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給他養好身子，就這么欺負自己的莫贈兄長？

她壞心眼的將團子吸吮的手拿走，放到自己腦袋后面，枕著雙手瞇起眼睛。

那團子不開心了，爬上莫贈的身子，軟綿綿的身子蹭啊蹭，蹭啊蹭，他身上涼嗖嗖的，蹭的莫贈實在裝不下去，雙手掐指訣，讓雙手化輕，能觸摸物質之外的東西。

她一把抱起嬰靈，將它舉到自己眼前，莫贈這才看清，那孩子的模樣。

胖的，讓人想捏。

而那雙眼睛又大又長，撲閃撲閃看著自己，十分無辜。

像極了她同她叔父一起掏鳥蛋，叔父被爹爹罵的樣子。

莫贈又將它湊近了些，歡喜道：“生前叔父為你起名為莫念，叫你阿念可好？”

小嬰靈沒反應。

“阿念，我是你大哥莫贈啊！”

……小嬰靈仍舊沒反應。

莫贈鍥而不舍道：“阿念，你是男孩女孩？”

小嬰靈將頭轉到一邊，從那臉上，莫贈仿佛看到了……嫌惡？

好啊！

莫贈一把抓起嬰靈的雙腿，起身撇開瞅見腿間之物，滿意的又將它抱在自己懷中。

嬰靈都沒有來得及反抗，就被莫贈給看了個通透。

“阿念，阿念，你是不是在那朱砂血囊中呆久了，就有點兒不舒服了？殘靈養成這般模樣不容易，等找到爹爹，我……”

爹爹？

莫贈垂下頭。

本在一直扒拉莫贈雙手的他，漸漸停了下來，雙眸對上莫贈的不對勁兒，細細嗅著她身上的肉腥味兒。

莫贈一下被他這般傻兒樣給逗笑了，那嬰靈撇下嘴角憤怒含淚望著莫贈。

莫贈笑的更大聲兒了。

“啊嗚！”

濕濕軟軟，還有些硬硬的。

小嬰靈一口咬住莫贈的鼻頭，莫贈愣了瞬，從他臉上，莫贈看到了一絲，得意？

莫贈臉上新肉才長好，它沒牙，硌的莫贈鼻頭不疼反而癢癢。

而那雙眼睛近在咫尺，莫贈心有澎湃，卻不知同誰分享。

這般純凈，她似乎在哪兒見過。

“小壞蛋，等你長大了，大哥一定不會忘了你曾經也有過，這般純凈的眼神。”

莫贈也不管它聽懂聽不懂，倒是嬰靈咬的挺開心。

肉團子臉上的肥嫩，輕輕掃在莫贈臉上，莫贈徹底僵住了。

轉念一想，赤海鮫地么？

聽聞惡鮫之境，有塊兒養肉身的蘭花魂籠，這里退潮時節莫贈到底不清楚，那，還得去找秦老？

……

……

天才大亮，秦老推開木門。

目光往下一垂，就看到蹲在門口的莫贈，灰溜溜的看著他。

身上還不知道穿的誰家的破麻衣，而手上的繃帶的料子，是他送的上好的衣裳料子……

秦老一夜尋她的怒氣沖上了頭，他抄起自家掃帚，一下一下拍向莫贈后背，

“臭小子，臭小子！躲了一夜，老子找了你一夜，就差入那片惡林了！你這個壞東西！壞東西！”

莫贈被他打的抱頭滿地亂跑。

“別打了，莫贈知錯了！這不來找您嘞？”

秦老又連拍幾下，見莫贈身上脖子上臉上都是血印，還有新傷舊傷，秦老這才呼哧呼哧的看著她，哼了聲兒入家門，將門奮力關上。

莫贈趴到墻上，露著腦袋探頭叫道：“……秦大爺！您與我父親交好，救救莫贈吧，您看我這身上腐爛程度，走出去就像人祟一般，萬一被人治了咋辦？莫家無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