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
“娘,你看,這是恤兒從老虎身上得來的老虎皮,可暖和了,現(xiàn)在天氣那么冷,恤兒把它送給娘好嗎?”
“娘,恤兒最近武功可厲害了,李讓師傅都夸我進步神速。”
“娘,你什么時候才能醒啊,恤兒好久都沒有和娘講話了。”
“你再拿著這虎皮在你娘面前,她醒來恐怕也會被嚇暈過去。”顧白珩邊說邊走進門口。
“爹,月紅阿姨生了嗎?”顧遠恤看到顧白珩,立刻撲到他懷里,看得出,這一年,兩人的感情好了不少。
“恩。生了個小妹妹,你快去把虎皮放下,你娘膽子小,別嚇著她了。”
“恩,恤兒順便去看看小妹妹。”說完,顧遠恤抱著虎皮,快步離開了。
房間只剩下顧白珩一個人,他做到薛戲夢床頭,握著她的說,微笑著說:“今天的手倒是暖和了不少,你知道嗎?月紅生了,生了個女兒,她成親的時候你來不及參加,她生孩子了,你總該醒了吧?”
看著床上的人兒依然毫無動靜,顧白珩也不氣餒,仿佛這已經(jīng)是常態(tài)了。
想起一年前,當顧白珩得劍刺向薛戲夢,知道薛戲夢倒在自己懷里,顧白珩都不能相信。
看著懷里早已鮮血淋淋的薛戲夢,顧白珩搖著頭:“不會的,不會的,怎么會,你……”
薛戲夢忍著痛:“唔,放了他們……我就離開,永遠的……離開你,連恤兒我也不要了。”
“你在胡說什么,你才是……”
顧白珩還沒說完,薛戲夢已經(jīng)閉上眼睛,昏迷過去。
顧白珩其實想說的是:你才是我想要的啊。
“太醫(yī),太醫(yī),快傳太醫(yī)。”
顧白珩拼命的喊著,撕心裂肺的喊著,那時候的他終于明白了自己對薛戲夢的感情,是愛啊,她早就成了自己生命的一部分,可是這樣的覺悟確實通過徹底的失去她才知道。
經(jīng)過太醫(yī)的診斷,顧白珩得劍并沒有刺的太深,可是卻接近心臟,薛戲夢流血過多,已經(jīng)氣若懸絲,現(xiàn)在單純是靠著珍稀的草藥吊著這口氣,能不能醒來,就只能看薛戲夢自己的求生意志。
可是看薛戲夢剛才明明已經(jīng)抱著必死的決心,又怎么會有求生的意志。
顧白珩的甚至已經(jīng)有些恍惚了,他趴在薛戲夢耳邊,大聲地說著:“不準,本王不準你死,你聽到?jīng)]有,我不準你死。”
……
轉(zhuǎn)眼一年,薛戲夢還是沒有醒過來,顧白珩也慢慢接受了現(xiàn)狀,若她一直醒不過來,那他就陪著她,一直一致的陪著她。
“你一定還很想知道顧白深他們的狀況吧,自從皇上把他軟禁在王府之后,他就一直很安分,黃小姐每天為他送飯,倆人雖然沒有挑明,但也離好事不遠了。”
“要不我們約定了,等他們倆成親的時候,你就醒過來好嗎?怎么說,你也拼死保護過他們,他們應該敬你一杯酒的。”
“就這么約定了?我們拉鉤,這是我在孩子們身上學會的,聽說女的也很喜歡這樣,你喜歡嗎?”
說著,顧白珩拉起薛戲夢的手,和她拉鉤。
“一百年不許變。”顧白珩正想放手。
忽然發(fā)現(xiàn)原本軟弱無力地手,有了一點力氣,手指仿佛也懂了懂。
之間床上,薛戲夢虛弱的半睜眼睛,悠悠的說了一句:“我才不信這個。”
顧白珩忽然熱淚盈眶,緊緊握著薛戲夢的手,還好,在我的有生之年,還能聽到你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