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大家快來看。”
國貿大廈高層的辦公室里面,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接著把電腦屏幕一轉,眼里都閃著花,“真的是她。”
眾人湊到一起,一個個都炸開鍋了。
“真沒想到,她居然是這種人。”
“不是榜上我們老板了嗎?怎么又會和謝家有關系。”
“這腳踏兩只船的功夫爐火純青啊。”
“真是個賤貨。”
“誰叫人家長的漂亮呢。”
“噓——”忽然一人出聲,用眼神示意他們看門口。
馮曉諾剛剛推開門,就接到這么多雙探究的目光,她臉色微紅,不好意思的低著頭。
手機昨天落在餐廳了,沒有鬧鐘,身子又不舒服,等醒過來的時候天都已經大亮了,用最快的速度趕到這里,沒想到還是遲到了。
“對不起對不起。”她快速的走進來。
經過那些人的面前,他們都躲瘟疫一樣,馮曉諾還未發覺,忙的往亨利的辦公室去了。
亨利坐在那里,眉頭緊鎖,看著電腦屏幕出神,直到馮曉諾敲門,她才回過神來,從抽屜里抽出一張紙,在馮曉諾過來的同時丟到她的面前。
馮曉諾抿著唇拿起一看,臉色瞬間發白,“王總,你要辭退我。”驚訝過后,也知道了大概,“也是,這件事情我有責任,謝謝王總。”說著30度彎腰轉身出去。
“等等。”亨利喊住她,她本來打算讓她就這么直接走了,但是她干脆的讓她有些不甘心,“知道為什么嗎?”
“知道,公司文件泄露的事情,我脫不了干系。”
亨利聽到回答,忽然就笑了,笑的很無奈,伸手起身的把筆記本電腦轉過去,“你自己看看,你到底做了什么。”
馮曉諾不明白,她能做什么?于是疑惑的折回來。
電腦上,是一張照片,拍攝的很清晰,是謝藍抱著她從餐廳出來,她伸長脖子吻上去的樣子。
不對,是有這么一出,但是吻卻沒有。她忽然想到,自己的確伸長過脖子,但卻是往后面看的時候,被有心人抓到了瞬間,做成了吻的樣子。
“你在工作上沒問題,但是生活作風上有很大的問題,我們公司不歡迎這樣的人。”亨利說著,緩緩的把電腦搬回自己的面前。
馮曉諾回過神來,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我是喜歡這個男人,但和我作風有什么問題?”
“蕭董呢?”
“我和他沒關系。”馮曉諾失笑,“她只是公司的老板,而且……”
亨利不等她說完,又丟了一份通知給她,上面赫然寫著調她去辦公室當秘書。
“這個怎么解釋?”亨利冷笑,“我最恨口是心非的拜金女,你說你和老板沒關系,那這個秘書是怎么回事?我的眼睛里揉不得沙子,在把她調過去之前,我可以先把你開了。”
馮曉諾看著這一張紙,也忽然明白過來。
昨天蕭穆提過秘書什么的,她沒聽清楚,蕭穆一定以為她同意了,所以就有了這調配。
“王總,你把我開了這件事情我同意,但是我先申明,我作風沒問題。”她說完直接走出辦公室。
外面隱隱約約有聲音傳入耳朵里,馮曉諾忙的止步。
“你不相信我!”
“不信,你說要是我把這個視頻發給曉言怎么樣?她一定會高興瘋的!”
“你……冷凌,你簡直瘋了。”
“是,但是能威脅你,我很高興,我得不到謝藍,你也休想!”
馮曉諾猛然站住,后背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連頭皮都在發麻。
這個對話不是昨天晚上在餐廳里事情嗎?
她慌張的向聲音的來源看去,只見趙婷婷的電腦正在播放一個微博上的視頻,女主角赫然是馮曉諾。
“你……”她只覺得無數雙眼睛赤裸裸的盯著自己,像要把她看光了。她再也說不出話來,手捏成拳頭死死的攥著。
“這不是小電影女主角嗎?”王鈺兒端著水杯走過來,湊到趙婷婷的面前,“你要不要欣賞一下?沒想到你平時看起來純情善良,和別人撕起來也得心應手啊。”
她是被欺負的對象,何來得心應手?馮曉諾咬著下唇,不再理她們,腳步匆匆的離開了。
回到家里還沒到中午,她悶頭扎到床上,想哭,但卻沒有淚水。她不明白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她想打電話回去找馮嘵言要冷凌的電話,但馮嘵言和冷凌是一伙兒的,不僅不給她還會一通嘲笑。
她顯的很無助。
忽然門被敲響,她住的這個地方除了謝藍和段天逸他們一潑人,也沒人知道的,這個點兒誰會來?難道是謝藍?
這個想法一出來,她頓時如找到救星一般,事實也是如此,危險情況下都是他突然出現猶如主神一樣救了自己的。幾步沖到門口拉開門。
“請問是馮曉諾小姐嗎?這是您的快遞,請簽收一下。”
快遞?她激動的心情仿佛被人潑了一瓢冷水,渾身冰冷。甚至怎么簽的字都不知道,等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手機已經響了好幾遍。
“我是馮曉諾。”接起來,感覺臉上涼涼的,伸手一摸,才發現自己哭了。
“曉諾,你在哪兒?”
馮曉諾把電話拿下來,一看上面的名字,不由的苦笑,居然是劉心蓮,“對不起劉部長,我……我就不來上班了。”
劉心蓮也沒有掩飾什么,道:“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但是我相信你不是這樣的人,網上的事情只要轉發到一定的數量,就可以構成犯罪。”她頓了頓,“我只能幫你到這里。”
“是,謝謝。”馮曉諾幾乎要哭出聲音,她萬萬沒想到這次把她拉出水火的,居然是不是太熟的劉心蓮。
“希望你盡快回來上班,我需要一個得力的助手。”
掛了電話,馮曉諾站起來,對著鏡子簡單的收拾了一下。
鏡子的自己還是那樣的干凈整潔,仿佛不食煙火食,和半個小時前無助的哭起來的時候判若兩人。
她很快從中發現了問題,一個人習慣了另一個人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從這件事情發生,她就一直等待著謝藍的緊急救援,把自己放在弱者的位置。
長吁一口氣,她坐到沙發上給段天逸打電話。
電話響起三聲,就被人接起來,“喂。”
是一個女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