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時候,兩人路過木器店,進去轉了一圈,回來的時候手里拿著給小不點定制好的木牌。
將小木牌掛在桂樹上,蘇葉左瞧右看,怎么都很順眼,摸著肚子對某個小不點道,“寶寶哦,小樹很好看哦,等你出生,小樹苗就能陪著你一起長大了。”
別人家是青梅竹馬一個,輪到他們家寶寶就是和小樹苗一起長大,你就說坑不坑娃吧。
但奈何兩個大人明顯都沒那個自覺,掛完小木牌,一個便忙著找地方藏紅本本,另一個拿著照片各種發社交圈去炫耀,都忙得不亦樂乎。
這個生日君謙沒有吃到蛋糕,但是他得到了全世界最棒的禮物,而且在睡覺的時候,蘇葉還承諾了,“阿謙,明年我給你做蛋糕吃,做一個很大的蛋糕,夠我們還有小不點一起吃。”
君謙擁著寶貝蛋們入睡,再沒有比這個還滿足的了。
……
傅祁旻找到了沈夢亦的地址,是通過李云琛知道的消息。李傅兩家的長輩是好友,李云琛和傅祁旻雖然現在不常見,但小時候的哥們情誼深得很,傅祁旻知道他媳婦與沈夢亦是同學關系,讓李云琛給他一查,終于知道了沈夢亦的住處。
這事兒吧有點坑媳婦,李云琛原來就是瞞著趙大大干的,但是干完之后吧,十分覺得愧疚,于是冒著被趙大大胖揍的危險說了這事。結果沒想到他媳婦不僅不怪他,還夸他做得好,順便還獎勵了他,嘿嘿嘿,這個獎勵就不細說了。
趙大大什么心態,她精得很,早就看出來沈夢亦對傅祁旻念念不忘,這姓傅的要浪子回頭,她能不讓嘛,頂多以后再琢磨著收拾他!
云城的確偏遠得很,這個偏遠不僅是遠,還很偏,連直達的飛機都沒有,因此堂堂安市的公子哥傅祁旻第一次坐了普通的綠皮火車。
傅祁旻從出生到現在這二十多年的人生中,從來沒有經歷過這么崩潰的事情。
嘈雜的火車里,各種不可描述的氣味混合在一起,談吐粗鄙的人隨時吐出幾句臟話,小孩的哭聲混合著家長的罵聲,這一切都讓傅祁旻覺得頭疼。
他閉上眼睛,感受著一路的顛簸,原來,這就是她一直在經歷的生活,傅祁旻突然有些心疼。
火車在很多站臺下車,他可以隨時離開,但是傅祁旻還是堅持了下來。兩天多的行程,他終于抵達了云城。
云城給傅祁旻的第一感覺是落后,但傅祁旻喜歡上了它給他的第二感覺——溫柔。
只有這樣的云城才會養育出那個溫柔的女孩。
但想到沈夢亦離去時打他的那一頓,傅祁旻苦笑,不好惹的,惹了就得好好賠罪。不然,再溫柔的人都不愿搭理他了。
傅祁旻此行只有一個目的,追妻!
賠罪呀,得好好賠罪哦。
……
傅祁旻來到沈夢亦那個村子的時候,一群不大的少年正帶著好幾個小屁孩子在小溪里摸魚抓蝦吶。
摸到小魚,抓到螃蟹的時候,孩子們時不時發出笑嘻嘻的聲音。這和火車站的經歷一樣,都讓傅祁旻感到新奇,他從來沒有經歷過這些,但是好像一點兒也不反感。
他向離他最近的一個小孩兒招手,“請問,你們這里有沒有一個叫沈夢亦的姑娘?”
“你找夢亦姐姐?”那孩子轉頭對河里的另一個少年道,“清哥,這個大哥哥找你姐吶!”
傅祁旻望過去,正好看見在河中間游泳摸魚的少年。
那是她的弟弟?嗯,側臉是有點像。
沈清游上岸,手里還拎著條不小的魚,好奇的走到傅祁旻身邊,問道,“你找我姐?”
“嗯,我是傅祁旻,是你姐姐的......是你姐姐曾經的同事。”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你來這兒找我姐有什么事兒嗎?她不是已經辭職了嘛,你們還找她干什么呀?”沈清是個寵姐姐的,遇到有關沈夢亦的事情,他就話很多。
“你姐姐有東西落了,我給她送過來。順便也有些事情要當面告知她,嗯,很重要的一些事情。所以,你現在能帶我去找你姐姐嗎?”傅·腹黑帝·祁·不要臉·旻上線。
“我正好要回家去,你跟我來吧。”沈清沒什么心眼,領著傅祁旻就一路向村內走去。
傅祁旻除了不知道拿沈夢亦怎么辦,對付這半大的少年還是有一手的。從村口到村中這么短的路程,一路聊下來,沈清就對這個啥都知道一點的傅祁旻崇拜上了,還沒到家門口的時候,就一口一個傅大哥的叫上了。
對于這個情況,傅祁旻是樂于見到的。
“姐,你的同事來找你了!快出來。”沈清叫喚著他姐。
這會兒是快中午吃飯的點,沈夢亦和她媽正燒著飯吶,聽到弟弟咋呼的聲音,她抹了抹手,走出來。
“姐,傅大哥說你有東西落了,他特意趕過來給你送的吶,人可真好。你們先聊著,我去廚房給媽送魚去,今天我撈到了一條大魚吶。”沈清夸著傅祁旻,沒注意到他姐自出來看到傅祁旻后,整個人都愣住了。
等到沈清走后,沈夢亦才反應過來,問道,“你怎么來了?”
“我來找你。”傅祁旻望著沈夢亦一臉柔情,他的女孩穿上了鄉下特有的布衣,頭上扎了兩個小辮子,布頭一包和電視里八九十年代的打扮不差上下,但是傅祁旻卻覺得有種說不出來的漂亮。
“聽說我落下了東西?”
“嗯,我。”傅祁旻淡定的回應,她,落下他了。
“呵呵,傅總裁不要說笑了,這兒廟小,裝不下你這尊大佛的。回去吧,怎么來的就怎么走。”
“亦兒可真狠心。”傅祁旻伸手摸沈夢亦的臉,亦兒,他和她在一起的時候,除了小亦他最喜歡這樣叫她。
“夠了,你走吧!”沈夢亦揮開傅祁旻的手,“你總是這樣,給我覺得自己還有機會的錯覺。我不是千金小姐,沒有那個資本和你賭的,我也賭不起。所以,祁旻,你放過我吧。不要再見面了。”她怕她又犯傻!
“賭不起?亦兒,我在這里,你就已經賭贏了。”他早就知道自己輸了,傅祁旻笑笑,將手里的盒子給了沈夢亦,又摸了摸沈夢亦的頭安撫,隨后拉著行李箱走了。
沈夢亦愣愣的看著他離開,他,就這么走了?
走了,走了也好。沈夢亦抹去眼角的淚,不動聲色的假裝剛才什么也沒發生。
沈清給他媽收拾完魚走出來的時候,沒看見傅祁旻的身影,“哎,姐,傅大哥呢?”
“走了。”失魂落魄的沈夢亦將手里的盒子迷迷糊糊間就給了沈清,自己轉身走回自己的房間。
“啊?走了,怎么就走了,我還準備叫他中午和咱們一塊兒吃飯吶。哎,姐,這是什么呀?哎,你又去哪兒啊?”沈清在后面叫喚,但他姐沒理他,進了房間就倒在床上,她現在很需要冷靜一下。
其實,傅祁旻沒走,只是去找村長租房子去了,不然在未來丈母娘家蹭吃蹭喝還蹭住多不好,會影響分數的。所以,傅祁旻想得完美,他要在云城多待一陣子,直到把某人追到手為止。
本來他想解釋的,但是,嗯,有點不好意思開口,不過他給她的盒子里都寫清楚了,所以不說應該沒關系的。因此他瀟灑的拎著行李箱去找村長租房子了,結果沈夢亦不知道以為他走了,更生氣了,追妻又提高了一點兒難度。
嗚嗚嗚,怪誰?沈清說,不能怪他,他連盒子都沒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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