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我都懂。”洛南言不是不識趣的人,哪些該做哪些該配合的,洛南言一一都清楚。
“嗯。”連梟闔上眼眸,疲累浮現出來。
“王爺,你今晚睡這?”雖說要配合,但也不用那么快吧?!
連梟悶哼一聲,“不然去哪?”
“……”就一張床,這如何睡?
連梟睜開一條縫,看到洛南言的表情,他悠悠道:“本王病重。”
洛南言:“……我去找七香擠一晚去。”
連梟忙不迭地拉住洛南言,“今夜是我們的新婚之夜,你去找你的陪嫁丫鬟睡?這傳出去丟的可是本王的名聲。”
洛南言無語的看著他,妥協道:“那該如何?”
連梟拍拍自己身下的床,“你一半,本王一半,找個東西隔在中間不就行了?”
洛南言皺眉,一琢磨對自己也無害,轉身把桌上的酒拿過來,“酒行嗎?”
連梟挑起半邊眉,“行。”
洛南言扶著連梟讓他躺到最里面去,她在床中間放上三只空酒杯,再倒上清酒,俏皮的笑道:“這可是我們的合巹酒,不想竟這樣浪費。”
連梟默不作聲,洛南言以為他沒聽到,也就沒再提起,待她躺下,耳邊輕聲傳來一句:“我們本就是假夫妻,喝與不喝有何差別?”
洛南言側身,只當沒聽到這句。
是啊,假夫妻又何必喝呢?做那些給誰看?這就只有他們兩人而已。
連梟偏頭看她,發現她沒動靜,便轉回來閉眼睡下。
洛南言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她夢到上一世她成為妃子的那一天。
那天天色灰蒙蒙的,懵懂的她身著粉紅色的衣裙,略施粉黛,艷若三月桃花,帶著萬分期許踏進深宮。
此后卻再沒踏出半步。
洛南言醒過來時,連梟正睜著眼睛盯著她看,洛南言被嚇得一跳,“王爺,你這是做什么呢?”
連梟眉頭微蹙,深邃的眸子望不見底,“你睡得可真久。”
洛南言:“……”
連梟也不與她多糾葛在這,“快些起來,一會還要進宮去見母后。”
“好。”
連梟的親生母親是個低賤的宮女,好不容易懷上連梟,以為可以一步登天,卻不想被圈養起來,等連梟生下來,他親生母親便被處死,當時的皇后只有一個兒子,倒也不嫌棄連梟的出身,把連梟領到身邊養。
領養來的總是不如親生的,這太后自然對親兒子更上心,對連梟只有一個要求——替皇上保好江山。
在面對其他人時,洛南言還是一副傻子模樣。
七香牽著洛南言的手,將她送上轎子,跟隨在洛南言的轎側。
連梟坐在前面的轎子先行,洛南言緊隨其后。
大約一個時辰,才到達目的地。
洛南言站立在宮殿門前,恍如隔世,就如同一瞬間回到昨日,回到上一世第一次來此一般。
連梟久久不見洛南言跟上,回頭就見洛南言在發愣,皺眉不悅道:“亂想什么?”
洛南言回神,方才記起如今的自己是洛南言不是當年的妃子,她抿緊嘴唇,怯怯地跟在連梟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