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煜帶著楚九兒一路飛掠到一處山腳下,縱身而起,帶著她飛進了半山腰一個不大不小的山洞里。
“這里原本是一只蒼鷹的巢穴,不過蒼鷹被我殺了,地方就是我的了。”南宮煜松開楚九兒,徑自走到山洞里的一塊大石頭坐下,還從石塊后面掏出了一個包裹翻檢出兩個沒壞掉的果子拋給楚九兒,“這是我上次帶來的,還能吃。”
楚九兒接住水果,道:“你手臂上的傷要包扎止血。”
“你我身上都沒帶傷藥,怎么包扎?”南宮煜自己選了一顆青果,在衣服上擦了擦,咔吱咬了一口,對于還在流血的傷口一點都不在意。
楚九兒看他一眼,放下水果轉身出了山洞。
哥哥是神醫谷的毒醫,她耳濡目染也認識一些草藥和靈藥。
楚九兒在山腳下找了一圈,終于找到了一些馬鞭藤,掐了一些嫩的尖兒裝起來,又找了清水撕下一層里衣當帕子洗凈打濕,這才重新還回山洞。
南宮煜曲著一條腿坐著,手臂擱在膝蓋上,指尖轉著一根小巧的短笛。聽見她回來的聲響,掀開眼皮往洞口看了一眼,神情冷俊淡漠。
“你不是怕死走了嗎?又回來干什么?”南宮煜冷冷的看著她。
楚九兒懶得理他,拿著濕潤的帕子上前,垂著眼簾拉過他受傷的手臂,將遮擋住傷口的衣服撕掉,用帕子給他把傷口周圍的血跡污漬清理一遍。
“喂,野丫頭,我問你話呢。”南宮煜皺眉,伸手掐住楚九兒的下巴將她的小臉抬起來,就跟一定要知道個什么結果似得逼問道:“你不是走了嗎?”
“我還真該走了,讓你死在這里活該。”楚九兒冷冷的拍開他的手指,把被鮮血染紅的帕子放到一邊,這才從兜里拿出剛才掐來的草藥,放到嘴里嚼碎了敷到他的傷口上。
“你剛才特地給我找傷藥去了?”南宮煜問道。
“廢話。”楚九兒連個眼神都不想給他,敷好草藥又撕了一塊里衣布料給他將傷口包扎起來。
南宮煜看著她把頭發扎成馬尾的發頂,嘴角輕輕勾了起來。心想,算這個心狠手辣的野丫頭還有點良心,也不枉費他剛才救她一命。
楚九兒給南宮煜處理好傷口,就坐到了旁邊,道:“我剛才順便勘察了一番周圍的地形,你的這個秘密基地應該已經被一只巨大的妖獸占領了,所以你休息好了我們就離開這里。”
“巨大的妖獸?”南宮煜挑眉。
“嗯,我不能確定是什么妖獸,但是它的腳印比我的兩個頭還大。”楚九兒說著,拿起旁邊放著的水果擦了擦咬了一口。
她今天剛重生回來,全身的筋骨本來就刺痛無比,如今一番戰斗其實早已經力竭。若非她強于尋常人的韌勁兒,這會兒估計都昏過去了。
南宮煜看她雖然神情冷靜沉穩,但一張俏麗的小臉卻蒼白的不像話,明顯在強撐。
南宮煜道:“野丫頭,在你看來,我就那么不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