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濱城內依舊如初,王家駒等人不辭而別以后,羅干的部隊按照他的意愿隊宣布解散。
一部分人選擇離開自謀生路,另一部分人比較留戀戰友情誼,自行組織在一起生活。
平時向大家一樣參加勞動,遇到行尸來襲,眾人聯合起來共同保衛家園,受到到城內難民一致贊揚。
今天上午,大家正在田間忙著育苗,有人跑來報信,說西北方向山崗上出現尸群活動跡象。
一伙大兵自行組織人手前去鎮壓,在路旁發現了昏迷不醒的馬思雨,將她安置好后,就陸續對周邊行尸進行清繳。
他們根本沒注意到王家駒和原桑的存在,直到返回時發現汽車少了一輛,他們也以為是剛剛救下那個小姑娘開走的。
馬思雨坐在兩人中間為他們檢查傷口,王家駒肩頭的齒印并不算深,但以見血,看來行尸剛剛咬上就被擊斃。
原桑腿上的傷同樣有獻血溢出,卷起褲子看到小腿被咬破,但并不嚴重。
可是兩人很有可能已被感染,現在該如何是好,馬思雨手忙腳亂起來。
“他們會不會尸變?”馬思雨看著身旁兩人,憂心忡忡的說。
張志東急忙踩下剎車,回頭打量一眼面色呈現出青綠色的王家駒和抖作一團的原桑,“快到前面來,”他真擔心他們會突然尸變傷到馬思雨。
馬思雨坐在副駕駛上盯著身后兩位,張志東繼續駕車駛向防疫中心,“唉……死馬當活馬醫吧,我們還能怎樣,”他顯的十分無奈。
“張哥……,你快看,”馬思雨驚呼一聲。
張志東再次回頭看到王家駒口吐綠沫,眼睛向上翻著,十分恐怖。
原桑開始口吐白沫,臉色發青,被蛇咬的那條腿呈現紫黑色。
“怎么辦?”馬思雨束手無策,十分驚慌。
“你盯著他們,”張志東踩下油門車身向前一竄,快速向前駛去。
汽車穿過幾條街過巷,在一棟高大的建筑前停下,歪斜的牌匾上清晰的寫著羅濱市疾病防控中心幾個大字。
“就是這……,”馬思雨說完跳下車,沖進辦公大樓。
張志東鎖好車門緊隨其后,防空中心明顯遭到過破壞,此刻已經破敗不堪。
卷簾門半垂半掛斜靠在門旁,玻璃鋼大門早已被擊碎,散落一地的碎玻璃,踩上去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再往里走才發現這里還失過火,從燃燒跡象來看應該是電著火留下的痕跡,被煙熏的墻面黑白相間,大廳內隨處可見被消防系統噴水浸泡過的痕跡。
馬思雨對防空中心建筑構造比較熟悉,由于情況緊急,她直接帶張志東到底下庫房尋找藥品。
兩人來到樓梯口傻了眼,地下倉庫被水淹了,里面黑漆漆的十分恐怖。
你等等,張志東回車取來手電筒交給馬思雨,彎腰示意她騎在自己肩上,就這樣馬思雨舉著手電筒騎在張志東肩上,兩人摸索著下了水。
污水很深,直到沒了張志東的腰,庫房里凌亂不堪,不少的儲藥柜七扭八歪,倒在污水當中。
馬思雨舉著手電筒仔細查找,“病毒血清,”儲藏柜上鑲嵌著的幾個字引起了她的注意。
“等等……,就是這個,”她指著那個柜子示意張志東不要動,由于很大一部分浸泡的水下,張志東并沒敢直接打開。
而是先將馬思雨安置在安全之處,自己先將整個柜子搬出水面,靠在穩妥之處才將其打開。
里面的確放置了不少的藥品,但由于在水中浸泡時間過長,商超已經全部腐蝕,根本無法辨認。
“這……,”張志東指著這些藥品,回頭望著馬思雨犯了難。
由于地下光線比較暗,馬思雨也一時難以辨認,情急之下無奈的說,“全都帶上。”
張志東按照她的吩咐,脫下外套,將所有品類分別拿了幾支裹在衣服內帶出庫房。
來到一樓大廳,經過馬思雨仔細篩選,最后確定蛇毒血清就在面前這五種品類當中,但這五種血清,無論是外觀,還是內部藥劑全都及其相似,她此刻也難以辨認。
張志東握著注射器看到車內痛不欲生的兩人,不禁懊惱起來,“都給他們打上,總比看著他們等死要好。”
馬思雨看一眼車內苦苦掙扎的兩人,抬手奪過他手中的注射器,大步流星朝軍車走去,邊走嘴里邊叨咕:“反正他們已經這樣了,試一試有何不可。”
上前拉開拉開車門,在張志東的協助下分別將五種病毒血清注射到兩人體內。
接受過血清兩人反應劇烈,王家駒大口大口向外噴黑血,抽搐到五官移位,面目猙獰。
原桑渾身上下呈現紫紅色,順著嘴角流黑血,手刨腳蹬拼命的掙扎,顯的十分痛苦。
馬思雨見狀嚎啕大哭,她認為這一切是自己所打血清引起的不良反應,張志東實在看不下去了,將兩人鎖在車內,帶著馬思雨進入防疫中心暫時躲避。
“他們會不會死啊?”馬思雨趴在張志東肩膀上抽泣著問。
“不會的,傻丫頭血清是打不死人的,你不知道嗎?”張志東撫摸著她的頭不斷安慰。
“可是,打了五種啊?”馬思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么。
額……,張志東也顯的心神不定,吞吞吐吐的說:“應該沒太大問題吧,”說完扭頭偷眼觀瞧,看著不斷晃動的車身,心中難免有些自責。
兩人坐在一張破舊的沙發上,聽著身后車內痛苦的呻吟聲,心如刀絞。但又無計可施,只好默默的承受。
王家駒和原桑折騰了一陣慢慢平靜下來,張志東聽不到聲響忙著跑過去查看,發現兩人暈厥在車內。
“他們不是死了吧?”馬思雨見兩人一動不動嚇壞了。
“他們暈過去了,我們找個地方住一下吧,”昨天一夜未睡,此時張志東覺得頭暈眼花,特別疲勞。
“那邊有家醫院,不如我們去那吧,”馬思雨指著不遠處的大紅十字說。
“好吧!”張志東啟動汽車載著幾人來到羅濱市第一人民醫院。
醫院已經廢棄多日,昔日忙碌的門診樓,此刻顯的破敗不堪。
偶爾有一兩只喜鵲從破損的窗口進進出出,貌似早已在里面筑了巢穴。
汽車轉過門診樓,駛進住院部,院內靜悄悄的,聽不到任何聲響。
張志東推門下車,趴在窗口向內望去,住院部保存的很好,絲毫看不到被破壞的痕跡。
張志東拽出手槍打爆門鎖,將神志不清的王家駒和原桑安頓在一間光線充沛的病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