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陳小冉打來電話的時候,施以萱剛回國。
在機場里,施以萱的小秘書,陸曉卉來給她接機。
施以萱拖著行李,電話響起來的時候,陸曉卉很貼心地接過她手上的行李。
“喂,班長。”施以萱把手機貼在耳邊,開口的聲音如山茶花一般清雅。
“啊,終于聯系到人了!”電話的另一頭,老班長陳小冉長嘆了一聲,“小萱萱,晚上七點,我們以前高三二班的所有同學在‘右岸’舉行班級聚會,班上所有人都來,所以到時候你也得給我來,知道嗎?千金小姐可不能耍大牌不來!你要是不出現,死定了!”
老班長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最后末尾還不忘撂下一句狠狠的威脅!
施以萱在人來人往、吵雜的機場接手機,聽著老班長在電話里頭說話。
老班長張牙舞爪地沖著她吼道‘班上所有人都來’的時候,她不禁微微有些愣怔。
“知道了,知道了!”施以萱緩神了幾秒之后,深怕老班長聽出自己的不對勁,連忙又應了一句。
“哼,算你識相。”電話那頭得到腦滿意的答復以后,毫不客氣地掛斷電話。
施以萱手里握著手機,心里五味雜陳。
都來么,所以……他也會出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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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班長陳小冉跟施以萱的關系從以前就一直很好。
這幾年她在法國念書,當年的高三二班,除了老班長以外,施以萱跟所有人都斷了聯系。
四年前,施以萱在高三還沒有畢業之前,就辦了轉學手續,頭也不回地去了法國留學。
四年來,她從沒有回國一次。
這次她決定回來,一來是因為大學畢業,自己拿到了學士學位。二來,施以萱的父親施宮在年初查出胃癌。
雖然病情發現的早,動了手術之后,病況被控制的很好,身體健康狀態一直很穩定。
但是對于一個年過半百的人來說,一旦沾染了癌這個字,身體再怎么調養得當,也始終不如當初健壯。
施以萱在電話那頭,聽到自己父親的病情,心里很難過。
當年,她因為一些事情,放逐自我,選擇逃避,寧愿選擇放棄國內的高考,二話不說,去了法國留學。
她一走便是四年……
而且期間,竟狠心到這四年來,未曾回來過一次。
一個月之前。
施以萱就跟她媽媽在電話里聊過關于回國的事情。
“你爸爸已經五十多歲了,加上身體被病魔糾纏,公司的事情那么多,你作為你爸爸唯一的女兒怎么忍心看到他那么勞累?畢業后,不準待在法國,趕緊給我回來!”
施以萱的媽媽葉萱在電話里恩威并重,“爸媽就生你這么一個女兒,四年前,你信誓當當的跟我們說,高考后,會留在魔都,上本地的學校,結果,夜祁白一回國,你就屁顛屁顛地跟他去了法國,真是女大不中留!”
“唉!我去法國跟夜祁白沒關系,媽你跟我聊天的時候,不要老是扯到他!”施以萱捏捏眉心,一臉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