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黑了,白清檸依然光著腳蹲在那里一棟不懂,抱著自己膝蓋的小可憐。
秋靳言影藏在黑暗里,手里嶄新的衣服還有鞋子讓他遲疑,現在拿出去的話她不會要把,她的性格真的倔得沒話說。
可是看著她的這幅樣子他有心疼的不得了,手里的衣服也被他抓的變形了,他為難的看著蹲在石塊里的女人,按照以往他早就霸道的上前了,管她要不要。
可是面對白清檸,他只有包容只有疼著聽著,她的話他必須聽因為他一直愛她啊。
突然天空雷聲大作閃電也閃的嚇人,白清檸仍由雨水打在她的臉上,其實她很想去醫院找父親,可是她現在根本就走不了路。
閃電在閃的那會兒她抬起頭看著樹下好像有人影,她被嚇了一跳可是卻清晰的看到那人的面貌,是秋靳言。
“傻瓜嗎,打雷不能站在樹下的”不管如何,她在怎么討厭他,現在她也必須出聲提醒。
躲在樹身后面的男人緊握著拳頭,被發現了…。
他拿著已經打濕的衣服和鞋子走近她,然后蹲在她面前抬手擦著她臉上的雨水或者,淚水。
“下雨怎么不躲躲呢”他滿眼的心疼著這個女孩兒,家里破產了,父親還躺在醫院,哥哥也出了車禍,真的是很可憐。
“腿麻,走不動”她怎么好意思告訴他,她是因為腳痛得她不想走路,所以才一直蹲在這里,而腿也確實因為麻了現在走不動了。
秋靳言二話沒說,丟了手里的衣服和鞋子然后抱著她起身,開著暖氣的車里白清檸感覺到一絲絲溫暖。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看得滿意嗎,拍照了嗎,”她咄咄逼人,面對他她是怎么也禮貌不起來。
“啊檸,我可以幫你。”他依舊溫暖笑著看著她,車里他的那抹笑是那么的真摯。
白清檸呵笑,又是這句幫你,當初她就是聽信的齊煜的話,可以幫他們白家,所以她現在才會變成這樣,她是單純還是蠢。
“秋靳言,你滾,以前我看上你以后更不會”怒氣沖沖說完這句話她就拿上一旁的衣服和鞋子下車了。
車上秋靳言無奈的笑了笑,他早已經習慣了,每次面對這樣的她,他只能是笑笑罷了,說不聽打不舍不得,他有什么辦法。
“總裁,白小姐會不會太固執了點,她現在不是已經這樣了嗎”司機不明白為什么白清檸現在還在堅持。
車外瓢潑大雨讓白清檸后悔下車了,轉身看著車子沒有離去不爭氣的快步跑上車,然后奪過秋靳言手里的毛巾。
身上的絲質睡衣已經被淋得不成樣子了,身上紅色和藍色東西雨水散開了,此刻她的衣服更是臟的不能看。
“有傘嗎?”
秋靳言本看著又上車的她,他心情很好想給她擦頭發,可是聽著她問傘,他臉上的笑又消失了。
“嗯。”
“那你們打著傘下車吧,我要換衣服。”她拿著衣服看著他,用眼神告訴他,趕快下車啊。
司機打開后備箱早已經打著傘躲得遠遠的了,看著司機離去的方向他說:“只有一把傘,啊森打著走了。”
白清檸看了眼已經不知去向的司機,她開口:“反正你也濕了,不介意更濕點了。”說完打開車門將秋靳言給推了出去。
秋靳言摸著屁股,剛才她是不是一腳將他踢出來而不是推出來的,算了,他不和女人計較。
白清檸透過玻璃窗看著正站在玻璃外目不轉睛盯著她看的男人,她笑了,別以為她不知道種玻璃里面能看到外面,可是外面卻看不到里面的。
秋靳言站在玻璃窗門口,眼睛呆呆的看著里面換衣服的她,眨也沒有眨過,認真的看著,順便還看看周圍有沒有人在偷看的。
雖說大晚上的他看得不是清楚,可是也算是能看到。
看著抹著臉上的雨水的他,白清檸好笑的湊近玻璃看著外面的他,閃電的光讓她清出的看清他此刻的囧樣,發型什么的全亂了。
捂著嘴笑了一聲,打開車門讓他進來:“送我去我爸那里,我知道你知道他在哪,謝謝。”
秋靳言拿著她剛才擦過的毛巾擦著頭發,輕輕點頭答應了,打電話叫回司機開車去醫院了。
“我家為什么會破產,你知道嗎?”她想現在沒有幾個人不知道她家破產的事吧,可是知道其中原因的只有他吧。
他閉著的眼皮抬起轉頭看著她:“嗯,你爸為了節約成本以次充好,虧損很嚴重。”
“多久了?”她更想證實一件事,這不是不是和她有關。
秋靳言遲疑幾秒,在想要不要把事情告訴她“最近。”
“撒謊,從一年前開始的吧,那時候起我的零花錢少了很多。”那時候她沒有多在意,錢多錢少她開心就好了。
現在想想,家里破產多多少少和她有關吧,因為她的拜金因為她的愛好,因為她的不懂事。
“嗯”其實他是不忍心告訴她,所以撒謊了,期間他也一直在暗中幫助,可是遠水怎么救近火呢。
“那兩個人的事你知道嗎?”
秋靳言猜她說的該是邵歡和齊煜把,這件事他是知道的,可是他不想告訴她知道,他撒謊了:“不知道。”
她平靜的態度讓他心里擔心,他了解她越是平靜越是不放棄,而心里的仇恨也越深,現在她一定是恨極了吧。
“你為什么不幫我們家,你可以的不是嗎?”聽到她帶著哭腔的話語,秋靳言愣了幾秒,她在埋怨他。
“啊檸,我是商人不是善人,這個社會無利可圖怎么會有人傻傻的做冤大頭。”他很不想說這話的,可是他必須教會她看清楚這個社會的繁亂。
“齊煜就是,是嗎,他就是覺得有利可圖所以接近我,然后騙了我家的公司,是嗎?”
他點頭,報紙上沒有說這些,她是從哪里得知的。
“很驚訝我怎么知道,是嗎,秋靳言,我是笨不是傻,我有基本的意識分辨好壞,只是,識人那不清。”
她淡笑出聲,但更像是在自嘲,嘲笑自己瞎了眼看錯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