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一個月的期限慢慢來臨,設(shè)計部每一個人都慌亂了,沒有一個具體的方案,到底要怎么設(shè)計,當大家都在絞盡腦汁的時候,向小北不緊不慢的在網(wǎng)上看起了《天鵝湖》、《仙女》、《胡桃夾子》,只有了解芭蕾,才能為喜歡芭蕾的人設(shè)計一款真正適合她的服裝。
向小北這幾天什么都沒做,咖啡店的工作也已經(jīng)辭了,自己實在沒有那么多時間,其實也是逼不得已,要是能分身的話,向小北估計會同時打十分工,最近也要把精力全部集中在設(shè)計上,不可分神,向小北坐在新家的陽臺上,客廳和陽臺是互通的,陽臺設(shè)計的很大,可以坐人,當然也可以睡覺,隔著玻璃往外看,附近這一片的風景盡攬眼底,萬家燈火通明,此時向小北在想,偌大的城市,何時會有真正屬于自己的房子,再回頭看看自己現(xiàn)在租的這間豪華裝修的房子,向小北失落了,緊曲著雙腿唉聲嘆氣,嘴里嘀咕著:“注定這一輩子會以租房為生。”
陸遠給向小北打了個電話,問房子住的習慣否,住的舒服嗎之類的話,向小北回答的肯定是很好,就是覺得房子太大了,一個人住感覺怪冷清了,尤其是到了半夜,本來自己睡眠就淺,有點什么動靜就會醒,每次半夜風吹的窗簾呼呼作響時,向小北也會起來看。
這時候,向小北聽見敲門的聲音,心里覺得奇怪,除了喬薇沒人知道自己住這啊,但敲門聲一直持續(xù)著,向小北給電話那頭的陸遠說有人敲門,自己去開門,就掛掉了電話。
走到門前,手握住門把手,猶豫了一會,終于把門打開,向小北已經(jīng)將最差的結(jié)果想好了,最壞的是打劫的;在要么就是物業(yè)之類的,可當門開了的那一刻,向小北才長大了嘴巴,表情也放松下來,原來門前站的是陸遠,正手提著一盒吃的和一瓶紅酒。
“還不讓我進去,都站好一會了。”
“快進來,大叔,你來直接來就好了,還給我打個電話,我還以為是……”
陸遠將東西放在桌子上,拆開:“你以為是誰?”
“算了算了,不說了,真是嚇我一跳,”向小北沒好氣的說道,隨即又看見陸遠帶來的吃的和酒,向小北眼前一亮:“大叔,你怎么知道我晚飯沒吃好,馬上帶來美味啊,”
“剛才過來,順便看見那邊有賣的,就買了。”陸遠解釋道。
“那這酒呢?”向小北拿起酒晃了晃。
“朋友送的,我想,一個人喝酒怪沒勁的,拿過來,我們一起喝。”陸遠說著話,其實頭下意識的往下低了低,如果是個明眼人,很快便可以發(fā)現(xiàn),陸遠說謊了。
“一瓶哪夠?要是真想拼酒,那好歹十幾瓶吧。”向小北一邊吃著東西一邊說,還招呼陸遠趕緊坐下一起吃。
“十幾瓶?那會喝醉的。”陸遠拿起酒杯倒了兩杯紅酒晃了晃。
“我就沒喝醉過,脫氫酶高,就喝不醉,大學(xué)畢業(yè)的時候,我們宿舍的出去聚會喝酒,那么多酒啊,她們都醉了,就我還清醒著,不過那一夜我可慘了。”
陸遠笑笑:“喝不醉是好事,但也不是好事。”
“為什么?”
“有些時候,必要的場合,你得醉,醉了就會省去不少麻煩事。”陸遠一臉矜持的說。
“汗,那可以裝醉啊,”向小北毫不在乎的說。
此時陸遠眼前的向小北,已經(jīng)不是那個平時看上去需要保護的向小北,現(xiàn)在看上去,好像一個江湖女混混,陸遠不禁失笑。
“對了大叔,你會跳舞嗎?”向小北突然問了這么一個問題,陸遠有點驚訝。
“那要看什么舞了?”陸遠心想,這丫頭是不是想和自己跳舞?但又很快打消了這個想法。
“芭蕾?”
“這個不會,這不都是女孩子跳的嗎?你問這個做什么?你想學(xué)?”陸遠喝了一口紅酒問到。
“其實啊,這還不是舞蹈的問題,說來話長,我要給一個失明的芭蕾舞者設(shè)計一款服裝。”向小北抹了抹油乎乎的嘴巴說。
失明的芭蕾舞者?這是個挑戰(zhàn),陸遠好奇的看著向小北:“所以你想通過了解芭蕾舞再去了解舞者的想法?”
“大叔,你太聰明了,我就是這么想的,那個失明的女孩自從不能跳舞之后,心情很糟糕,性格也大變,所以,她的家人才找到我們公司,讓我們?yōu)樗O(shè)計一款衣服,就算不能讓那個女孩變?yōu)樵瓉淼臉幼樱辽俨┧恍σ彩呛玫摹!?/p>
陸遠站了起來,徘徊良久:“想在最大的問題是,那個女孩看不見,就算是設(shè)計再好的衣服也沒用,你想出什么辦法沒有?”
“哎,我要是能有什么辦法就好了,我們公司那些設(shè)計師們都沒有什么好點子,何況我呢?大叔,你不知道,這幾天我盡在網(wǎng)上搜芭蕾舞的視頻了,看的我都會一點了,你看”向小北說著便學(xué)著芭蕾舞者跳舞的動作轉(zhuǎn)了一圈,不過沒有基本功,險些摔倒,幸好陸遠眼疾手快扶住了。
向小北卻不好意思了,臉羞的通紅。
“這樣吧,明天下班我來接你,帶你去個地方,”陸遠松開向小北說。
“啊?什么地方?”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還搞神秘兮兮的,大叔搞什么名堂。”
陸遠走后,向小北躺在床上無法安睡,期待著明天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