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錯了人，就說收弟子，長老特權。也不知那些傳說的游戲風塵的前輩是不是也是這樣。
月如長老帶著沈石直飛青蓮宗。
“嚶！”
然后他仿佛聽到月如長老一聲輕嚶，立即裝聽不見，老老實實，一語不發。
在水下的時候，他扎了月如長老什么地方，他可是知道的。
被扎了那樣的地方，如果不是他們的關系一欄變成了友好。說不定沈石就跳船了。
在船上無所事事，沈石又打開了自己的卡牌。
咦？這個是？
“由愛生恨·一擊”，經驗一欄本應該是MAX/0的，竟然變成了MAX/100。
點開一看，介紹道：刺中月如長老，越階刺中，主動歷練值100。技能歷練，同樣擁有進階可能性。
原來是這樣。
很合理！不管是什么樣的武技，斷沒有只有一擊的。只有一擊，只能說明武技不全。
沈石擔心，不敢看月如長老。月如長老對他又何嘗不是？
竟然把分錢給自己的高富帥，當成了仇人。
月如啊！月如！你那到底是什么眼神？
咦？不對！難道我過去召進來的凱子們都是被我自己干掉的？
嘶--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實在是太有了。
如果說其他女修只收女弟子的話，她可沒有這樣的性別歧視，但是現在好好的大白峰卻成了只收女弟子的玉女峰。為什么？
她只是臉盲，并不是白癡。所以她在認真打量沈石，為了十萬兩，說什么都不能再把這男弟子嚇跑了。
而沈石，本就心虛，再被這么死盯著看，就更心虛了。
至于系統……沈石算是看明白了。這貨雖說是由他世界游戲概念生成，但問題是生成它的本源卻是游戲玩家。
凡是玩游戲的游戲玩家，有多少人萌生過干掉NPC，掉裝備、掉技能的念頭？
恐怕都有過吧！
而這個系統顯然是在滿足他們的念頭。
坑啊！
飛舟向山上飛去，很快便向山頂上的一個洞降去。
這是個垂直九十度的洞，這個洞直達山門總部。
“月如，你又從上面進來！”
一個頭戴道冠，面如冠玉的中年男人生氣道。
月如長老帶上沈石，跳下飛舟，隨手一揮，那飛舟化為三寸小舟落入其手，而她人也如柳絮飄落，一吐舌頭道：“師兄，原來你在啊！我還以為你不在呢？”
“怎么？我不在你就可以……”
“嗯。”他注意到了月如長老胳膊下的沈石，當著外人，他沒有再指責月如長老，而是輕輕一捋自己的山羊胡，道貌岸然，身現三寸毫光，賣相十足道：“這個男弟子是怎么回事？”
“這是我的開山大弟子。”月如長老一點兒也不矯情，直接宣布道。
“哈？”
中年人卻覺得耳朵出現了幻聽，時間發生了靜止。
“嘶--”一個不留神，捋掉自己的胡子，然后他清醒了過來……
“師……師兄，不好了！師妹又要收弟子！”
糧本不給月如長老任何時間，便閃身消失報信去了。
青蓮宗洞天蓮花池。
有三個男人在這兒打座。
一頭白發的是執法武長老，其身戾氣吞吐不停，修煉的是五行金法。
他對面一道長，身著青胞，周身水光籠罩，是水法修士。
正中一道人，端坐蓮臺，周身光華閃爍，正是青蓮掌門，木蓮尊者。
他們三人，修為最低也是元嬰老怪，修為最高的木蓮尊者已是天仙修士。
“端木師弟，發生了何事？為何如此驚慌？”
那個看到月如長老的長老，人還沒有進來，三人便已感應到。
執法長老眉頭一皺，不滿他的驚慌失色。
“天地一片祥和，他也沒有心血來潮。無病無災，卻如此失色，如何做得門中標率？”
蓮花池是一間靜室洞天，上映月色朦朧竹影婆娑，中合嫩葉載著旖旎的星光，下喚歸根的影魂，露珠閃晶光……
端的是仙家妙地，靜悟之所。好三尊身心清凈處，便是逍遙人。
“師兄，師兄，不好了，月如長老又收弟子了。”來人人未到，聲先至。
修水法的水月長老開口道：“師姐收徒，可喜可賀。深夜冷清靜，遠處聞雞鳴，心系眾蒼生，孤寂寸草中，不奪亦不爭，自然萬物生。收，亦是緣法。”
口生道言，水化花飛天，落英繽紛，點點靈水之花飄飄灑灑落在蓮花池到蓮花上，潤物細無聲……
水月長老又道：“人心本無染，心靜自然清。一念心清靜，蓮花處處開。”
看這道韻飛花，聽那道言棒喝，中年長老也冷靜了下來。“是，多謝師弟。”
“你我師兄弟無須言謝。”
這兒四人全是一師所出，修為最高的是掌門，可心境修為最不凡卻是這最小的水月師弟。
“師弟，發生了何事？”
見他平靜下來，執法長老問道。
“是，師兄。”
此時的中年長老心境已復，身有意境，是一種淡然，不是淡而無味的淡，是人淡如菊的淡，是過慮了喧囂紛擾后的寧靜，是心靜如水的淡然。
“師妹月如長老從山下帶來一男弟子，說是收他入門。”他淡然回答。
“什么？”
事情一說，這里的畫風大變。
執法長老怒發沖冠，恨不能擇人而噬。
撲嗤--
那水月長老也把持不住水之無形。那水劈頭蓋臉向他潑下來，也就是修真界常說的施法反噬。
當然，以他的修為，這點兒反噬不算什么。
踏踏……蓮池外的腳步聲，卻讓他面色大變，就連一身行頭都顧不上收拾，便唱諾道：“心有一切有，心空一切空；心迷一切迷，心悟一切悟；心邪一切邪，心正一切正；心亂一切亂，心安一切安；一切為心造，無心自解脫……”
脫字出口，整個肉身便身化水泡，浮于空中，此間再無此人存在。
執法長老看的一呆，當他反應過來這小師弟是逃了，他也打算施法的時候，月如長老卻已經搶步進來。
“師兄，師兄。我要收他為開山大弟子！”
“胡鬧！”
不知是師弟臭不要臉的逃跑，還是執法長老的身份讓他火大。又或是這小師妹，幾百年來，已經收了不下上百的開山大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