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彥見楊刑沒有繼續(xù)說下去,好奇道。
“難道是那些修道士搞的鬼?”
楊刑冷哼一聲。
“其他兩脈也逃不了干系,只不過這道門得到的好處最多。你要記住,若是以后碰到這三脈中人要多加小心,自身修為強盛還好,若是修為不如只怕是連骨頭渣也不剩。”
說完楊刑就準(zhǔn)備出門,臨走前又說道“這一個月內(nèi)你就安心待在這里修煉,每日吃食守門的長老會吩咐人給你送來。至多一個月為師會帶聚氣丹給你服用,切不可怠慢了每日修習(xí)。”
等著楊刑走后獨自一人的徐彥看著眼前漫無邊際的劍譜秘籍有點發(fā)愣,喃喃自語道。
“就算是一個時辰一本,一個月下來也就能看個邊角吧。”
眼前秘籍太多,徐彥準(zhǔn)備先從自己感興趣的下手。
對于常人而言一個月也是一段不短的時間,但對于修行中人漫長的生命來說,或許只是一個打坐的時間而已。
一個月后,楊刑如約而至。
原本還想考量一下徐彥這一個月來成果的楊刑在看到徐彥的時候選擇了放棄。
此時眼前的徐彥正沉浸在手里的劍譜中,原本一身素白色的長袍上早已看不出本來顏色,滿是一些油漬污垢,甚至楊刑還能看到貼在胸口的菜葉。最讓楊刑受不了的是,隔著一丈多的距離還能隱隱聞到一股酸味。
輕輕拍了一下徐彥,看著抬起頭一臉疑惑的盯著自己徐彥,楊刑感慨萬千。
“你看看你,滿眼血絲不說,連著身上穿的衣物也不知道換。雖說修行當(dāng)時逆水行舟,勤而勉之,但你這也有些過了。雖然經(jīng)過練體的軀體較常人而言堅韌不少,但一日不到脫凡境終究還是逃不離凡胎俗體,如你這般不愛惜也是承受不住的。”
看著楊刑矛盾的神情,徐彥心中一暖知道師父是關(guān)心自己,放下手中秘籍起身報拳道。
“師父,弟子聚氣了。”
先前沒有仔細(xì)觀察過徐彥的楊刑聽后大吃一驚,忙拉過徐彥細(xì)看一番。
“你是何事突破的?”
徐彥回道“半月之前,弟子在看了眾多秘籍后發(fā)現(xiàn)雖說這些秘籍多是些武功招式,但里面講述的一些真意也是有相通之處的。聚氣之法終究逃不離一個聚字,先前弟子遲遲無法破鏡是進(jìn)了誤區(qū),以為把體內(nèi)星星點點的氣聚在一起就可以了,但卻忽視了還得讓其相互制衡來維持穩(wěn)定。半月前弟子突然想通此理,嘗試之下果然成功破鏡。”
楊刑摸了摸袖中的聚氣丹有些氣憤,一想到這一月來為了得到這聚氣丹更是耗費巨大,覺得自己馬上就要爆發(fā)。先是深吸一口氣,又覺得難以壓制心中怒火,轉(zhuǎn)頭走到屋外平復(fù)心情。
只留下徐彥一頭霧水,明明自己破鏡了,為什么師父表情看起來有點憤怒。
片刻后,楊刑又一臉笑意的走進(jìn)屋內(nèi)。只是楊刑此刻臉上的笑容在徐彥看來有點滲人,忍不住打了個冷戰(zhàn)。
只見楊刑一臉笑意的拍了拍徐彥肩膀道“果然是天縱之才,隨隨便便就能突破。只不過你現(xiàn)在需要梳洗一下,為師帶你回去換身衣服。”
也不等徐彥拒絕,喚出飛劍拉著徐彥御劍飛出登云樓。
一路上島內(nèi)眾人都能聽到一陣慘烈叫聲。
“師兄,這聲音聽著好熟悉啊。”
“肯定又是一個月前那人,上次是秦昭師兄懲罰他,這次換成楊刑師叔了。最可怕的是我們島內(nèi)距離根本用不到御劍飛行,而師叔還用此法,也不知是犯了多大的錯。”
“這么說來,那人好可憐啊!”
“你要是以后犯了錯,我讓咱們師父這這么帶你飛一圈。”
年輕弟子聽后一臉驚恐,當(dāng)即表示恪守門規(guī)絕不逾界,大拍年長弟子馬屁。
年長弟子顯然頗為受用,看著徐彥兩人遠(yuǎn)去方向一臉傾羨。
從飛劍上下來的徐彥直接癱軟在地上,臉上還保持著剛剛那幅驚嚇表情。突破到聚氣境后對自己身體素質(zhì)極為自信的徐彥再一次受到了打擊。
看著徐彥這副模樣的楊刑倒是很高興,直接搬了張矮凳過來坐在徐彥邊上,強行擠出一副關(guān)切表情道。
“你看看為師,差點忘了你秦昭師兄和為師說過速度一快你就要吐的事了,不過這次你沒吐是好事。”
看著楊刑一臉關(guān)心的虛偽模樣,徐彥有苦說不出,心道。
“我倒是想吐啊,現(xiàn)在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那還有多余力氣去吐啊。”
接下來楊刑的話更是讓徐彥欲哭無淚。
“這是一種進(jìn)步啊,以后我得多帶你飛幾次,估摸這來上個百十次你也就能適應(yīng)了。”
說完還拍了拍徐彥僵硬的臉。
渾身沒有力氣的徐彥聽到這話,硬是坐了起來,哭笑不得道。
“師父,你就饒了弟子吧。”
楊刑就當(dāng)沒聽見,自顧自的說道。
“趕緊洗個澡,換身衣服。既然你已經(jīng)到聚氣境了,待會為師就把本門這輕身功法方寸步傳授于你。雖說比不得御劍飛行,但是對于速度提升也是很大的。”
等徐彥換了一身衣服出來后,楊刑帶著徐彥來到劍島邊緣。
“這方寸步最直接的檢驗標(biāo)準(zhǔn)就是,能在這水面上行走百丈而不下沉,算是小成。”
說完楊刑就一躍而出,踏著水面一路百丈又轉(zhuǎn)身踏回。
徐彥看著回來的楊刑說道。
“師父,這方寸步為什么我在登云樓沒見過秘籍?若是有秘籍,我看著秘籍就能學(xué)了,就不要勞煩師父親自教導(dǎo)了。”
徐彥經(jīng)過這一個月對自己的領(lǐng)悟能力越來越自信,但是還是害怕如果一旦有一點讓楊刑不滿意的地方又拉著他上天上轉(zhuǎn)一圈去。
楊刑也不點破徐彥的小心思,笑道。
“這方寸步從我門開宗立派之時就有了,從來都是以口口相傳的方式傳下去的,即使可以撰為書籍,也沒有人肯打破規(guī)矩讓它覆于書面。有時候習(xí)慣久了就成了規(guī)矩,只要沒有害處又何必改變。”
徐彥只好苦著臉,點頭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