小,有什么事不能商量呢,何必大動干戈,”姜濤立即充當起和事佬來。
三人坐下暢談了一番,羅干對江濤的態度非常滿意,非要留他共進晚餐。
姜濤再三推辭,臨行之時才向羅干說出自己的來意,“最近大家都非常辛苦,明晚我代表青年會舉辦一場酒會,還望您老和少爺光臨捧場。”
“濤哥你就放心吧,這個面子我一定給,”羅強口氣狂妄的說。
羅干不耐煩的瞥他一眼,笑著對姜濤說:“一定到、一定到,”他顯的十分客氣,一直將姜濤送上車,目送他離去。
這一切都看在姜濤眼里,羅干的態度使他有些受寵若驚,回到住所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姜濤本就是個心慈手軟,瞻前怕后的人,今日與羅干一見突然又想起他對自己的好,當初若沒有他的扶持自己也沒有今天。
王家駒雖然看起來像個謙謙君子,但人心隔肚皮,誰知道事后他會不會變卦。
這些事反反復復在腦子里攪動,他越想越愁,越愁越睡不著。于是連夜找來幾位青年會的朋友商議對策,這些人多數都是初出茅廬的學生,根本談不上有什么遠見,全都為了一己之利考慮問題。
一個帶著金絲眼鏡的小伙子起身發言,“雖然羅家父子不仁不義,但對我們青年會還得禮讓三分,誰知道姓王的會不會出爾反爾,到時候勾結行尸獵人將我們一網打盡,殺人滅口呢。”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坐不住了,紛紛表態不贊成暗殺羅家父子,而且認定王家駒是個圖謀不軌的小人,他這么做一定有私心。
雖然如此荒謬的定論毫無依據,但此刻根本沒人為大局著想,全都打著自己的小算盤,提了違心的建議。
毫無主見的姜濤,本就前怕狼后怕虎搖擺不定,現在聽大家這么一說,立即決定廢除暗殺計劃。
次日清晨,姜濤一大早就趕到司令部,在議事大廳等候多時,才見到睡意朦朧的羅干。
“大侄子,怎么啦——?”老賊懶洋洋的問。
姜濤環顧四周,緊走幾步湊上前去,趴在他耳邊竊竊私語起來。
“什么——?你說的是真的——?”老賊聞聽此言立刻一驚,瞬間困意全無,接著便大發雷霆,“這群該死的難民,既然想要謀害于我,真是活夠了。”
“叔叔千真萬確,你若不信,給我一支隊伍,我立即繳了他們的老窩,”姜濤信誓旦旦的說。
羅干背著手在大廳轉了幾圈,眼睛一瞇,咬牙切齒的說:“不許打草驚蛇,我倒要看看他們能耍出什么花招,”說完目光中透出殺氣。
臨近中午,王家駒提醒大家準備出發,并讓杜九彤和馬思雨帶著蝴蝶和寶寶躲到于先生家中暫避一時。
于先生得知今晚要行動不顧家人阻攔非要前去參加不可,“我與王兄一見如故,正所謂女為悅己者容,士為知己者死,如今他有難,我怎能袖手旁觀,”說完奪門而去。
大家準備就緒剛要出門,正好迎面撞見于先生,“于兄你怎么來啦?”王家駒驚訝的問。
“我跟你們一起去,”他語氣堅定的說。
王家駒笑了笑,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勸解道:“真的不用——,你們在家靜候佳音就好——。”
于先生一把推開王家駒的手,滿臉怨氣的說:“莫非王兄你看不起我——?”
“豈敢豈敢,我只是覺得外面打打殺殺的事不適合你,”我家駒急忙向他解釋。
“唉——,王兄的好意我心領了,但今天我是非去不可,”他仍舊堅定自己的立場不動搖。
王家駒見他執意前去也不好橫加阻攔,回頭看著王凱拽了拽自己身上的廚師服問:“服裝還有嗎——?”
“還有——,”王凱說完走進房間拿出多余的服裝遞給于先生。
“謝謝!”于先生打扮完畢,大家兵分四路出發,讓王家駒萬萬沒想的是,此刻羅干和姜濤已經串通一氣,布下天羅地網,就等他們前來送死。
羅干坐在司令部的太師椅上,手捻須髯微微一笑,他之所以不同意姜濤打草驚蛇,就是為了在酒會上當場將其擒獲,殺一儆百,警告那些蠢蠢欲動之人,夾起你們不安生的尾巴乖乖做人,警告他們跟自己作對只有死路一條。
王家駒等人一動身就被人盯上,張志東和關豪兩人潛伏在青年會辦公大樓對面一棟廢棄的寫字樓內。
選好最佳位置,調整好狙擊設備,對準樓門前的停車臺等待賈干出現,卻不知羅干早已通過地下停車場進入酒會現場。
原桑帶著僅剩的幾名行尸獵人,駕車迂回在青年會周附近公路上,十分謹慎的留意著周邊內動向。
王家駒、王凱、于先生三人按照事先安排好的程序順利進入后廚,幫忙準備酒水和點心,共嘉賓享用。
他們此刻還未察覺身旁這些笨手笨腳的廚師,很多都是部隊里的大兵裝扮出來的。
羅干為了這場抓捕行動煞費苦心,為將其一網打盡,各個部門全都以槍聲為令,一旦聽見槍響立即收網。
所以此刻全都處于待命狀態,雖然目標就在眼前,不得令誰也不敢輕舉妄動,生怕暴露了身份耽誤了司令的大事。
由于朱迪忙于梳妝打扮,所以相對其它三波人出門要晚一些,導致追蹤人員忽略了她的存在,成了羅干眼線的一條落網之魚。
當她扭扭噠噠來到青年會樓門前時,被守在門口的工作人員禮貌的攔下,“小姐你好,請出示你的請柬。”
“請柬——?”她靈機一動,一臉傲氣的說:“我也需要請柬嗎?”
“額——,您是——?”工作人員面露為難之色。
朱迪瞄了攔在面前的兩個年輕人,朝他們勾勾手指,湊到跟前神秘兮兮的說:“我是羅司令的姘頭,”說完獻上嫵媚的眼神。
“啊——,”兩人盯著朱迪打量一番,相視一笑,擺出謙恭的姿勢。
朱迪晃著妖嬈的身姿往里面走,隱約能聽到身后人的議論聲,但她已顧不上那么多,耽誤之際必須盡快找到羅強,設法將他控制。
今晚羅濱城內有頭有臉之人齊聚于此,宴會大廳內人流涌動,朱迪隨手端過兩杯紅酒一飲而盡,故作醉像四處亂闖亂撞,尋找目標。
羅強得知有人要加害他們父子的消息心生畏懼,原本待在家里不想出來冒這個風險,但得知老爹和姜濤以布下天羅地網,就立刻來了興致,也想過來湊個熱鬧出出風頭。
此時正在貴賓室內和他的狐朋狗友談笑風生,早把有人要暗殺他的事忘到九霄云外,聊到開心之處大家頻頻舉杯喝酒。
朱迪左沖又撞找遍了整個宴會廳,并未發現羅干父子蹤跡,她無意間發現一條有人把手的貴賓區。把守在門前的兩名彪形大漢一看就是軍人,朱迪心中暗喜拿起一杯紅酒,大模大樣朝貴賓室走去。
“你好——!女士這里禁止入內,”兩名士兵伸手攔住。
“讓開——,別碰我——,我是來找羅先生的,”朱迪故作醉像朝面前兩位大嚷大叫。
正在二人為難之際,羅強聽到門外爭吵聲拍案而起,“這么回事——?吵什么吵——?”推門出來質問道。
“羅公子,你的手下好兇啊——,”朱迪推開擋在面前的兩位直奔羅強,嬌聲嬌氣的朝他抱怨,盯著他的目光中流露出萬種風情。
“你是——?”羅強見到朱迪立即變得和顏悅色。
“不是你們家老爺子請我父親來的嗎——?你真會開玩笑,”說著上前攔住羅強胳膊,身上香氣撲面而來。
“哦——!這么多人我哪記得清,”羅強看著面前的朱迪有些魂不守舍,哪里還顧得上刨根問底,伸手攔住她性感的腰肢有種初戀般的感覺。
“小姐你太美了——,”羅強目不轉睛的盯著朱迪,情不自禁的說。
朱迪故意靠他近些,扭動著腰肢,嬌滴滴的說:“大公子人家早就想見見你了,只是沒得機會罷了,”眉宇間透著萬種風情。
此刻羅強完全被朱迪迷戀,一臉的陶醉的說:“是嗎——?你闖禍了——,我愛上你了,”說完迫不及待的親了她一口。
朱迪聞聽此言心中暗喜,抬手推開他游走在自己腰間的手,故作矜持的說:“我可不是那些隨便的女孩。”
羅強聞聽此言尷尬一笑,急忙收起自己的手,看著她動人的曲線,暗自感嘆。
“不如我們去喝兩杯,”朱迪在他面前晃動著紅酒杯。
“好啊……!”羅強轉身推開貴賓室房門,陣嘈雜之聲從屋內傳出。
朱迪眉頭一皺,伸手拉住羅強,羞嗒嗒的說:“我們還是找個安靜的地方吧。”
“額——,”羅強轉身環顧四周,由于他對這里也不太熟,顯得有些為難。
“跟我走——,”朱迪拉著他鉆進消防通道,來到二樓咖啡廳,這里視野開闊,可以直接俯視一樓宴會大廳。
羅強就乖乖的跟著跑來跑去,不但毫無怨言,而且滿臉洋溢的都是喜悅。
他們來到靠邊的一張桌子坐下,朱迪從服務員手中接過一瓶果酒,倒在自己的杯子里先嘗了一口,又將杯子遞給他,笑嘻嘻的問:“喜歡這個味道嗎?”
“嗯——,”此刻羅強顯得有些靦腆,他內心深處那份至真至純的情感徹底被朱迪喚醒,于是兩人就像一對如膠似漆的戀人,相視而坐,眉目傳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