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一點看起來很蠢，但是這種精神畢方卻很是羨慕，這也是她欣賞人族的地方之一。

就如帝鴻所說的那樣，人族明明是妖族創造出來的，明明蒙昧未知的在洪荒獨自生存，但是卻走上了和洪荒百族不一樣的道路，各個方面對洪荒百族來說人族都能算的上的異類了，這也是洪荒百族不喜人族的原因。

看著畢方帝鴻笑著回答道，“你會知道的，相信我，不會太久！”

看著帝鴻的笑，畢方也跟著笑起來，站起身輕輕拍了拍帝鴻的肩膀，“我會期待著的！別讓我失望！”

“自然！”

畢方離去了，帝鴻看著那還剩余半盞的清水，拿起碗沉思了一會后，將清水灑在地上。

“原諒帝鴻無法為你們報仇！待日后人族大興之時，帝鴻自會下地獄接受諸位責罰！”

人族還未會釀酒，現在的酒多為果酒，都是妖族和巫族的人帶來了，帝鴻雖然有品嘗的份，但是卻沒有拿來浪費的資格，所以只能用這清水向那些犧牲的人賠罪。

而在帝鴻和畢方交談的時候，巫族居住處內，九鳳也在和燭九陰交談著，不過看燭九陰陰沉著臉的樣子，似乎交談的并不愉快。

“你可知他人族早已與妖族站在了一起，我要是將那些送給了他們，不就等于給對方刀來砍自己嗎？”燭九陰生氣的向九鳳問道。

“那人族為何站在妖族那邊？人族之前與我們的關系不是不錯的嗎？一直與我們友好相處！”

面對九鳳的疑問，燭九陰憋了一會還是沒法說出口，他總不能說為了一些利益帝江故意屠殺人族吧，只要這句話說出來，九鳳絕對要炸毛，到時會讓他更加煩躁了。

“而且帝鴻和我們關系也不錯，他今天還給我看了那個米，對，就是那個米，可好吃啦！有了那個我們就不用天天和妖族起沖突了，也就不用發生戰爭了，這樣的話人妖巫就可以和平共處了！”九鳳有些開心的說道。

聽完九鳳的話后，燭九陰撇了撇嘴小聲嘀咕了一句，“若真這么簡單到好了！”

“他帝鴻可不會輕易得交出那栗和稻的，你沒看見他之前在外面是怎么威脅你六哥的嗎？”

“不就一些衣物和工具嘛，反正也不值錢，我們不是有很多嘛。”

“那也不能白送啊！”

“沒有白送啊，他不是那栗和稻換了嘛！妖族不也是和我們一樣的條件嘛！”

“那能一樣嗎！他們和妖族已經站在一起了，左手給右手，還不是做給我們看的，就是想騙我們的東西！”

“好啦！好啦！”看著聲音越來越大的燭九陰，九鳳伸手堵著自己的耳朵不耐煩的沖燭九陰喊道。

見燭九陰不說話了，九鳳才揉了揉耳朵向燭九陰抱怨道，“六哥你們就是太小氣了，當初如果大方點，他們怎么會投靠妖族了，就像帝鴻說的，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你們太小氣一點恩惠都不給人家，還指望人家報答你們，太不靠譜了！”

“而且我還聽帝鴻說，大河的河伯和洛水的洛神都答應庇護他們的族人了，你看，人家答應庇護他們了，他們能不和別人好嘛，而你們呢，每次提到人族就沒一句好話！”

“六哥不會不記得人族的那個誓言的，那么是什么讓人族不顧那個誓言，不顧仇恨的投向妖族的呢？六哥你不說我也知道，人族人看我們的眼神都是帶著仇恨的，尤其是那些抱著孩子的女人們！那眼睛里的仇恨是恨不得生吃了我們的那種！”

“我不知道你們對人族做了什么，但是想要栗和稻，我們只有答應他們的要求，就像帝鴻說的，放低姿態，我們現在是在求他們，他們沒有義務必須要給我們，高高在上的人腳下不踩著土地，終有一天會站不穩掉下來跌死的！”

燭九陰盯著九鳳，聽完了她的那些話，面色突然嚴肅了起來看著九鳳，“這些都是帝鴻教你的？”

“當然不是，他什么都沒跟我說，他不喜歡求人！大兄真的以為九鳳這些年沒有成長嗎？帝鴻與老師討論的時候九鳳也在一旁，帝鴻與有巢、燧人他們談論時九鳳亦在一旁，帝鴻不說九鳳也不想參與。”

“但是六哥你們這樣對我巫族毫無益處，你為何不看看那妖族妖神畢方和九嬰，在六哥心里他們是那么謙虛的人嗎？他們是會和人族同席笑著交談的人嗎？但現在呢？六哥為何就看不透呢？”

九鳳說完后燭九陰只是坐在那里看著九鳳一言不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燭九陰起身打開了房屋的門，看著前方還燃著點點燭火的屋舍，回頭招了招手示意九鳳過來。

當九鳳來到他身旁后，燭九陰伸手指著前方的那些屋舍，“你知道為何人族沒有男子嗎？你知道為何那些婦女看我們的眼神帶著仇恨嗎？他們又為何要離開自己的祖地來到這里嗎？”

“因為是我們殺的！我們屠殺了他們盡百萬人！我有跟你說過人族祖地有百萬人族，但是現在這里呢，只有數十萬，剩下都是被我們殺死留在了人族祖地，人族祖地血流成河，所以他們離開了那里遷徙到這里！”

說完燭九陰伸手扶著九鳳的雙肩，盯著她的眼睛開口道，“六哥原本不想讓你知道這些，因為六哥相信有我們在你只需要開開心心活著就可以了，但是現在，九鳳長大了，九鳳能看到哥哥們看不到的那些事情了！”

“這次人族的事情就全部交給九鳳來處理吧！六哥就當出來放假，全部交給九鳳來做吧！”

“六哥我……”

“隨便你怎么做，你把整個巫族都送給人族都行，全由你決定！”

燭九陰輕輕拍了拍九鳳的肩膀，轉身走回了房間內，外面的冷風還是有些冷啊，不過他卻顯的很是開心，畢竟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終于開始懂事了，能不開心嗎。

“那好吧，那六哥你讓人回去準備些武器刀具過來！”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