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千寒無視傾顏的見禮,對著景澤煜緩緩開口,“我來取我的黃金。”
“你的黃金可不在我這里,全都在容翎身上,我的那份她還沒給呢。”
景澤煜趕緊把焦點轉(zhuǎn)移到容翎身上,月千寒平時最大的愛好就是坑他的銀子,要是他不早點撇清關(guān)系,說不定又得被坑。
原來那么多金子是他押的。
感覺到月千寒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容翎拿出屬于月千寒的那份賭注,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國師大人,這是你的那份。”
冷淡的語氣,與平時的玩世不恭完全不同,就好像從未與月千寒見過一樣,恭敬又冷漠。
其他人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妥,還以為容翎是因為忌憚月千寒的實力,所以才會這種態(tài)度,但是月千寒知道不是的。
上次見面時,這個女人明明不是這樣的。是什么讓她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的如此之快?
第一次,他對一個女人產(chǎn)生了好奇,可惜月千寒并沒有意識到。
“國師大人,容翎告辭。”
把屬于景澤煜的那一份也拿了出來,容翎朝著月千寒一拱手,轉(zhuǎn)身走出雅間。
月千寒是國師的消息,打亂了她原本的計劃,她現(xiàn)在需要回去好好想想接下來該怎么辦。
“哎,你別走啊……”
景澤煜想要讓容翎多留一會兒,可是聽到叫聲的容翎卻加快了腳步,景澤煜只能作罷。
“你看吧,讓你平時留下點好名聲,你偏不聽,這回好了,把人都給嚇跑了。”
沒有理會景澤煜的埋怨,月千寒看著空蕩蕩的門口,若有所思,閃身消失在原地。
“喂,你怎么也走了!”
景澤煜大喊了一聲,可惜他喊的人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
目光看向一旁的傾顏,景澤煜的臉上掛上一抹自認(rèn)為最有魅力的笑,“傾顏姑娘,他們都走了,不如……”
“景公子,傾顏今日的客人已經(jīng)走了,便不打擾景公子了,傾顏告辭。”
沒等景澤煜說完,傾顏便行了個禮,走出了房間。
景澤煜一個人待在房間里,開始懷疑人生,他長得這么帥,怎么連個陪他的人都沒有呢?
容翎剛走出伊人閣的大門,便看到了在門口等候的林峰。林峰回去向容默山稟告,容默山似乎對容翎逛青樓的事情并不生氣,只說了一句“翎兒會有分寸的”,便讓林峰回去等容翎出來。
“公子。”
看到容翎出來,林峰趕緊迎上去,跟在容翎身后。
容翎淡淡的點頭,便朝著丞相府的方向走去。
此時已經(jīng)是深夜,離開了伊人閣的附近,街上便看不到行人了。容翎不緊不慢的走著,突然眸光一凜,停下了腳步。
“公子,怎么了?”
“你去看看那邊,好像有什么東西。”
容翎指著自己身后的一處地方,讓林峰過去查看,手里突然出現(xiàn)一塊銀子,在林峰剛走出幾步的時候,用銀子打中了林峰的睡穴。
“噗通。”
林峰應(yīng)聲昏倒在地,容翎環(huán)顧四周,對著空氣淡淡的說:“出來吧。”
話音剛落,四周便涌出二十幾個黑衣人,個個都是玄師巔峰。
容翎輕蔑的勾了勾嘴角,派這么幾個玄師就想截殺她,她有那么弱嗎?
“容公子,我們也是奉命辦事,得罪了。”
為首的黑衣人對著容翎客氣了一下,伸手在空中輕輕一擺,身后的黑衣人便對著容翎射出早就放在弦上的利箭。
林峰已經(jīng)昏了過去,不會看到她與人打斗的畫面,容翎也就不再顧慮,一招凌波微步,即便不用玄力,也毫無壓力的躲避著空中的箭。
暗處,一雙帶著幾分邪魅和幾分冷漠的眼睛,看到這一幕,微微瞇了一下。
以容翎的身手,對付這幾個玄師自然不是問題,但是她忽略了一件事,林峰還在,而且現(xiàn)在沒有能力保護他自己。
短短幾分鐘,大部分黑衣人全都不同程度的受了傷,為首的男人被容翎強悍的實力震驚了,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弱不經(jīng)風(fēng)的公子哥,玄力比他們高出這么多。
目光掃過倒在地上的林峰,指揮其他人纏住容翎,他自己則悄無聲息的向林峰走了過去。
看著包圍自己的黑衣人,容翎出手狠辣,招招致命。斬思劍在她手里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刁鉆的角度再加上詭異的速度,每一劍都會帶起一道血柱,幾招下來,已經(jīng)有一半的黑衣人當(dāng)場斃命。
既然已經(jīng)暴露了自己的實力,容翎就沒想讓這些人活著回去復(fù)命。
風(fēng)吹過,帶著熟悉的血腥味,斬思劍迎風(fēng)揮出,一道凌厲的寒光直逼剩下的幾人,卻在還差幾步之遙時硬生生的轉(zhuǎn)向一旁的石墻,劃出一道火花,在黑衣中格外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