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馬車停下后,眼前幾道黑影慢慢走近,其中一人出聲道。
“怎么,殺了我的弟子就像走?不知兩位出自何門何派,竟然行事如此不講道理。”
徐彥放下手中馬鞭,取出綠珠冷冷盯著眼前幾人,沉聲道。
“笑話,我的師門也是你們這些謀財害命之徒配知道的?再說是你弟子要謀害我們在先,我們出手在后。怎么到你嘴里就變了樣?”
隨著眼前幾人走近,在馬車上微弱燈光下徐彥終于看清對方一共四人,帶頭之人是位枯瘦男子不用說也知道剛剛說話的正是這人。
這個時候陸師叔也從車廂轉出,手持長劍與四人對立。
枯瘦男子盯著徐彥兩人,臉色隱情不定。
還不等枯瘦男子回答,四人中一名手持一柄長槍的男子搶先開口道。
“本來如果你們師門夠大,說不定還能有所顧忌留你們一條姓名,既然你們自己不肯說那就怪不得我們了,這荒郊野嶺只怕沒人給你們收尸了。你們倆誰先來?”
話音剛落,持槍男子一槍刺入馬頭往上一挑,只見連馬帶車被此人一槍挑起,顯然手上力氣極為不凡,雖然徐彥自問自己也能做到,但是此番情境看在眼里還是極為駭人。
持槍男子大喝一聲,槍頭一甩,馬在吃痛之下嘶吼不已,馬車向徐彥二人砸來。
一直盯著持槍男子一舉一動的二人早已做好準備,齊齊閃身避過。
持槍男子槍尖朝徐彥一指“你來。”
陸師叔剛要有所動作,持槍男子又轉過槍頭指過去說道。
“不要亂動,不然我可不敢保證我們四個會不會一起出手。”
“大哥,我能對付。”徐彥知道自己這邊只有倆人一起動手肯定吃虧,出言和陸師叔說道。
陸師叔聞言從儲物袋中取出一顆拳頭大的珠子,通體發光,隱隱有把這夜空照亮之勢。
從早已散架的馬車上扯下幾根木頭固定住珠子后,陸師叔才開口回道。
“好,大哥我來照亮這夜空,也好讓你看得清楚些。”
持槍男子目光貪婪的看了一眼珠子后道。
“這趟果然沒白來,如此大的夜明珠我還是第一次見。”
持槍男子身后枯瘦男子出言提醒道。
“不要掉以輕心,這兩人身家頗豐想來所學功法也不會低。”
“省得。”
早已按奈不住的持槍男子,回過一句后就是一個穿刺向徐彥襲來,長槍穿行速度極為駭人竟隱隱有破空之聲。
徐彥不敢怠慢,方寸步全力運起堪堪躲過。
持槍男子根本不給徐彥喘息機會,欺身而上又是一槍。
徐彥不停后退,腦海里不斷閃出往日所學尋求破解之法。
眼見持槍男子出槍越來越快,知道再退下去已然不是辦法,遲早要被刺到。
身形突然轉變,閃到側面一劍斬向對方握槍雙手。
持槍男子變刺為掃,這一下下去只怕不等徐彥傷到對方就要挨下這下重擊。
權衡之下徐彥收回劍勢,閃身拉開距離。
雖然幾個回合下來始終處于劣勢,但徐彥心中大定。眼前這人以速度與力量見長,雖然能夠及時防守但身形騰挪之下難免會露出破綻,只要自己能準確找出破綻并要保證一擊必殺,就能反敗為勝。
幾次出手未能傷到徐彥半分,持槍男子已經有些惱火,怒喝一聲后手上速度又快上幾分,一桿長槍生出幾道殘影同時向徐彥攻去。
打定注意必須一擊必勝的徐彥方寸步運用到極致,根本沒有和對方硬碰的打算,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對方身形,只等對方露出破綻。
持槍男子早已被徐彥的不停躲閃惹出火氣,改刺為劈,長槍舞動下的破空之聲隱隱傳來甚至讓徐彥感到有些刺耳。
此刻的徐彥不急反喜,持槍男子現在的動作大開大合之下已經露出破綻,知道機不可失的徐彥當機立斷運起平天劍訣看準持槍男子露出破綻的腰部在轉瞬之間連續攻出數十下之多,竟然比之前持槍男子的速度還要快上幾分。
所謂旁觀者清,而另一邊一直觀望倆人決斗的幾人在徐彥突然出手反擊之時就已看出端倪,枯瘦男子更是大聲提醒。
“小心,轉攻為守。”
聽到枯瘦男子提醒的持槍男子,硬生生改變身形強擰腰部,雖然并未完全躲過徐彥此次攻勢,腰部位置衣服已然撕開一個口子,鮮紅的血水順著衣服口子溢出,但好歹避免了開腸破肚的下場。
枯瘦男子為首的三人早就飛奔而來,護在持槍男子身前冷冷的盯著徐彥,一副隨時就要拼命的架勢。
徐彥知道已經失去了擊殺對方的最好機會,放下綠珠冷冷看著眼前四人。
枯瘦男子在檢查過持槍男子的傷勢后知道沒有大礙,松了口氣,又轉頭看向徐彥說道。
“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竟然殺心如此之重,看來也是經常在刀口上舔血的人。”
徐彥慫了慫肩,兩手一探,笑道。
“若不是你們一直咄咄相逼,我們兄弟二人也并不想徒增殺孽。一來我們只是過路,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沒有必要給自己惹出些事端。二來以往向來只有我們兄弟搶別人的份,還從來被別人搶過,這口氣咽不下。”
說到最后徐彥突然臉色大變,原本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突然變得一臉猙獰。
站在徐彥身后的陸師叔憋得有些難受,說來徐彥進門以來跟自己相處的時間最長,雖然說過的話不多,但是對徐彥的性子還是十分了解的。
現在這副模樣多半是硬裝出來的,為了配合徐彥,自己還得拼命保持一副深不可測的神情。
想著光是表情上配合可能還有些不夠,運起體內渾厚氣機輸入手中長劍。
只見原本兩指寬的長劍周圍生出青色劍芒,隱隱有著要把夜明珠所生光芒壓下之勢。
枯瘦男子突然臉色大變,對著兩人報拳說道。
“是我師兄弟幾人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前輩贖罪,雖然這點東西前輩可能看不上,但也算我們師兄弟幾人的賠罪。”
說完從腰間摸出一塊玉佩放在身前三四丈處,低頭對著二人慢慢退回到三人身邊,不敢抬頭再看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