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昭月不知道劉霖什么時候走的,等她從房間里換了身干凈的衣服出來,大廳里已經沒有人了。
“夫人,您的入學通知書到了,您要不要看看?”二月嘴上這么問,手卻已經把燙金的通知書遞到席昭月面前。
“明天開學?”席昭月挑眉,她醒得還真是時候,“二月,你給我查一查開學需要準備那些東西,再順便幫我購買。”
“好的,夫人。”
席昭月剛放下入學通知書,光腦上就亮起了斯墨的名字。
自己作為東道主,本該接待斯墨,沒想到卻——
席昭月搖搖頭,按下了接通鍵,下一秒光幕亮起,少年出現在光幕上。
“昭月,你,你還好么?”斯墨吞吐著問道,再看到席昭月,他心里止不住發虛。席昭月發。情的時候他也在場,可他卻沒有保護好她,反倒被向導素引誘得失去了理智,想要去侵占她。
“我沒事。”被人關心,席昭月心里微暖。
“沒事就好。是我瞎操心了,有少將大人在,你怎么會出事呢,呵呵……。”少年摸著后腦勺傻笑。
席昭月聞言,臉上出現了一絲尷尬,忙轉移話題,“你收到通知書了嗎?”
“收到了。”少年臉上是抑制不住地激動和興奮,“我被分在了三班,昭月你呢?我們要是能在同一個班就好了。”
“結果要讓你失望了。”席昭月打開通知書,揚起來給斯墨看,“機甲戰斗系1班。”
“還真的是1班。”少年略顯沮喪,“怎么就沒把我們分在一個班級呢。”
席昭月笑而不語,她和斯墨的成績都不錯,應該是很靠前的排名,分班是按照成績來分的,在力求每個班整個水平相差不大的情況下,他們兩個高分自然不會被分到同一個班級。
斯墨的通訊剛掛斷,蔣洛洛的就撥進來了,席昭月懷疑這兩個人是不是提前約好的。
光幕里的蔣洛洛把席昭月從上到下,仔細檢查了一遍,開口就說道:“被標記了?”
席昭月朝她翻了一個白眼,這種幸災樂禍的語氣是怎么回事?還能不能愉快當好朋友了。
“果然是被標記了。”蔣洛洛的表情一言難盡,“按理說你才覺醒不久,今年也才16歲,不應該這么快發情才對啊。且你也太會選時機了吧,竟然就在考場上發。情了!嘖嘖,這件事可是傳遍整個帝都星,哦不,應該是整個帝國都知道了。網上那標題怎么寫來著,好像是《少將夫人考場迎來發。情熱,少將大人駕駛黃金龍帶人匆忙離去》,這事比你一個向導考入帝國軍事學院機甲戰斗系還要讓人津津樂道呢。”
席昭月:“……”
她決定了,她要和這個幸災樂禍的女人絕交一天,直到明日開學!
烈焰里,兩個惹人注目的英俊男人坐在吧臺前,有一下沒一下地喝著酒,聊著天。
薩柏搖晃著杯中的烈酒,“聽說卡莫奇那家伙又離開帝都星了?”
盧旭半趴在吧臺上,兩眼無神,“嗯,前天走的。聽說打海盜去了。”
薩柏:“才剛回來又走,他可真是閑不住。”
盧旭:“誰知道呢。”
薩柏:“不過前天就走了,那時他的小向導正在發。情期之內吧,桀桀,他可真是不解風情。”
盧旭皺眉,張口想說什么,最后卻什么都沒說。
薩柏:“聽說他那小向導現在已經收到帝國軍事學院的錄取通知書了,一個向導竟然考上了帝國軍事學院的機甲戰斗系,那么多哨兵都沒辦到的事情,她卻辦到了,而且聽說總成績還是第一名呢。”
盧旭依舊沒接話,眼睛卻瞇了起來,透出一絲危險的光芒。
“哎哎,你干嘛這副模樣?”薩柏伸手胡亂揉著盧旭的腦袋,“你該不會認為那小向導對卡莫奇那家伙有什么陰謀吧?不過話說回來,她一個孤兒院長大的孩子,能考基礎知識第一名,會那么出色的格斗術,連機甲都會駕駛,且還是神控機甲——種種表現下來,確實沒一處合理。聽說劉家和席家的人已經開始調差她了,你有沒有興趣去加入,把她秘密挖出來?”
薩柏眉梢微微上挑,嘴邊掛著充滿興味地笑,活像一個誘拐未成年人犯罪的猥瑣大叔。
盧旭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對人家的向導那么感興趣,你干脆自己找一個不就得了。以你這么些年攢下的軍功,已經足夠你在向導公會那里隨便挑一個了。”
盧旭說完,拿起酒杯像泄憤一樣大口灌了下去。薩柏的視線從他沾了酒的濕潤唇瓣,慢慢下移到他吞咽的喉嚨,他起伏的胸膛,勁瘦的腰身……最后落到那結實挺翹的屁屁上,不知道這里的手感怎么樣——
看得喉嚨有些發干,薩柏也端起酒杯,大喝了一口,眼角則依舊留意著某個秀色可餐卻不自知的男人。烈酒滑過咽喉,進入胃里,薩柏感覺自己的身體這一刻像炮仗一樣,瞬間被點燃了。
他眸光深了深,長臂一撈,一記鎖喉把盧旭拉倒自己懷里,“兄弟好”地粗魯揉著他毛茸茸的腦袋,“我這不是見你不滿意那個席昭月,所以才給你提的建議,你倒好,不接受我的好意,反過來拾掇我去配向導!”
盧旭抓著薩柏的手臂,一面掙扎著把自己從薩柏的禁錮里解救出來,一面嘟囔:“我以前看不上她,那還不是因為她的廢材之名,現在她變優秀了,又是唯一一個和卡莫奇契合度高的向導,我還能挑剔什么!”
“那你就不好奇她一個孤兒為什么能這么優秀?你別忘了,她可是一個向導,你見過哪個向導能通過格斗考試,還是駕駛機甲?”薩柏循循善誘,“你當年自己也經歷過入學考試,考試的難度你自己一定深有體會,印象深刻,那是一個正常的向導能做到的?”
盧旭皺眉,陷入了沉思,半響后才道:“那你打算怎么調查?”
“很簡單,眼前不就有一個機會。”薩柏眼里閃過陰謀得呈的狡黠笑意,“入學新生不都得參加為期兩個月的軍訓么,我們去當教官,和她來個近距離接觸,到時不怕她不露馬腳。”
盧旭眉間倏地舒展,但很快就又糾結了起來,“教官的人選不就早定下了,我們來不及了吧。”
“不用擔心,我已經讓人給你預留一個名額了。”薩柏拍拍盧旭的腦袋,修長的手指擦過柔軟的頭發,一時間愛不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