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過打不過,我一個弱女子哪里打得過御仙派首席大弟子。”樓玄七一邊包好陳皮,一邊打著哈哈。
白秋不服氣地嚼著陳皮,又被自家主子瞪了一眼。
樓玄七抖了抖腿,沒穩住晃悠了一下,腰上立刻扶上了一只大手,一抬眼就是江離憂戲謔的眼神,忍不住干咳了一下。
“好了,不管打得過打不過,歸引這般試探小七總是不對的,無笙,你不準包庇他。”江離憂嚴肅地看向秦無笙。
秦無笙嘴角一抽,他自然不是這種是非不分的人,更何況他跟歸引也只是點頭之交。
“哥,既然你認識他,那這事兒就勞你費心了。”樓玄七跳下欄桿,撲在江離憂背上,笑瞇瞇地說道。
秦無笙見她又占自己夫人的便宜,黑著臉把她從江離憂身上撥開,這才應了聲好,誰知船一到岸,這丫頭就拽著離憂跑下了船,身后還跟著一只不知道從哪里跳出來的樓二狗,頭痛地快步跟了上去。
“小七,此事怎么不交給白球或者封子衍去查?”江離憂被她拽得走了老遠,才放慢腳步,疑惑地問道。
“御仙派底蘊深厚,若小球去查,我怕會驚動家里。一碼歸一碼,歸引敢動我,我饒不得,但御仙派跟秦家有交情,我亦不想太為難他們,請老哥出面,是最溫和的方式,事情交給封子衍,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樓玄七不急不緩地說道。
江離憂覺得她說的有理,摸摸她的臉,受了這孩子的好意,而后突然沉著臉看她:“你老實跟我說,你渡了多少心血給他,到現在還沒恢復?”
御仙派大弟子再怎么天縱奇才,也不可能勝過小七的血脈,是白秋提醒了她。
“一點點。”樓玄七一愣,立刻乖巧道。
“白秋,你說。”江離憂根本不聽她的。
白秋算是找到地方告狀了:“只是一點點主子一個月就能飲酒了,如今都三個月了,她還滴酒未沾,白秋覺得主子一定將三成的心血都給了太子。”甚至更多。
“三成,笨丫頭,那是你的心頭血,你不要命了!”江離憂恨道。
“三成不到,我發誓。”樓玄七一邊擰著被她慣壞了的白管家的腰,一邊賠笑。
江離憂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她:“還有多久能恢復?”
“真的恢復的差不多了嫂嫂,歸引本就是八階的高修,如今又有''青淵''的力量,便是我從未用過禁術,輕易也制服不了他。”樓玄七解釋道。
江離憂放了些心,但還是忍不住責怪:“那封子衍也是的,不知道早些動手。”
樓玄七摸摸鼻子,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江離憂瞥她一眼,突然問道:“不怪封子衍給你陳皮了?”
樓玄七捏了捏肩上二狗的尖耳朵,有幾分認命的苦笑出來,搖了搖頭。
“主子被太子吃得死死的,老主人若還在世,一定很欣慰。”白秋嘟嘴,陰陽怪氣地說道。
“白、秋。”樓玄七一瞪眼,作勢要打,白秋一溜煙跑進了人堆。
……
“子衍,別說你剛才沒聽見,那白秋說的是禁術。”顧春風跳下欄桿,拿手指肯定地點著欄桿。
封子衍看著不遠處追著白秋打鬧的生龍活虎的身影,目光溫柔,心口隱隱發燙:“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