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
雷朗坐于龍椅之上。
一個月前,黎墨城掉下離淵涯,雷朗起兵將所有大臣挾持,表面上代理朝政,實則是想要謀權(quán)篡位。
“今日,可有什么重要的事?”雷朗在龍椅之上高聲問道,與平日低調(diào)相比完全不同。
朝中大臣除了丞相和燕將軍,幾乎都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
見下手無人回答,“那就散了吧。”
“怎會無事?”這聲音之中自帶王霸之氣,讓雷朗心底不自覺的就出現(xiàn)一絲寒意。
所有人朝門口看去,那男子高大挺拔的身軀站在那里,身著一身黑色龍袍,仿佛天塌下來他都可以頂著。
他漸漸從門口想朝堂之中走去,眼神陰鶩“雷將軍,這龍椅做得可享受?”
雷朗面上有些不自然,定了定心神,見他只身一人前來,心中微微放下,回答他的話“自然舒服。”
“來人,將這個冒充皇上的人給我拿下。”雷朗指著黎墨城喊道。
黎墨城用嘲笑的眼神看著他,雷朗想象中的場面沒有出現(xiàn),外面前來一隊人馬,將劍全部指向了他自己。
“游戲結(jié)束了,雷將軍。”黎墨城嘲弄的看著雷朗,“你以為,你的那些小動作我不知道嗎?我只是在等待你先出擊而已。”
隨后,黎墨城掃視了一遍其余的大臣們,下令道“雷將軍謀權(quán)篡位,將他打入天牢,聽候發(fā)落。”
雷朗此刻急了,“黎墨城,你不能這樣對我,太后還被我關(guān)在宮中,你若動我分毫,她定不會好過。”
“你是在威脅朕嗎?”黎墨城走進(jìn)他,聲音冷冽。
“是又如何?”雷朗不甘示弱。
“不如何,我既然已經(jīng)知道你的謀反之心,怎會不派人好好保護(hù)太后?”黎墨城不屑的看他一眼。
“順便將將軍府抄家,將軍府眾人打入牢中。”
“是”
繼而黎墨城才正眼看向這群軟弱的大臣們。
“你們這些吃軟怕硬之輩,全部官降一級。”
“謝主隆恩”各位大臣都跪地叩首,至少黎墨城沒有摘了他們的腦袋。
“至于燕北將軍,自然應(yīng)該有賞。”
假燕北如今對黎墨城有用,自然要留著他。
“傳朕旨意,燕將軍終于皇室,特封其為護(hù)國將軍正一品,賜虎符。”
震宇國有兩支軍隊,分別為威虎軍,震宇軍。
威虎軍由虎符調(diào)配,震宇則只有圣旨才能讓其行動。
如今黎墨城將虎符交給假燕北,就是將震宇國一般的兵力交在他手上。
黎墨城回宮,云曦瑤則回了相府。
門口把守的雷朗的人早就被黎墨城處理了,回到家中,云曦瑤往云行飛夫婦住的院子中走去。
見到兩人平安無事,頭才徹底心安。
跑到他們身邊,抱住兩人,一家人重逢的場面竟是如此溫馨和睦。
公孫雅兒則是抱著自己的女兒落下了淚來“瑤兒,嚇?biāo)滥锪耍麄冋f你掉下了離淵涯。”
“是啊,這段時間你去哪了?”云行飛也心有余悸的說道。
云曦瑤將這段時間的事情跟云行飛夫婦說了一遍,省略掉云雪和她相認(rèn)的部分,她講的極為詳細(xì)。
公孫雅兒還是有些心有余悸,“從離淵涯上掉下去,若不是崖底是一片潭水,你們可是會分身碎骨的。”
“好了,娘我這不是沒事嘛。”云曦瑤握住她的手,給她無聲的安慰。
“皇上能在危難時刻如此護(hù)你,可見他的真心。”云行飛此刻,他雖然對將自家女兒嫁入皇家有些反感,但若云曦瑤喜歡,黎墨城對她真心,他也沒有理由反對。
提到黎墨城,云曦瑤也不自覺的露出了一絲幸福的笑意。
云行飛心中不由感嘆,女大不中留啊。
黎墨城則在早朝之后去了太后的朝鳳殿。
太后仍然和往常一般安詳?shù)淖趦?nèi)殿之中,仿佛這段時間朝中的內(nèi)亂與她毫無關(guān)系。
“母后。”
“坐吧”
“看來母后對這片江山真的已經(jīng)不在乎了。”
“在乎它有何用?為它,我已經(jīng)失去了丈夫。”太后說到丈夫二字時眼底終于有了一些波瀾。
黎墨城無言,他知道這江山是他母后的痛,可這是父皇用命換來的,他需要好好守護(hù)。
“那兒臣先下去了。”
天牢中
雷家所有人被壓入牢中,黎樂臣被人放出來。
正好見到雷如敏被帶入牢中。
“敏兒”他上前想要拉她,卻被獄卒攔下。
“王爺,雷將軍犯下重罪,還請不要為難屬下。”
黎樂臣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雷如敏被壓入牢中,她如今已經(jīng)算是罪奴,他也不能隨意救她。
只好轉(zhuǎn)身去求黎墨城。
黎墨城聽到他的請求,并沒有猶豫就無罪釋放了雷如敏。
天牢中,黎樂臣將圣旨交給獄卒。
走出天牢,馬車已經(jīng)在外面等候多時。
“走吧,敏兒我?guī)慊丶摇!?/p>
雷如敏睜開他的手,“樂臣,我想回雷府,這些日子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吧。”
沒有等他的答復(fù),雷如敏轉(zhuǎn)身向雷府的方向走了,這背影越走越遠(yuǎn),黎樂臣想拉住她,但又感覺她離自己好遠(yuǎn)。
他只能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她離開,然后消失。
十日后
云曦瑤回到府中又過上了悠閑日子,之前聽說雷將軍府的人都被關(guān)入了牢中,她便打算進(jìn)宮讓黎墨城放了雷如敏。
不想有人比她快一步,聽說雷如敏回到了府中,她也就安了心。
今日,外面下著傾盆大雨,天氣更是轉(zhuǎn)涼,寒風(fēng)打在臉上,煞是寒進(jìn)了骨子里。
云曦瑤在屋里烤火,院中卻來了一個滿身狼狽的男子。他站在外面,被紫蓮發(fā)現(xiàn)。
“小皇叔?”紫蓮連忙拿傘給他遮雨。
云曦瑤見他這樣,猜想定是雷如敏出事了。
“如敏怎么了?這是。”
“紫蓮去找一件男子的衣服給小皇叔換上。
“是”紫蓮忙去找衣服了。
“敏兒走了。”此刻的黎樂臣眼眶泛紅,失落又帶有一些脆弱,還有悔意。衣服已經(jīng)被暴雨淋得凌亂不堪。
“她走了,走了。。。”他嘴里一直重復(fù)著這句話。
“黎樂臣,你清醒一點。”云曦瑤吼道。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黎樂臣周身彌漫著悲傷的氣息。
“她走了,我們可以去找,來我這里鬧什么?”
“找不到了,我派人去找她的蹤跡,卻沒有絲毫線索。”黎樂臣更加頹然。
“總會找到的,只要你愛她,等她,會找到她的。”
黎樂臣將手中的一封信遞給云曦瑤,“這是她留給你的。”
云曦瑤接過信。
信中寫道:
曦瑤,我走了。
我不知道自己改如何面對我與樂臣的感情,你們不會放過我爹爹,因為他不會對震宇皇室讓步,他曾經(jīng)為了他所謂的大業(yè)放棄了我娘,我恨他。
可他畢竟是我爹爹,我不能看著你們處置他。更不能與皇室有關(guān)系。
他臨走之前,可否替我給他備些好酒好菜。送送他。
雷如敏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