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潘打電話讓陸遠去一趟樂器店,陸遠問緣由,老潘支吾不肯說,只說喝酒一敘,陸遠下班直接開車到店。
陸遠是開車去的,車停在店門口,到時老潘已經準備好酒菜。
“呦,來了。”老潘手里拿著一瓶白酒,剛放都桌上。
“怎么又是白的,我開車,不能喝。”陸遠進來坐下。
“汗,你不是有司機嗎?再不濟叫個代價,喝點,啊。”老潘說話間已經將酒打開倒在兩個杯子里。
“你這次不僅僅是叫我喝酒吧,什么事?”陸遠知道,老潘沒事是不會找自己喝酒的,但這并不能說二人的交情不好,反而是太好了,所以平時沒事不會在一起,但只要一有事,對方也絲毫不含糊,舍命幫忙。
當年陸遠事業遇到危機的時候,人身安全當時沒有保障,是老潘奮不顧身保護著陸遠,并照顧了陸遠一個多月,陸遠才活了下來,二人是可以過命的交情。
“沒事就不能找你喝酒了,”老潘端起酒一飲而盡,滋了一聲,說:“這酒,夠辣。”
“好,喝。”陸遠也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沒喝完。
“最近,怎么樣?”老潘的口氣有點奇怪。
“什么怎樣?還不是該上班就上班,該休息就休息。”陸遠沒在意。
“呵呵,她,找了你?”老潘的話說完陸遠便停止了夾菜的動作。
“誰啊?”陸遠知道老潘說的是誰,但不想提,只好裝個糊涂。
“別裝糊涂,你知道我說的是誰。”
見瞞不過去了,陸遠問:“她來過了?”
老潘點頭,然后說:“來了,還訂了一器,說是過兩天來拿。”
“哦,挺好。”陸元輕描淡寫的說。
“你是說什么好,人?還是?”老潘故意問道。
“行了啊,不說她。”陸遠不想提那個女人,那個曾經背叛過自己的女人。
“這么多年,我就知道你還沒有放下。”
陸遠怔住,說:“有些人,有些事,早已經放下了,只不過,我不會選擇原諒,但也不會去回擊什么,這是我的原則。”
“聽她的意思,不再走了,要留下來,可能還想和你再續前緣。”
“何談再續前緣這一說?我們也沒有過前緣呀。”
老潘笑道:“沒有?那以前你總帶她來我這,還處處維護她?她一有什么事,你急的跟什么似得?”
陸遠回:“以前帶她來你這,是她說她喜歡這些,讓我經常帶她來;至于你說的我維護她,他是我的員工,我的下屬,我自然會維護她,你,我也一樣很維護啊。”
老潘擺手:“得,這不是一回事啊,不過我想,你們現在肯定也是不可能了,你還有那個小向呢。”
老潘說道向小北,陸遠臉上才有一絲喜悅,這點喜悅陸遠自以為老潘看不出,但其實,陸遠的每一個微表情,都被老潘看在眼里。
“她啊,我們只是朋友,關系很好的朋友而已。”陸遠解釋。
這話老潘怎么可能信,“朋友?我不信男女之間會有友情,都是為了愛情才偽裝成友情,當然不排除有利可圖。”
陸遠疑:“有利可圖?你覺得她會圖我什么?還是我圖她什么?”
“她圖你社會地位,經濟能力,帶給她的榮耀;你呢,可以圖她的年輕,貌美,可以圖她給你帶來的成就感。”老潘說完,陸遠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我說的不對嗎?”
“她圖我的社會地位?經濟能力?哈哈,實話告訴你吧,她并不知道我的身份,她一直以為我是一個小公司的小領導,至于你說的,我圖的什么,或許是吧,我圖她的聰明,她的活力。”
老潘這才驚訝,“什么,你騙人小姑娘?不過你這么做,也可以理解,測試人心嘛,但是我給你說,等到人家知道真相那一天,有你好果子吃的。”
“其實,不是我故意騙他的,當時因為種種誤會,反正就是所有事情都發生在一起了,”
“這么說,她不知道你的身份,但卻跟你在一起這么久,那這么說,這個姑娘還不錯,”老潘語重心長的說。
“我們沒有在一起,還是朋友階段。”
“那你沒有想過進一步,難道還想著那個人?”
“走一步看一步,緣分沒到強求不來,”
老潘看出來,陸遠已經深陷這個叫向小北的女孩了。
陸遠說:“有些事,過去就過去了,在反復提起,也沒什么意思,當初就算她留下來,沒出國,我們也是不可能得。”
老潘疑慮:“為何就不可能?當初高鈺對你可是一片癡心,大家都說,你兩郎才女貌,珠簾合璧。”
陸遠笑笑:“我們不是一路人,或者說,我們在處理一件事情的方式上存在很大的分歧,她是一個有野心的人,我不喜歡女人做事太狠。”
老潘笑:“那你喜歡的是向小北那種溫文爾雅,活潑青春的女子,你別說,小向這個女孩,身上還真有種說不出來的魅力,不打扮,但也看著舒服,招人喜歡,我要是在年輕個十歲,鐵定追她。”
陸遠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沒有說什么,但眼里卻是對老潘話的認可。
看這樣子,此時老潘更加認定,陸遠喜歡的是向小北。
老潘知道,陸遠是一個說一不二,并且意志很堅定的人,外人不了解陸遠,只覺得他是高高在上的零芝總裁,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而且還有父親那么大的靠山,但老潘了解,陸遠實則內心細膩,對待感情,寧缺毋濫,這么多年,從未見過陸遠和哪個女孩曖昧,甚至多說一句話的都未曾有過,老潘一度認為陸遠性取向有問題,現在看來,是自己想多了,陸遠,此生注定是向小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