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實在是稱不上遼闊,離開了第一個縣城。不過是三天的功夫,徐彥已經隱約可見遠處的城墻。說來這趙國城與城只見的間距實在是有些小的可憐了。
就目視而言,這個邊陲縣城或許叫小鎮更為合適。徐彥眼前的這座小城,大概也只有厚實的城墻是唯一拿的出手的了。也許是小城因為在兩座高聳入云的山峰的夾縫里,不同于以往徐彥所見過的城墻,這是一座只有一面城墻的小城,厚實且高大,只不過這個高大并不能與被其連接的兩座山峰相比較。
徐彥伸了個懶腰,拍了拍邊上的牛頭輕聲道“此次行蹤已經暴露,這座城門我十有八九得硬闖。恐怕顧不得你了,原本還想帶你去見見這廣闊天地,現在看來我們就此要各奔東西了。”
說罷,徐彥蹲下解開牛鼻子處系著的韁繩,用了朝著牛背一拍,高聲道“牛兄,一路好走。”
事與愿違,雖然小黃牛吃痛的哞哞叫了兩聲,卻并未離開。
徐彥低頭看著小黃牛道“也不知你到底能不能聽懂我說話,不過既然你不愿走,那就跟在我身后好了。我來開道。”
不知是不是錯覺,徐彥竟然感覺小黃牛好像點了下頭。徐彥自嘲一笑,搖了搖頭拋開腦海里的雜念,取下背上巨峰劍以劍尖拖地的姿勢向著前方城門口緩慢前進。
小黃牛依然是不緊不慢,跟著徐彥的腳步行進。
再徐彥不足城門口百丈的時候,門口的士兵好似早已知道徐彥要硬闖城門。不僅城門口布滿柵欄,守門的士兵也遠遠超過以往徐彥所走過的幾座邊境要塞,士兵們身穿的盔甲在陽光照射下泛這白光,顯然制作精良。手里是統一制式的長槍,槍頭處冒著寒光。
徐彥知道這么大陣仗多半是為自己準備的,心里嘆了口氣。
“何必讓這些凡人送死!既然要來抓我,為何不現身?到了我等境界,你不會不明白,萬數一下的普通士兵即便武器再精良也攔不住我的道理吧?”徐彥運起氣機向著城門口喊道。
雖然相隔甚遠,但城門下的士兵卻把徐彥的話聽的清清楚楚。
“也沒別的意思,此次出來的倉促。也未帶上一兩個幫手,只好用這些雜魚來探探閣下的虛實了。”
徐彥順著聲音傳來方向看去,只見來人與先前攔截自己的倆人中的主事之人一樣,身著一身綠色長袍,此刻正坐在城墻墻頭。由于有些距離,徐彥也就只能看出這些,面部長相實在是看不清楚。
綠袍男子說完后抬起右手,伸出手指對著徐彥方向遙遙一指,嘴唇輕啟“攻!”
城門下時刻注意這綠袍男子舉動的校尉在收到指示后,手中朝著徐彥方向一指,大喝一聲“沖!”
整齊而立的士兵頓時間猶如一條長龍,狂奔而出。雖然人數眾多,但在奔襲之下卻毫無慌亂。數百名官兵中三名身著百夫長盔甲的中年男子打頭,身后依次是十夫長普通兵卒。在奔襲途中,又變為三股隊伍分別三個方向向著徐彥沖去。
震徹天際的殺聲,仿佛要把這天撕裂。
徐彥還是第一次面對軍隊,原本單手而握的巨峰劍已經改為雙手握持,臉色沉重。
從未如此緊張過的徐彥已經感覺到手心冒汗,眼看三個方向的士兵已經越來越近,徐彥一咬牙,向著正對著自己而來的這支隊伍沖去。
原本意料中的屠殺并未出現,在和這支隊伍沖撞的時候,徐彥并未用劍刃對敵而是把手中巨峰當棍而使,以劍身橫掃來敵,硬生生為自己開出一條出路。
沒有任何懸念,任何被巨峰掃上的士兵無不向著兩邊飛去。徐彥則乘著這股空隙,向前狂奔。速度上完全不成正比,雖然其他兩支隊伍有心追截,只不過徐彥速度太快,瞬息間已經一人絕塵向著城門狂奔而去。
眼看要奔到城墻根,徐彥速度不減,直接踩著墻面而上竟是直接向著綠袍男子沖去。
看著越來越近的徐彥,綠袍男子面露譏諷“迂腐又可笑的家伙。”
在徐彥即將接近的時候綠袍男子喚出飛劍,直接踩著飛劍落于地面。
徐彥看著對方動作,毫無驚訝之色。只是撇了一眼對方落地的大概方向,繼續向上沖去。
在到城墻邊緣處,徐彥轉變方向。雙手緊握巨峰從高空向著綠袍男子所站之處劈下。
轟!
沒有任何花哨,完全是最原始的蠻力。再徐彥握著巨峰劈到地面時,城墻下的地面一陣震顫。
巨峰所劈之處更是顯出一道寬約半丈長有數丈的鴻溝。
先前一臉輕松的綠袍男子顯然沒有料到,徐彥這一擊會有如何大威勢。在徐彥落地的時候已經選擇避開的綠袍男子雖然避開了中心地帶,但未來得及逃出劍招范圍。依然受到波及,原本頭頂的發冠早已不知去向,一頭長發隨意散落。一塵不染的蠶絲綠袍已經開了好幾個口子,甚至有幾道已經割破褻衣,隱隱可見其中有鮮血滲出。
綠袍男子低頭看了看自己狼狽模樣,笑道“不錯么,竟然能把我弄得如此狼狽,倒也不妄我千里迢迢趕來了。”
徐彥又恢復單手提劍,指著綠袍男子道“你應該即是吳閑他口中的兄長吧。”
綠袍男子點頭道“正是在下,原本以為這三個月你早已逃出我紅梅宗勢力范圍。想不到你竟然直到現在還未逃出趙國。那也就只能怪你命不好了。”
徐彥面無表情道“那就得看你本事了,可不要到最后自己丟了性命。”
“你腿上功夫實在太差,先前動作竟然慢到如此速度。只怕到時候就算你能壓我一頭,只怕也是奈何不了我吧。不過你也不會有機會的,看你奔襲時雙腿上根本就沒用上氣機吧。先前遇到別人受了傷吧。”吳乾雙手環于胸前笑道。
徐彥笑道“先前也有你兩位同門攔截我,只不過演技太過拙劣。明明沒有受傷,卻非要裝出一副不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