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掌,帶著容翎的七成玄力,打在了景澤煜的背上。
腳下一個趔趄,景澤煜倒在了地上。帶著寒光的劍尖,停在距離他胸口不到一厘米的地方。
容翎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朱唇微啟,“起誓。”
“啊?起什么誓?”
景澤煜原本以為容翎會殺了他,可是容翎并沒有動手,讓他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你說呢?”冰冷的聲音響起,劍尖離胸口又近了一些。
把身體向后挪了一下,景澤煜一臉訕笑,“我知道了,你別激動。”
今天到底是倒了什么霉,怎么就腦子不正常,非得看戲。這下好了,被人教訓了,還得立下誓約。
景澤煜現在就想自己抽自己幾巴掌。
收起斬思劍,容翎看向景澤煜,示意他可以開始了。
景澤煜趕緊起身,“天地為證,我景澤煜在此起誓,絕對不會把……”
竟然忘了問她的名字。
“容翎。”看他停住了,容翎主動報上自己的名字。
她也叫容翎!
“絕對不會把容翎頂替容陵的事情說出去。”
容翎的嘴角一抽,怎么聽著這么別扭?
景澤煜也覺得別扭,但還是繼續往下說。
“如若違背,就讓我……”
原本想好的說辭還沒說出口,令他崩潰的話語傳來,“經脈盡毀,斷子絕孫。”
景澤煜身體一顫,遲遲不肯按照容翎的意思說下去。這也太毒了吧?
“嗯?”雖然只是簡單的一個字,但是那故意拖長的尾音,讓景澤煜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
景澤煜緊張的咽了一下口水,在心中安慰自己,好漢不吃眼前虧。
“就讓我經脈盡毀,斷子絕孫。”
語畢,景澤煜的四周出現了白色的光芒,天道法則降臨。一旦違背誓言,景澤煜將會受到他起誓時說到的懲罰。
看見誓約成立了,容翎的臉上又恢復了原來的玩世不恭,“哎,你叫景澤煜是吧?在丞相府里能說的上話嗎?”
看著言笑晏晏的容翎,景澤煜表示佩服。都說女人變臉比變天還快,他怎么比女人變臉還快!
“當然能說的上話了,本公子去了,他們肯定把我當成貴客。”
打架打不過他,身份肯定得比他高。
景澤煜還在那里沾沾自喜的以為自己找回了場子,容翎卻是明眸微轉,心里已經有了一番算計。
“你說,你是不是正人君子?”容翎的聲音,溫柔如水。
完了,這么溫柔的聲音,主人又開始忽悠人了。
衣袖里的飛飛聽了,默默地心疼景澤煜一秒鐘。
景澤煜哪里知道她的套路,想都沒想就點頭,“我當然是正人君子了。”
聞言,容翎燦爛一笑,“既然是正人君子,那就跟我走吧!”說完,徑直朝前方走去。
容翎這一笑,堪稱傾國傾城,景澤煜看的有些晃神,竟然真的抬腿跟了上去。
走了幾步,才發現不對勁,“喂,我憑什么跟你走啊?”
容翎停下腳步,原來這傻乎乎的男人還有點智商,她還以為他會就這么跟她走了呢。
“正人君子就得知恩圖報,我剛才沒有殺你,作為報答,你得跟我去丞相府。”
景澤煜迷迷糊糊的看著容翎,覺得她說的似乎有點道理,卻又覺得哪里不對。
看著他那有點迷茫的眼神,容翎繼續往前走,她知道,景澤煜一定會跟上來的。那些名門之后,最看重的就是名聲。
果然,景澤煜站在原地撓撓頭,跟了上去。
“主人,他是不是有點傻呀?”
看到容翎這么輕易的就忽悠成功了,飛飛嚴重懷疑景澤煜的智商。
容翎無奈的笑笑,“何止是有點傻啊!”
伸手把飛飛放到自己的肩膀上,景澤煜驚訝的聲音傳來。
“竟然還有彩色的雞!”
少見多怪,在心里鄙視的說了一句,飛飛直接把屁股對向他。
然后,悲催的事情發生了,景澤煜的大手,就這么摸上了它的屁股。
“啊,流氓!”
飛飛一躍而起,撲在景澤煜的身上用嘴不停地往他臉上啄。
景澤煜當然聽不到飛飛說了什么,看到飛飛攻擊他最引以為傲,也最寶貝的容貌,趕緊用手去擋。
“啊!”他怎么也沒想到,這么小的一只雞,風大點都容易吹跑了,竟然會在他的手上啄出一個深可見骨的洞。
聽到景澤煜的慘叫聲,容翎回頭看到他手上的傷,嘴角一抽。
飛飛的嘴,鋒利度比起斬思劍來,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景澤煜竟然徒手去擋。
“飛飛,回來。”
“主人,他是流氓,他摸人家屁股。”雖然有些不情愿,飛飛還是乖乖的回到了容翎的衣袖里。
“哎,傷了我就這么……呃。”
話說到一半,一個精致的瓷瓶落到了他的手里,景澤煜接下瓷瓶,打開看了一下,確定是用來療傷的藥粉,便把里面的粉末灑在自己的傷口上。
“主人,他是流氓,憑什么給他藥!”飛飛氣的在衣袖里撲騰著翅膀。
“他還有點用,以后再讓他還回來就行了。”
看著漸漸愈合的傷口,景澤煜聽到容翎的話,突然后悔用了她的藥。
走了小半日,容翎和景澤煜才來到丞相府。
景澤煜直接大搖大擺的往里走,門口的兩個護衛恭敬地叫了一聲景公子。容翎跟在后面,卻被攔住了。
“景澤煜。”
容翎沒有動,開口叫了一聲景澤煜。
景澤煜回頭,看到那兩個護衛拿劍攔著容翎,心情豁然開朗,她也有今天。
雖然還想多看一會兒,但是他怕容翎找他的麻煩。
伸手揮開護衛手里的劍,“知道你們丞相府的規矩,去告訴容丞相,就說容翎回來了。”
護衛并不知道容翎是誰,但是這位景公子發話了,也就進去通報了。
這丞相府的守衛如此森嚴,想必容丞相也是個謹慎之人。
容翎對自己即將要見到的一國丞相,有了一絲好奇。
“翎兒回來了,快請進來。”
聽到下人的通報,正在書房練習書法的容默山急忙放下手中的毛筆,竟是要親自去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