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這個黑鐵段符文者的不自量力,謝爾曼不屑一笑。
散發幽幽藍光的海克斯科技左輪手槍對準,讓對方緊張無比,后悔自己魯莽的舉動。
冷汗不停在小混混的額頭上冒出,他握著大劍的手顫抖,不敢出手。
但是,當他看見謝爾曼嘴角的戲謔和眼中的嘲弄,立馬怒吼一聲,舉劍劈下。
“真是傻!”
謝爾曼扣動扳機,直接將所謂的三兄弟全部送入地獄。
跟在后頭的幾個酒鬼急忙剎住腳步,唯恐惹怒了眼前的這尊殺神。
他們陪著笑,低聲下氣道:“小少爺,我們都是一時鬼迷心竅,才會做出了對您不尊敬的舉動,您大人有大量,就繞了我們吧。”
幾個酒鬼無比掐媚,就差跪下身子,祈求饒命。
謝爾曼肆無忌憚地大笑。
這些窮人還真是有趣,為了活著連尊嚴都不要了。
但是他們不要尊嚴,我威靈頓家族可不會如此。
膽敢褻瀆我威靈頓家族的聲名,唯有死才能獲得原諒。
他本來肆無忌憚的大笑突然一變,目露冷意,面無表情。
求饒的幾個酒鬼見他這副模樣,暗道不妙,這個小鬼要下狠手,既然如此,我們拼了。
這幾人一頓計較,乘著謝爾曼還沒有動作,突然竄起,打算先發制人。
謝爾曼雖然是個嬌生慣養,習慣發脾氣的貴族少年。
但是自小他的母親就請了很多的高段位符文者教習他,雖然不屑于動手,但他也練就來一雙毒辣的眼睛。
此刻見彎腰在身前的幾人雙腿緊繃,腳掌發力,就知道對方有不妥。
他心中冷笑,就這么一點小伎倆還想在本少面前秀出來,簡直是找死。
就在這幾個酒鬼撲身而起,動作夸張,要將眼前的小鬼撕碎時。
謝爾曼本來移開一旁的海克斯科技手槍突然一轉,瞬息之間就對準了他們。
“轟轟轟”
扳機被扣動了數次,幾發充滿狂暴能量的子彈射出,直接將意圖上前的幾個酒鬼撕成了碎片。
滿天血雨,肉沫濺落,血霧茫茫。
這幾發能量子彈連貫而出,就像同時射出,直接將幾個酒鬼徹底湮滅。
酒館內還活著的人,被徹底震撼了。
那些本來還有些醉醺醺的酒鬼,圓睜著眼,醒了過來;不將謝爾曼這個小鬼放在心上的人,惴惴不安,手腳發涼。
做了此等恐怖之事的謝爾曼像個沒事人一樣,左輪手槍在手中旋轉,笑盈盈環視酒館諸人。
酒鬼們恐懼看著旋轉的手槍,左右躲閃,緊張道:“小少爺,您……您能不能將槍收好,千萬別傷及無辜了。”
“無辜?”
謝爾曼一臉戲謔望著酒館的人,笑道:“我怎么記得在座的人都取笑過我,甚至還一起辱罵我母親啊!”
“小少爺,您這是什么意思,難不成要將我們全部都殺了么?”
點點頭,謝爾曼狠聲道:“不錯,在這里的人都要給我威靈頓家族一個交代,這個交代就是你們不值一文的性命。”
“哈哈,小鬼,你未免太自大了吧,不過解決了幾個無能之人,就大放厥詞,要讓我們都走不出這個酒館?”
“小鬼頭,你要是現在收手離開或許還有救,要知道,這黑鴉酒館背后的老板十分不好惹。”
“你手中的海克斯科技雖然強悍,但并非無敵,據我所知,每個海克斯科技武器上面的原始水晶都需要補充魔力,你的槍還能放幾發……”
氣氛焦灼起來,大戰一觸即發。
謝爾曼少年狂妄,無視一切,根本沒有退縮的想法。
他手中旋轉著的手槍突然停下,手槍中央處的原始水晶依舊運作,發出深邃的藍光。
只見他突然間拿出一個機械短管,快速裝在了左輪手槍的槍口處。
本來只有一個成人手掌長的手槍突然增加了五厘米,機械槍管橫徑肥大,有十幾個黑漆漆的洞口。
謝爾曼將裝好的左輪手槍對準眾人,像發了瘋一般,大叫:“你們有見識過子彈噴泄的場景么?”
在看到謝爾曼給海克斯科技裝上一個古怪的機械槍管時,眾人已經有點慌張了,聽到他說出這樣一句沒有緣由的話,頓時感到不妙。
眾人之中有的雙腿發力,朝著門口跑去;有的提起力量,銅綠色符文閃爍;有的瑟瑟發抖,躲在桌下;有的沖上前去,想要奪取海克斯科技左輪手槍。
他們的反應還算迅速,但是跟海克斯科技左輪手槍射出的子彈相比,實在太慢了。
“轟轟轟轟轟”
無數能量子彈從機械槍口噴泄而出,這把手槍突然之間變成了一把瘋狂的機槍,還是海克斯科技的那種。
無數團鬼火般的子彈肆虐,酒館里響起了一陣又一陣的慘叫聲。
即便是擁有青銅級力量的符文者也無法抵抗住,直接被能量子彈轟成渣。
而躲著的酒鬼也無法幸免,能量子彈充斥整個酒館,從無數個方向襲來,直接將人和桌子化為一體。
……
片刻之后,酒館內恢復安靜。
此刻,還站著的只剩下威靈頓家族的少爺。
本來還可以入目的酒館被徹底擊毀,血夜形成濃稠的流動,到處都在冒著煙,殘肢斷臂,隨處可見,已經沒有一個活人了。
除了謝爾曼。
他看了看手中的武器,原始水晶不再發亮,完全暗淡下來,之前的瘋狂把所有的能量消耗殆盡。
聳聳肩,謝爾曼收好海克斯科技,開始欣賞自己的杰作。
“真是有趣,這就是殺人么?”
他喃喃自語,一眼望去,到處都是血和肉沫。
“咔咔咔,這比在皮爾特沃夫欺負外地人強多了,這種感覺……該怎么形容呢?”
他目露瘋狂,這場屠殺激起了他心中的嗜血和兇殘。
一直被束縛天性的他,在此刻釋放出心底的渴望,這種無法無天的感覺,這才是他要的生活。
沒人能夠限制自己,沒人能夠反抗自己。
謝爾曼放聲大笑,笑聲中帶著瘋狂。
他名貴的靴子踩在血池上,走出酒館,朝貧民窟深入。
朦朧黃光之下,留下一串逐漸變淡的血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