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按照原計劃,蘇葉完成任務(wù)還剩下些時間,但是因?yàn)槟橙说臒o理要求,讓她又花費(fèi)了些時間才徹底告別古風(fēng)小物件的設(shè)計。
設(shè)計師除了畫稿子,很多時候還喜歡親自上手,完成自己設(shè)計的作品。在收集的很多古風(fēng)定情信物中,蘇葉偏愛荷包,因此在送去的樣品中,荷包是由蘇葉自己親手縫制的。
生活在江南,蘇葉的外祖母就曾是舟繡的傳人【這里舟秀就相當(dāng)于蘇繡的地位】。小時候她曾教過蘇葉做過些手工,因此制作一個荷包,蘇葉還是能夠拿得出手的。
本來沒有什么,但讓蘇葉無奈的是,在她縫制荷包的時候,君謙一直懷著極大的好奇心,并在看到成品時眼里閃過驚艷。然后,就是一個勁兒的要求蘇葉給他也縫制一個。
“君謙小寶寶,你是個現(xiàn)代人,不需要佩戴荷包的啦。”蘇葉試圖抵賴,奈何君謙依舊很堅(jiān)持作為一個“小寶寶”,他需要一個由蘇葉親手縫制的荷包作為定情信物。
“……”他們兩個的定情信物是不是太多了點(diǎn)。
“那我做給你,你想怎么使用它?”
當(dāng)然是貼身攜帶,秀恩愛啊,“嗯,你可以在里面放點(diǎn)香料,安神的那種。蘇蘇,你男朋友最近睡眠質(zhì)量不好,需要你的關(guān)心。”
“喂喂喂,你說的那個是香囊啦。荷包和香囊不是同一樣?xùn)|西的。”蘇葉無奈的對某個“門外漢”解釋。
“蘇蘇,你這話就不對了,荷包它是不是可以用來放東西?”
“嗯,是的呀。”
“那我將東西變?yōu)橄懔显趺淳筒荒芊帕藚取!?/p>
“……”她竟無力反駁,好像是有點(diǎn)道理哦。
“蘇蘇,身為設(shè)計師,你要與時俱進(jìn),這里就是一個突破點(diǎn)。加油哦,男朋友看好你!”君謙一本正經(jīng)的耍無賴,“盡快哈,盡快哈,嘿嘿嘿!”
蘇葉:“……”不怕無賴耍流氓,就怕流氓有文化。
唉,蘇葉認(rèn)命的為君謙縫制荷包去了。唔,是帶香料的那種。
……
君謙臨去卡帕多西亞的前一天,蘇葉完成了荷包的制作,這個荷包和送去巴黎的那個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古風(fēng)荷包不一樣,它不正經(jīng)……額,是不古風(fēng)。
蘇葉運(yùn)用了Q元素,親自繪畫了自己的萌圖,秀在了荷包的一面。而另一面,畫的是萌版君謙。
依著某個家伙的要求,荷包內(nèi)裝了香料,有中草藥白芷、川芎、芩草、排草、山奈、甘松等,確實(shí)能起到安神的效果。
因?yàn)槿タㄅ炼辔鱽啴?dāng)天就要接手工作,所以君謙提前開始倒時差,這會兒他還在睡著。
君謙的房門向來不鎖,用他的話來說,那就是他不怕蘇葉耍流氓。蘇葉對此相當(dāng)無語,但也拿他沒辦法,正好,她現(xiàn)在可以趁他睡覺的時候偷偷將荷包放在他枕頭邊。
也不能說偷偷吧,只是怕驚醒了君謙,影響到他的休息。這個荷包趕得急,她昨晚才縫制好,君謙一直沒起來,不好當(dāng)面給他,只好在出門上課前溜進(jìn)某人的臥室了。
蘇葉走進(jìn)君謙臥室的時候,君謙睡得正香,蘇葉好笑的看著他把被子拉得老高,整張臉就露出個亮亮的腦門。
睡的和豬豬一樣,還好意思說自己睡眠質(zhì)量不好,真是的。
蘇葉將荷包輕輕的放在君謙的身邊,臨走前還用手指戳了戳君謙的腦袋,玩得正開心的時候又突然想到今天回來就看不到某人了,一時間又有些舍不得。
蘇葉俯身親了親君謙露在外面的額頭,低聲道,“阿謙,做個好夢。”
在蘇葉離去后,某個原本應(yīng)該在睡中的男人突然睜開眼睛,眼里一片清晰,哪里像是剛睡醒的樣子。
君謙側(cè)身,將枕頭旁的荷包撈過來,看著荷包上萌萌的圖案,眉眼不由得一彎。隨即將荷包握在胸前,再次閉眼入睡。
……
沈夢亦看著打印好的辭職書,眼底是滿滿的失落。
一個月前,他突然問她:“沈秘書,你喜歡我嗎?”
喜歡啊,怎么會不喜歡。
“如果我確定我們不會有未來,但是我說,我想和你交往一段時間,你愿意嗎?沈秘書,這是一個請求,你可以拒絕我,也可以對我突然提出這樣無理的要求進(jìn)行斥責(zé),對此我不會讓你承擔(dān)任何后果。”
傅祁旻的話讓沈夢亦一下子睜大了眸子,怎么會,有提出這樣請求的人。
看似溫柔,實(shí)則無情。
如果我確定我們不會有未來,但是我說,我想和你交往一段時間,你愿意嗎?
我愿意!
沈夢亦記得自己是這樣回答的。
她沒有問為什么,一句話都沒有問,她只是同意了他的請求。自此,小秘書沈夢亦成為了傅祁旻的女朋友,確切的說,是地下情人。
傅祁旻并非是個渣男,在和沈夢亦交往期間,他從未踏雷池一步,他很尊重沈夢亦。兩人的相處與從前并沒有太大的不同,只是將相處的時間延長了,從上班延長到了下班。
他們交往后,偶爾會在空閑的時候去看看電影,有時傅祁旻還會送她花,兩人之間相處得相當(dāng)愉快。
沈夢亦的廚藝不差,為了傅祁旻,她還報了個廚藝補(bǔ)習(xí)班,才短短一個月,就把傅祁旻養(yǎng)胖了。
對著這般美好的生活,沈夢亦開始抱有幻想,她渴望著這樣的日子能夠一直進(jìn)行下去。但很遺憾,一則新聞的發(fā)布,將沈夢亦僅有的平淡打破了。
那則新聞發(fā)布的內(nèi)容,是傅祁旻與孟氏集團(tuán)千金即將訂婚的消息。
訂婚,他要訂婚了?
沈夢亦懷著一絲期望打通了傅祁旻的電話,詢問他事情的真相。
“是的,我的確要訂婚了,和孟氏千金。”
“那……那我們?”
“我們,我們結(jié)束這種關(guān)系吧。”
如果我確定我們不會有未來,但是我說,我想和你交往一段時間,你愿意嗎?沈秘書。
傅大總裁果然從不說慌,他確定了的事情,怎么可能會有轉(zhuǎn)機(jī)?原來,從頭到尾,傻的人只有她一個。
“好。”沈夢亦帶著笑意對傅祁旻說著,“我會盡快將我的東西搬出來的……傅祁旻…...”她想說祝他訂婚快樂,但最終還是說不出口,匆匆掛斷了電話。
沈夢亦從來不是一個大氣的人,恰好相反,她很小氣,小氣到這輩子認(rèn)定一個人后,就再也看不到旁人了。
但她有自尊,從那個小村莊出來的人都不認(rèn)輸,輸了心可以,但不能失去尊嚴(yán),所以在傅祁旻提出分手后,她果斷選擇了同意。
傅祁旻并沒有辭退她的意思,但沈夢亦卻不想再待下去了,她覺得,她有些想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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