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歷紀元281年3月24日
鐵拳帝國,邊境城鎮,景泰城
砰!
“媽的!給我!”
噠噠噠……
徐一菱自從升任師長后,已經是第三天被人打冷槍了。而最該死的是,就像現在這樣,他只能對大概的射擊點打了一梭子機槍彈作為回應。
“師長,沒……”
啪!
“你們干什么吃的!”
啪!
徐一菱對于這幫警衛那是越看越不順眼,當場就是一輪大耳刮子伺候。恨不得把這些蠢貨通通丟進祭壇里進行獻祭的他,要不是害怕這些家伙朝他放冷槍,他……
啪!
“去!你帶多幾個人下去,去把這些家伙給我滅了!我就不信他們能飛不成?”
“是!”
也不管手下們臉上掌印有多么的明顯,徐一菱絲毫沒有心思管他們服不服,現在他要干的事情就只有一個,重新上車前往他原來要去的地方——特使大人們開始的風俗店。
沒辦法,鑒于這段時間市政辦公室被迫搬遷到城西南,原來的人員是各種橫死,景泰城的日常行政管理基本都是一片混亂。
徐一菱這些當軍官的更是被迫在那些官員的不信任眼光下幫忙處理工作。加上得到聯邦政府支持的地下反抗組織,景泰城的各種暗流涌動讓這里的情況每況愈下。
嗶!嗶!
“怎么呢?”
“師座,前面堵車。”
“他丫的!往人行道開!”
“啊?”
“開上去!”
“是。”
這下好了。
也不知道為什么。徐一菱看著行人們不斷往兩邊跑,心里面就是痛快!
嗙!
特別是某些臉黃肌瘦的路人被撞飛的時候,他是打心眼里覺得自己實在是太聰明了!
人行道這么寬敞,不能走車簡直就是浪費!至于上面的行人……有好好的機動車道不走,偏要走人行道不就是犯賤嗎?撞死活該!
嗙!
而且還這么懶,硬是賴在人行道上不走是吧?
嗙!
你們這些賤民,就是應該拉去祭壇那里當祭品的存在!死吧!死吧!
嗙!
絲毫不在意自己撞死碾死多少人的徐一菱總算是來到地方,在司機的親自開門迎接下,他抖了抖自己衣服就從轎車里下來,昂首挺胸地看著眼前的目的地——宜春院。
“哈哈!我來了!”
比起他無比狂妄的笑聲,司機可是一個人留在原地,仔細地給轎車進行清洗工作。
“哎喲喂……這咋整?車頭,車底,四個輪子都是血……唔!有了!”
司機定睛一看,一個倒在地上的流浪漢似乎還有氣的樣子,他立刻從自己的懷里掏出一本書,以及一把威服轉輪手槍。
啪!
一槍把這個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倒地的家伙爆頭射殺后,司機把他的尸體拖拽到轎車的車頭前面,接著用他腦袋上流出來的鮮血開始在地上畫畫。
“好勒。然后是……這樣,最后……集中精神!”
身為一名梵侖會信徒,這司機并不希望自己時時刻刻都要過著甘于人下,飛黃騰達凌駕于他人之上的才是他的真實野心。
特別是他面前的血跡跟著流浪漢的尸體一道,產生一股血紅色的蒸汽往他身上凝聚……
嗤!
快樂的時間總是悄然而逝,突然感覺到胸口一痛的司機低頭一看,一根從他身上突出來的三角鐵質箭簇明顯無疑地在告訴他死期到……
咚!
嘀!
“隊長?”
“走!”
“是。”
今年只有24歲的尹思秀,作為一名曾經的反抗軍戰士,即使她的全家老小,丈夫孩子,連同很多的昔日戰友早已倒在偽軍的槍口下,但是她始終沒有忘記自己的家鄉。
為此,身體在某種橙色液體長期浸泡作用下變得相當前凸后翹的她,只能以這副身體為資本,被迫嫁給聯邦某個高級軍官,并且以生育八個孩子(至少三個女兒)的高昂代價,換取這個有本事搞來各種物品跟情報的丈夫援助。
哪怕這樣的代價從某個意義上非常不值當,可是為了她的家鄉擺脫魔族的統治,值得!特別是她的丈夫還很慷慨大方地給了她一張景泰城下水道地圖,地圖上面標記出來的出入口還都是位于景泰城城墻外面的地方,非常的安全。
砰!
嘀!嘀!嘀……
越是到跑路的時候,帶著手下完成一次簡單刺殺任務后尹思秀,就越是想起把他從魔窟救出來的蒙臉人,一個手持開山刀的殺手。要不是因為他的手下留情,她們這些可憐的姐妹是絕對逃不過死亡的命運。
結果到了現在,痛定思痛,知道要自強的她直接組建了一支娘子軍。相比于男性容易被魅魔誘惑,完全免疫魅魔特殊聲波攻擊的女性則是有更大的幾率從戰場上活下來。
即使受傷被俘,她們也能在敵人那里暫時得到優待……即使這種優待也只是為了更好地折磨他們而已。
“隊長,咱們下一步計劃……”
聽著手下們的匯報,尹思秀真的不知道她們的未來應該怎么辦?偽軍什么的殺一個,他們也能夠從外面調一個回來……
不!
就算是這樣,她們也必須干掉一個個偽軍以及邪教徒!特別是后者,她自己就是邪教徒的受害者!只要搞祭祀的,能殺掉的絕不留活口!
“唔?隊長?”
“沒事。你們再想想什么辦法搞多點鹽回來。”
“鹽?”
是的。鹽,能吃的食鹽。
這些該死的偽軍明面上執行限鹽令,可是私底下在黑市里頭大肆高價倒賣食鹽。他們就是抓準人沒有食鹽就會發生四肢無力,暈眩昏迷,視力模糊,反應遲鈍的現象,從而在根本上摧毀統治區里面的人們的反抗欲望。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在山上待過,山上面有一些樹木會在這段時期凝結出一層白色的霜,那個就是鹽。”
“鹽膚木?”
“反正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樣的樹木,只知道這樹木的表皮會在某個時期凝結出一層鹽霜,刮下來就能吃。這個總好過喝老鼠的血吧。”
說到這里,尹思秀本來并不是村姑出身的,只是因為她父親跟著反抗組織的人一起上山才知道山上有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