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莫贈送到云凝殿，瑤識笑意不斷，手指輕勾，躺在地上的秦慵緩緩坐了起來，意識朦朧的看著瑤識。

瑤識道：“送秦家拿把劍的，到底是不是合因君？”

秦慵像是一只傀儡，瑤識問什么，就答什么，他甚至沒有思考，也不知自己在做什么，

“是青山家主，合因君。”

瑤識問道：“那把劍現在在哪里。”

秦慵答：“成華師叔帶走了。”

瑤識思忖良久，看著秦慵空洞的眼神又問道：“合因君到底是誰？”

為何與成華交好？

當莫贈進入他的記憶之時，瑤識順著莫贈的感官知道一些事情，當初他們位于天尊廟后，正在尋二十多年前仙魔一戰，不知所蹤的尊河上神，自從尋到，卻發現尊河頭頂萬丈祥云，歷劫為上神。

他幾乎是歷年來，第一位歷劫為上神的仙人，可是在半年前與摩界大魔頭一戰，竟灰飛煙滅，了無蹤跡。

誰都不信一向戰無不勝的尊河竟死在那場劫難之中，但事實總是不盡人意，就連記載六界蒼生的云圖，都消失了尊河的身影。

當時他聽到成華有些詫異合因二字，因為奇怪也跟了一句問話，現在想想，當初的尊河消失之際，是不是歷劫成了凡人，后位于青山？

他也曾了了知道些莫河的偉跡，現在對比看來，莫河和尊河的做事果決程度，不是一般的吻合啊。

又是否，莫贈便是戰神尊河的女兒？

莫贈一個女孩兒，身體中無盡魂力，還擁有不死之驅，對于一個凡人上仙界沒有一點兒痛苦反應也就算了，竟還如此呆的舒坦。

這人簡直恐怖如斯，瑤識一個上仙，光看不到她的任何背景都夠令人刮目相看的了。

一向冷漠到六界盡知的尊河有個那么大的女兒，另誰聽了都為之震撼。

“青山家主。”

無論瑤識怎么問關于合因君的，秦慵只回答青山家主四個字，再無過多話語。

現如今不知莫贈能否讓云凝大魂石增加更深的靈力，若她屬于云凝，大魂石將昭告天下。

瑤識想著想著，有點興奮的出了門，往云凝走。

尊河你個好小子，死了還不忘留個女兒禍害人間，這番被你女兒一鬧，天下都不安生。

……

……

莫贈還未開口，突然云凝大門大張，莫贈從空中劃了一個平滑的弧度，看著成華冷意面龐，失重感從心底愈發落差。

就知道瑤識沒那么好心將她這么容易就送進了云凝殿。

凡界對仙人的記載了了幾章，莫贈也曾熟爛于心。

但那也只是草草幾章，莫贈還沒有能力將成華了解透徹。

預想而來的疼痛沒有發生，莫贈腰上一股巨力，被人攬了下來。

她被那人扣緊，無法動彈，就連話也被那人側臉目光中的點點泛光給驚了個完全。

等她雙腳落地，那便是人間昭華。

已入深冬，大雪漫天，莫贈看著銀發少年問道：“嗯？你怎么來了？”

他面容有些難忍的激動，一把將她擁緊，些許粗暴，些許溫柔：“宮主，末將帶你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