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會在一家五星級酒店舉行,只有出示請帖才能進去,向小北心想糟糕,自己哪里來的請帖啊,給門童說了好多遍,說自己只是進來送個東西,一會就走,可門童顯然不同意,向小北最后還是沒能進去。
向小北突然想到,自己不是帶了名片嗎?于是就拿起電話撥打了名片上梅總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你好,是梅總嗎?我是蘭雅的員工,我叫向小北,我是來給您送稿子的,我現在就在酒店下面,可是進不去,梅總,你能派人下來拿一下嗎?”
酒店房間內,梅大龍正趴在床上歇息,電話里這一陣甜美的的女聲頓時讓自己清醒起來:“哦,這樣,你上來吧,我給酒店經理說一聲。”
沒多久,就有人出來到酒店門口將向小北接了進去,向小北跟著那人來到酒店三樓一個房間,那人敲了門,很快,門開了,一個矮胖子站在門前,示意那人走開,讓向小北進去。
“你好,你就是梅總吧,我是蘭雅的向小北,我是來、、、”向小北沒動,一直站在門口。
“進來吧,向小姐,進來再說。”矮胖子一直示意向小北進去。
沒辦法,向小北硬著頭皮走進房間內,矮胖子隨即關了門,并將門反鎖。
“坐,向小姐。”矮胖子說話間,已經坐在沙發上。
向小北慢慢坐下,小心得看著四周,防備著這個梅總,怎么看這個梅總都不像個好人,看那色瞇瞇的眼睛,一直盯著自己看,看的向小北頭皮發麻,此時向小北明白了,自己被小黃算計了。
現在管不了那么多,怎么能逃出這里才是好的,既要走,又不能得罪這個祖宗。
“向小姐,今年多大了?看起來肯定不超過25吧。”矮胖子一直盯著向小北胸部看,渾身看,看的向小北好不自在。
“23。”向小北吞吞吐吐的說。
矮胖子眼前一亮,摸了摸禿頭:“好,好,”向小北害怕的不行,好什么啊,怎么辦?
此時矮胖子屁股慢慢往向小北身邊挪,向小北見狀,一下子坐了起來,說:“梅總,你看看設計稿,哪里不滿意,我們再改。”
“別那么激動嘛,小向,來,過來坐,我們先熟悉熟悉,聊聊天。”
向小北心臟那個撲通啊,聊天,聊個鬼,看來,今天想走是不可能了,向小北一想,拼了,怎么著都不能吃虧,向小北剛要破口大罵,罵你個老色狼,就聽見門外敲門的聲音,向小北頓時心里舒了一口氣。
見這一片祥和被敲門聲打破,矮胖子看起來有點不愉快,但也只得說:“誰啊?”
門外的聲音很大:“梅總,酒會開始了,大家走下來了,就等您了。”說話的是梅總的助理。
梅總這才緊了緊褲子,說道:“知道了,馬上下來。”
向小北心想,這下肯定能走了,誰知矮胖子回頭又變成一副色瞇瞇的樣子:“小向啊,在這里等我一會,一會我就上來,我們好好談談稿子的事情。”
還談個鬼,向小北肯定不愿意多留,但是又想到,如果這件事情辦砸了,那鐵定要被辭職了,可是這明明不合適自己的活啊,向小北百般糾結,最終也只好點頭。
梅總下樓好一會了,向小北一個人在房間內實在無聊,就是等到梅總再來,肯定還會是那樣,怎么辦?
向小北決定,下樓。
走出房間,來到樓下,一樓大廳,就像電視劇里一樣,賓客滿目,各種水果,酒水,鮮花擺滿了大廳,男的西裝革履,女人都是晚禮服,向小北想不通,明明是白天,穿著那些長不拉吉的衣服走來走去不覺得累。
向小北自顧自的轉悠著,誰也不會注意這么一個穿著普通的女孩,大家眼里只有那些權貴者。
陸遠早已經到了,只不過一個人呆在房間,陸遠寧可無聊也不想參加這種宴會,很煩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說的好聽是聯系感情,難聽點就是互相吹捧。
但一個人呆在房間也不是個事,總得下來露個臉。
陸遠剛走到樓梯口,就看見眾多人群中一個特殊的身影,不是向小北還能是誰?她怎么會來這里?陸遠停住了腳步,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下去,如果下去,肯定會暴露身份,不下去,怎么辦?總不能一直這么躲著,其實說明自己的身份也不是不行,可現在這個場合,不適合說。
就在陸遠猶豫中時,后背被人拍了一下,陸遠回頭看,原來是一個熟人:“陸總在這里干什么,不下去和大家敬杯酒?”
“呵呵,當然,一起吧。”掩飾不住就不掩飾了,陸遠打算今天就挑明說了吧。
陸遠下來,好幾個人一擁而上,紛紛敬酒,陸遠擋不住,但也喝了,雖然在喝酒,但是陸遠的眼神始終沒有離開向小北身上。
梅大龍突然在人群中發現向小北的身影,便離開一起喝酒的人堆,拿起電話,吩咐助理等人和酒店保安把向小北帶回房間,沒一會,向小北跟前便涌上來幾個人,陸遠聽不見他們在說什么,但能感覺到,向小北遇上事了。
向小北顯然拒絕了那幾個人,那幾個人沒辦法大白天的也不能亂來,強行拉走人家,這時候,梅大龍上前,對著向小北說了幾句話,向小北只好乖乖上樓。
這一些都被陸遠看在眼里,陸遠感覺不妙,但現在不知道情況,也不知道怎么做。向小北上樓后,梅大龍沒一會也跟著上了樓,手里還拿著一瓶酒,這時候陸遠更著急,但身邊圍著一群人,也不好將這群人撇開,半天沒見向小北下來,陸遠急了,也不顧身邊嘰嘰喳喳的人了,直接沖上三樓。
陸遠不知道梅大龍將向小北帶到哪個房間,只能一間間找,房間太多,根本找不過來,此時剛好一個服務員經過,陸遠讓她打了前臺的電話,問清楚梅大龍的房間,這才馬上跑了過去。
陸遠不知道怎么的,這是這么多年以來,自己最沖動的一次,他害怕,擔心,向小北會出什么事。
陸遠敲了敲梅大龍的房門,房門微開一條縫,陸遠便用腳踹開,隨后便看到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向小北,不過還好,衣服都還整齊穿在身上。此時,憤怒,暴躁遍布陸遠全身,已經聽不清楚身邊這個矮胖子罵罵咧咧的罵你是誰,陸遠攥緊拳頭,用盡全身力氣,重重的在梅大龍臉上打了幾下,又用腳揣在梅大龍身上,梅大龍一屁股坐在地上,陸遠是練跆拳道的,這么好的體力不是白練的,頓時,梅大龍的一顆牙被陸遠打掉,嘴角還淌著血,也只覺得渾身生疼,像散開似得,在抹了抹嘴角的血,看見血,梅大龍暈了。
陸遠顧不上什么了,趕緊跑到床前,幸好,自己來的及時,什么都沒有發生,要不然陸遠后悔一輩子。
向小北迷迷糊糊的扯著衣服,渾身感覺燥熱無比,拉著陸遠的手不放,陸遠再看看桌子上的酒杯,才明白,向小北被這個豬頭下藥了。
這個傻女人,這個時候跑到這里干什么?不知道社會險惡,人心不古嗎?一個人跑到陌生男人的房間,想干什么。陸遠很憤怒,但又很心疼向小北,明顯,向小北被人整了。
顧不上什么酒會和朋友交情了,陸遠抱著向小北,從沙發上拿起向小北的包,跨過躺在地上的梅大龍,還用腳狠狠地踩了幾下,下樓,在眾目睽睽下走出酒店。
這時候,朱銘在副駕駛,早已經將車停在酒店門口,看見陸遠出來,還抱著一個女人,朱銘傻眼了,陸總怎么了?戀愛了?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看見陸總抱著一個女孩,朱銘再細看女孩時,再次傻眼了,這個姑娘很樸素啊,很年輕,原來陸總喜歡蘿莉啊。
“還愣著干什么?開門。”陸呵斥著朱銘,眼神充滿了焦急。
朱銘趕緊下車開門,陸遠將向小北慢慢放在后座上,然后自己坐在主駕駛位,對朱銘說:“你打車回去吧。”
朱銘馬上明白了:“好的,陸總。”朱銘眼看著陸遠的車消失在自己視線,然后自言自語道:“陸總的春天終于來了,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