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些出乎徐彥預料的是,言空眼中雖震驚之色,不過也只是一閃而過。
重新恢復平靜的言空一臉嚴肅的對著徐彥說道“你能把一柄擁有了劍靈的寶劍展現在我面前,說實話我是很開心的。雖然我們相處的時間并不長,但這也更能說明你已經把我當作朋友看待。但我必須要提醒你,匹夫懷玉,罪在其身。如此重寶以后不到萬不得以之時,可千萬不要輕易展露在他人面前。一件秘寶足以讓手足相殘。”
也不等徐彥答話,停頓片刻后,言空又自顧自的加上一句“不過說實在的,你識人眼光當真是一等一的,我確實也不是這種會為了寶物而謀害朋友的人。”
這兩天的相處下來,已經徹底把徐彥對于出家人的固化印象擊個粉碎。
這會又看著言空一臉欣賞的朝著自己伸出大拇指,徐彥感覺自己腦子快轉不過來了。本想著再出言說兩句打擊對方的話,不過一想到現在有更重要的事也只能改口。
“扯遠了啊!你說我們靠著這柄飛劍把我們帶出去可行不?”
聽到這話,言空搖了搖頭道“不可能的,就算你這柄飛劍已經劍靈,但這也無濟于事。因為除了上界傳說中的仙器,還從未有一件法寶可以帶著沒有御器能力的人飛行。就說你這柄飛劍吧,這劍靈其實與我等修士也有不少相似之處,也可以通過修行來改變自身。據說一個上好的器靈能夠使得寶物提高品階,但是仙器以下的法寶就算品階達到了天寶級別也只能維持自身懸停于空中。”
徐彥有些不解道“可是我平時用它時,感覺它威力還不錯啊!再說一個人能多重,我都能用它斬殺可以御空的道修,怎么連個人都帶不起?”
言空聽著徐彥一個更比一個傻的問題有些崩潰“你要知道,器靈能夠維持自身本體已經相當不易。就這么跟你說吧,好比一個剛學會御器之法的修士,能夠催動法寶御器而行,但你如果讓他再帶上一個人那是絕對做不到的。因為帶上一個不會御器之法的人,若對自身產生的消耗可不僅僅只是一加一等于二這么簡單。”
徐彥有些疑惑道“你這解釋也不對啊,我記得我們武修再達到天人境后只要習得御劍術之類的飛行法術就能帶人飛行了。”
言空斜眼瞟了一眼徐彥,怒斥道“那是你們武修,所謂質而生變,你難道就沒想過為何同樣是修士,你們武修卻要到天人境如此高的境界才能施展這種粗淺的法術神通?”
徐彥搖頭道,不確定的說道“可能是我們武修從來就不精于術法之道吧。”
言空回答“這也是一方面原因,但最重要的是,你們武修在天人境前所凝聚出來的氣機太過于薄弱,如果你仔細觀察過應該能發現,你們武修在天人境以前能施展的幾乎可以說都是一些基礎的劍招。就連這劍罡也得脫凡境中期以后,氣機之力達到一定程度后才能施展。”
聽著這些以前不知道的事,徐彥的好奇心徹底被勾起,急問道“還有呢?想不到修行還有這么多門道。”
言空搖頭道“我也只是以前偶然間從一些對你們武修介紹的書上看到了,不過你作為一個武修還來問我這種問題就很過分了!這不應該是你的必修課么?”
徐彥訕笑道“說來也不怕你笑話,我看得最多的是劍譜,對于你說的這些還真是不了解。”
正在徐彥剛準備再向言空問些這方面的問題后,言空突然暈了過去。
正當徐彥想要去攙扶倒在地上的言空時,周圍空間突然一陣扭曲,一個白袍男子憑空出現。
只見白袍男子伸手對著鐵劍輕輕一招,原本懸浮于空中的鐵劍落入白袍男子手中。
手握鐵劍的白袍男子神色傷感,對著手中的鐵劍說道“想不到你竟然落得如此下場!”
“你是誰?”徐彥看著突然出現的白袍男子心生警惕,站在昏迷過去的言空身前說道。
白袍男子并未理會的詢問,空著的另一只手雙指并攏對著鐵劍輕輕一敲,嘴里輕喝一聲“現!”
異象突生,原本布滿銹斑的鐵劍逐漸轉變為青色,劍身上更是浮現出一些徐彥從未見過的紋路。
不過最要讓徐彥震驚的是,此時從劍身處鉆出的三寸高小人,仔細看去小人長了一張于自己師父一般無二的臉。
激動不已的徐彥當即就想要沖上前去,只不過剛一抬步就被白袍男子隔空一指,身體保持著抬腿姿勢僵在那里,只有眼睛還一直注視著踩在劍身上的小人。
定住徐彥后,白袍男子微微皺眉看著盯了小人許久,這才輕嘆一口氣道“作為我在這片大陸為數不多的朋友,之前從你徒弟記憶中知道你身隕的消息我還有些傷感。直到你這把青廬的出現,我才發現你竟然以自己魂魄為引做了這劍中器靈。”
此刻已經是劍靈之身的陸玄一副不以為然地表情道“這有什么辦法,對方群毆我,我又打不過。想著既然轉世投胎也沒什么意思,索性就和我這老伙計做個伴,不也是一件人生美事。再說你也沒資格可憐我吧,想當年我還是翩翩美少年時你可就是器靈了,我現在至多不過就是和你差不多而已。”
白袍男子顯然對陸玄頗為熟悉,已然熟悉陸玄的行為作風,對著陸玄的自吹自擂并不在意,只是略有異色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兩百多年前我們第一次相遇的時候你就已經是天人后境了,以你的天資只怕兩百多年后的你離那天門也不過是一腳的距離了吧?就算是五人圍攻也不至于連逃也逃不出吧?”
說到這,陸玄顯然有些激動。滿臉氣憤的伸出手掌前后翻動“五個飛升啊!那可是整整五個,你也知道因為上界道佛兩家,我們武人難以飛升上界,所以我在感應到自己快處于臨界點的時候就壓制修為,想著做一個田園翁過過清閑日子也不錯。”
白袍男子說道“從你這傻徒弟記憶中我好像知道,你應該是當了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