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放開我,啊……”
男人非但沒有放開她,反而是越加靠近……她意識漸漸變得模糊,不知不覺一下子便暈了過去。
呼!又是這個夢,五年了,這個夢并沒有隨時間的推移變淡,反而越來越深刻,越來越清晰。
一開始她還不在意,可近日那夢每到深夜時時把她驚醒。
雖然心里清楚明明經(jīng)歷那事的人并不是她!
可夢境太過真實,有時連她也差點以為那是自己。
不錯,她不再是她蘇芷歌,而是來自二十一世紀(jì)的一縷孤魂毒殺女王蘇芷歌。
原本她已經(jīng)死了,可老天竟如此眷顧她,她穿越了,她重生了......
不知是巧合還是什么,她重生的這具身體也叫蘇芷歌,連容貌也與她一模一樣。
對于穿越重生這種離奇的事情她倒是既來之則安之。
她蘇芷歌在二十一世紀(jì)活得肆意,在這個中國歷史上并不存在的古代王朝,她也要照樣肆意地活著。
前世在一次行動中被人設(shè)計暗算,她陰差陽錯來到這個世界已經(jīng)五年了。
這個大陸蘇芷歌只是簡單地了解過,大陸中有多個王朝,其中以東黎國最為強(qiáng)盛,其次是西域、南川、北涼及周邊一些小國。
而她是東黎國尚書府大小姐,蘇芷歌穿越到原主身上的時候,記憶非常殘缺,除了自身的身份以外,她再不知其他。還有那段模糊不清被侵害的記憶更是讓她頭疼。
前世她是殺手,身邊無牽無掛,所以她任性瀟灑,今生,即便她有了要守護(hù)的人,可她骨子里的肆意不管如何也是無法改變的。
心思百轉(zhuǎn)千回,她把沿在嘴邊的杯子猛地擲于桌上,眼睛淡漠冰冷地望著東方——東黎,堅決而又自信地道:“蘇芷歌,既然你給了我身體,你的兒子我會護(hù)著,傷害過你的也一個也跑不掉。”
吱!“老大”心思被打斷,蘇芷歌垂眸望向來人。
只見來人一身黑衣墨發(fā),細(xì)看的話,那一身磅礴的內(nèi)力讓人心驚,這樣的人竟對著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女子如此恭敬。
絕一道:”蘇府派人前來請老大回去,老大你看……“
“不必多說,呵,五年能找到我也算他們有點本事,這個家當(dāng)然要回。”
他們?nèi)羰遣徽疑祥T來,她恐怕也要費點心思如何回去,如此不是正好?
她眼眉輕佻,漫不經(jīng)心地看著絕一,
“你通知絕三他們立刻回天下第一樓繼續(xù)培養(yǎng)我需要的人,讓絕二帶上小澤,我們明日就出發(fā)。”
絕一暗驚:“明日?”
蘇芷歌笑而不語,就是明日。
“娘親說明日回去?”清冷嬌軟的聲音在竹林中響起,一個四五歲般大粉雕玉琢的奶娃娃一身白衣在林中穿梭。
聽著絕二的話,他頓住了小身影側(cè)頭詢問。
絕二見他終于停了下來,連忙上前仔細(xì)地為他擦了擦額間不斷滴落的汗珠。
雖說最后手還未觸及就被避開了,他還是習(xí)慣性地收回了伸出去的手回答:“老大說是明日一早便啟程,小小澤你有什么要收拾的盡管交與我。”
他一副快使喚我快使喚我的找虐樣,蘇小澤早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蘇小澤雖說只有五歲,可有些事他還是知道的。
比如他的家并不在這里而是在東黎,還有他從小就只有娘親一個親人。
他不知道娘親為何會想要突然回去,可那些對于他來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夠陪在娘親的身邊就足矣。
絕二見他許久未說話,還以為他是不想離開這里,忍不住寬慰:“小小澤在哪里絕二也會在哪里。“
蘇小澤:……娘親說絕二太玻璃心,不太適合做殺手,看來說得一點不錯。
蘇小澤練完功回去的時候,蘇芷歌正在用早膳。
見他坐下,蘇芷歌抬了抬頭指著桌上的一道菜食:“嘗嘗看,昨日絕二在隔壁山上抓的野味兒。”
昨日絕二消失了一天莫非就是去抓野味了?
他動了動筷,“還不錯。”
“是不錯,絕二抓食倒是挺機(jī)靈。”
蘇芷歌想的是,反正她嘴刁,以后吃膩了倒可以讓絕二多去抓點野味兒。
沉聲片刻,他垂眸,看著一臉云淡風(fēng)輕的娘親,最終還是開口:“明日便回去?“
蘇芷歌挑眉看著眼前這個相處了五年的兒子,思索著開口“那便遲些回去。”
回去只是時間問題,他若不喜歡,他們晚一些又如何。
聽著蘇芷歌的話,他夾菜的動作一頓,頃刻間冷清的眸子蘊出了幾抹笑意,連說話也溫和了許多:“我與娘親一同回去。”
蘇芷歌沒想到他會如此說,她還以為他是不愿意回去的,看來倒是她想多了。
不過這樣一來倒也好,有些事越早回去處理,他們就會越早離開,畢竟她以后可是要帶著兒子一同去逍遙游什么的。
“娘親回去是有很重要的事?”
若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娘親大可以交與其他人做。
重要的事?當(dāng)然重要,她可是要回家——報仇呢!
她知道眼前的人雖然不到五歲,心智卻遠(yuǎn)遠(yuǎn)不止五歲,她也沒有準(zhǔn)備把他嬌養(yǎng)的打算,索性就告訴了他。
“回家——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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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黎國三王府,夜月朦朧,一男子半斜靠在榻上,大紅色衣衫半解露出了精致的鎖骨,微光搖曳,倒映出他絕色的面容。
可能是剛沐浴完的緣由,露出的胸膛上還不斷有水珠滑落,讓原本邪魅的畫面更增添了謎一般的誘惑。
然而發(fā)自骨子里的淡漠拒人于千里之外,仿若世上沒有任何人能靠近他,走進(jìn)他的心里.....
一道黑影劃過,片刻之后,他薄唇輕啟,嗓音低沉暗啞:“步殺你說,五年前那女人是死了呢還是沒死?”
步殺一驚,連忙跪下:“主子,屬下再派人去找……”
話音未落,一陣風(fēng)起,原本跪著的步殺早已被飛到了外殿,隨即一口血噴涌而出。
他忍著劇痛恭敬地再次跪在外殿。
頭頂再次響起那淡漠的聲音:“希望不要讓本王再等太久。”
五年了那女人,該是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