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眼睛看不見后,顧白珩感覺到最明顯的好處便是耳朵比以前靈敏很多,內力深厚的他可以比正常人聽到更遠的聲音。
還沒等顧白珩走進去,顧白深就打開了門,李讓立刻護在了顧白珩身前。
顧白深愣了愣,然后笑道:“原來是三哥啊。”
顧白珩輕輕點頭,算是打招呼了,本來以為顧白深會這樣離開,沒想到竟停了下來:“我聽說三哥的眼睛受傷了,起初還不相信,沒想到是真的。”
顧白深故作惋惜狀,見顧白珩不回話,也沒打算收場:“三哥現在諸多不便,出門記得要多讓李侍衛隨行,別出門碰到哪些仇家,可就不好了。”
“多謝六弟關心。”見顧白遠沒有要走的意思,顧白珩也不想繼續和他在門口浪費時間,淡淡說了一句,越過顧白遠,走進去。
顧白深也不惱,轉身笑看著顧白珩的背影,只是那笑有些令人發寒。
“皇上。”顧白珩俯首。
“你怎么來了,朕還想著去母后那里看你呢。”顧白易轉身看到是自己的三弟,驚喜的說。
“臣是想為今天殿上群臣提的冀州旱災的事情,來跟皇上商討解決之策的。”顧白珩正色道。
“這確實是件難辦的事,朕已經吩咐地方官員開倉放糧了,水發給難民,其他的事,只能依據那里的情況而定。”顧白易說道。
看著顧白珩的臉,顧白易想到剛才顧白深來稟報的事,有些為難的說:“三弟,剛才顧白遠來報,薛御魂率領的軍隊,大敗嘎哈羅遠,現在已經在回京的路上了。”
顧白珩沒有太大的驚訝,本來嘎哈羅遠就不是多么厲害的人物,以薛御魂的能力可以說是手到擒來,勾起嘴角,顧白珩恭喜道:“這對皇上來說也算是好事,雖然我們現在還不能拿顧白深如何,可是外患以除,不是好消息嗎?”
“話雖如此,可是朕就不能替你討回公道了,薛御魂回來,我必然要有所封賞。”顧白易為難的說。
“皇上不必照顧微臣的感受,只需要做你覺得這時候應該做的事請就好。”顧白珩明白現在的局勢,作為皇帝,全天下最高的位置,也依然有許多無可奈何。
“這個東西要放在那里,哎,你們怎么把花放在這里?應該要放在那里。”已經在邊關打戰一年沒回家的薛御魂,終于快要回來了,薛府一瞬間炸開了鍋。
為了布置好府里的東西,杜玉梅忙上忙下,也沒有時間找薛戲夢茬了。
薛戲夢經過了這些年對薛御魂這個父親已經絕望了,薛御魂回來她心里沒有特別的感覺,杜玉梅沒空理她,她倒也樂得清閑。
這天,薛戲夢一出房門,就聽到杜玉梅在訓斥丫鬟,原因只是這丫鬟打翻了一桶水。
本來薛戲夢不想理會的,可是杜玉梅竟然因此要用刑,聽著丫鬟哀求痛哭的聲音,薛戲夢還是忍不住出聲。
“只不過是打翻了一桶水,姨娘訓斥一頓讓她收拾干凈就是了,何必用刑?”
杜玉梅倒是沒想到薛戲夢會來求情,冷笑著:“老爺臨走前讓我照顧好這個家,我就有資格管教做不好的人,我們的丫鬟可不像大小姐的丫鬟,什么都不用干。”
薛戲夢皺著眉頭,沉默著。
杜玉梅以為薛戲夢沒話可說了,就吩咐家丁:“還愣著干嘛?打啊。”
兩個家丁正要動手,薛戲夢忽然開口:“慢。”
家丁們不敢有動作,薛戲夢走到那個丫鬟面前,蹲下,問:“你叫什么名字?”
那個丫鬟顯然有些被嚇壞了,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奴婢,奴婢叫賞心。”
“倒是個好名字,人也長得眉清目秀的。”薛戲夢點點頭,說完,站起來。
轉身面對杜玉梅,說:“從今天起,她就是我院子的人,除了我,誰都不能動她,來人,扶她去我的院子,請大夫過來,好生照顧。”
等賞心被扶下去后,薛戲夢才說:“月紅,我們出去透透氣,這里空氣真悶。”
“是,小姐。”
看著兩人悠閑離開的背影,杜玉梅的眼神越來越冷,對著薛戲夢的背影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