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馮曉諾搖頭,她不可能有貧血,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她怎么可能讓自己出問題,幸好不是太暈,“我希望和你沒關(guān)系,不然……”她沒說下去,再次扶著沙發(fā)試著站起來。
只是頭越來越暈,幾乎到了天旋地轉(zhuǎn)的地步,這一次,她坐下再也起不來,靈氣逼人的大眼睛,此時帶著恨意看著秦宇帆,“你……卑鄙。”
“看來你真的是不舒服,還是進去休息吧。”秦宇帆自動忽略她的目光,起身彎腰一把把她抱起來。
馮曉諾要想叫救命,老年人睡眠不好,一點聲音就會驚醒,她張嘴要叫,秦宇帆微微側(cè)身,就把馮曉諾的頭埋入自己懷里。她見出不了聲音,只能手盡可能的伸出去,她記得在電視門口是有一個高大的花瓶,而秦宇帆的房間也在哪里。
只是秦宇帆像是知道她的目的,至始至終,都沒讓她碰到任何任何東西。
“放開我。”她無力的說著。
秦宇帆帶著笑意把她放到床上躺好,然后伸手去揭她的衣服。“安眠藥的藥量好像有些大,不過你放心,我會很輕的。”
“秦宇帆,沒想你是個畜生。”馮曉諾自認(rèn)看錯了人,這樣的卑鄙小人,她居然用陽光男孩來形容他。
“我只是愛你太深,想得到你而已。”秦宇帆不慌不忙的說,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她的脖子,“哎,如果你接受我,又何必受這些苦。”
“我不喜歡骯臟的男人。”馮曉諾別過頭,“去洗個澡。”
秦宇帆忽然睜大眼睛,“你自愿?”
“不然呢?”馮曉諾諷刺的笑,“記得買安全套。”
“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他說完站起來,抬手脫掉衣服,“等我回來。”
他一走,馮曉諾就用僅剩的力氣和意識給段天逸打電話,電話剛剛接通,她就覺得眼前發(fā)黑,“救我,我在……以前的出租房里這邊,快!”說完再沒力氣。
“是馮曉諾嗎?出什么事了?”
馮曉諾聽著段天逸迷糊的聲音,頓時覺得是不是打錯了電話,他應(yīng)該找謝藍(lán)的,謝藍(lán)……她腦子里開始迷糊,說出來的話也模糊不清,“謝藍(lán)……救……命,我,不行了!救……”
“馮曉諾,馮曉諾……”段天逸這才意識到不對勁,猛然從床上爬起來,一個電話給謝藍(lán)打過去。
馮曉諾快要人事不醒,她吃力的保持這最后一絲理智,把電話丟到了床底下。
迷迷糊糊中,她覺得秦宇帆從浴室出來,坐在他的身邊,伸手開始撫摸她的臉頰,然后就是親吻,慢慢的,像是怕破壞藝術(shù)品一般,輕柔的愛撫。
她的眼淚不爭氣的留下來,秦宇帆看到了,慢慢的吻掉。
也許知道她是第一次,所以他花了很長時間在親吻時上。一直到聽見一聲巨響,接著一個人沖了進來。
馮曉諾眼睛已經(jīng)遲鈍的跟不上人的動作,但是謝藍(lán)的臉最后停留在她視線里,她整個人一松,失去了意識。
謝藍(lán)一腳把光著上身的秦宇帆踢到墻上又彈回來,他整個人頓時失去了戰(zhàn)斗力,腦子七葷八素。
“畜生!”謝藍(lán)罵了一句,隨便扯了一根繩子就把秦宇帆給綁了起來。脫下衣服把馮曉諾包裹起來,一刻不敢耽擱的送到了醫(yī)院。
段天逸趕到醫(yī)院的時候,馮曉諾已經(jīng)在洗胃了,只是人還沒清醒。他在走廊里來回走了幾步就湊到謝藍(lán)的面前,“到底怎么回事?這丫頭這么晚打電話向我求救。”
謝藍(lán)目光轉(zhuǎn)向窗外,“那混蛋給曉諾下了碾碎的安眠藥,企圖……”他沒說下去,但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
“我去把他抓起來,敢傷害曉諾。”段天逸知道守在這里沒用,轉(zhuǎn)身走了。
“有人讓我來保你。”一個女人站在拘留室的門口,看著垂頭喪氣的秦宇帆,眼睛里滿是不悅,她就沒明白,為什么來救這種人。
因為沒用造成實質(zhì)性的傷害,使用的安眠藥也沒過死人的計量,所以秦宇帆的事情不算太大,關(guān)起來教育一下就是了。
只是謝歡顏不想讓他在里面久待,匆匆的把人撈出去了。
江邊,謝歡顏站在那里,風(fēng)吹起她的衣角,有些凌亂,她帶著口罩,遮住了大半張臉,齊耳短發(fā)被吹亂后,就只留下一雙眼睛。
“我這不是聽你的嗎?怎么最后成了我的錯了。”秦宇帆穿著長外套,站在謝歡顏的后面,微微看了一眼遠(yuǎn)處車內(nèi)救自己出來的女子,“你放心,我不會亂說的,這件事情也不會牽扯到你。”
“和我有關(guān)系?”謝歡顏微微轉(zhuǎn)頭,眼睛里閃過一絲不耐煩,“秦宇帆,你自己對馮曉諾圖謀不軌,我只是作為朋友把你救出來,你怎么反倒是咬我一口了?”
秦宇帆神情一下子就激動起來了,“是誰讓我把她辦了?說得到女人的身體就得到了女人的心?”
“秦宇帆,你自己到底有沒有腦子?”謝歡顏瞪了他一眼,“你就不會用酒后亂性嗎?居然下藥?我懷疑你智商有問題。”
“你……”秦宇帆從沒想到一直以來俏皮的丫頭會突然翻臉,“你怎么能這么說話?”
“我怎么說話?”謝歡顏笑了笑,“既然出來了就好好做人,以后馮曉諾的事情你就別管了。”
秦宇帆忽然覺得哪里不對,包括救自己出來和所說的這些話,都不應(yīng)該是謝歡顏原來的樣子,他微微驚訝,“你……你利用我?”
謝歡顏給了他一個你才知道的表情,微微裹緊了衣服,看著寬闊冰冷的江面說:“剛開始不是,我只是想讓你帶走討人厭的馮曉諾,讓你們成一對,但是誰知道你一點用都沒有,反而是讓別人抓到了把柄,也不怕告訴你,我就是謝家的人,謝家可不是什么亂七八糟的女人都能進的。”
“謝家?”秦宇帆只是普通的人,哪知道什么謝家?但如果告訴他他現(xiàn)在工作的那個樓盤就是謝家的,他沒準(zhǔn)會大吃一驚。
謝歡顏轉(zhuǎn)身朝不遠(yuǎn)處的汽車走去,“從現(xiàn)在開始,我們兩人誰都不認(rèn)識誰。”
“等等。”秦宇帆追上去,“馮曉諾肯定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