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計劃在天后腦中漸漸有了形狀,她是個行動派,說做就做,決不拖泥帶水。
有些事情她一個人是無法完成的,還需要幫手,而她心中首先想到的,不就是她的夫君,這三界之主天君浮瀧!
更何況當年的事,也并不是她一個人的意向,還不是有浮瀧的默許?
呵呵...若不是因為這個,他們倆怎么可能相親相愛這么多年,她最喜歡的,不就是浮瀧的那默默掩藏的野心么。
天后笑了笑,身形瞬間消失在原地。
天后本名憐鳳,鳳族的公主,她身份高貴,自然驕傲。雖然當年浮瀧被稱為三界之主英俊絕倫,但是她看重的還是當年浮瀧心中潛藏的野心。
憑什么?憑什么古神的兒女就能夠永遠不滅?憑什么古神的兒女身份還在他們之上?
心中有著怨憤的憐鳳本身就已經不具備當上天后的資格,可是...天君的天后自然是由天君自己選擇,浮瀧之聰慧,有怎能看不出憐鳳的心事。
所謂情投意合,不過是因為有一個知自己心事的幫手罷了。
天后再次出現,已經是在天君的書房。
“天后?你出關了。”天君高坐在龍椅上,看著下方的憐鳳。
天后哼道:“怎么,我不過就閉關了幾萬年,就連我的名字都不叫了?”
“呵呵...鳳兒,你來找本君定是有什么要事吧。”天君笑道。
天后走上前:“你應該知道無愁神君在人界現身的消息了吧?”
“你怎會知道?誰告訴你的?”狀似驚訝的表情,心中卻道:沒想道你出關的還真是時候,無愁神君剛一出現你就知道,真是驚人的巧合,雖然知道你在天宮心腹極多,但沒想到這么私密的消息你竟都這么快就知道。
她白了一眼天君,道:“不知君上接下來想怎么做?”
看著面前女子嬌美的面龐,眼眸中閃動的光芒,天君突然笑出聲:“看來你與本君的想法不謀而合了啊...”
“這么多年夫妻,你我是最了解對方的人,若這點小事都無法猜測到,就枉為夫妻一場!”
“嗯,鳳兒說的有理。”
經過一番密謀之后,天后順便提了提郁巖的事。
天君的回答是這樣的,“等這件事結束以后,就把郁巖抓回來,若她執迷不悟,就強行斷去她的情根,即使她冷若冰霜,沒心沒肺,也比現在這般執著一段不該有的感情來的好。雖然這段感情是本君當年默許的,只是沒想到那清寒根本就不喜歡郁巖,我本以為能日久生情,但是他始終都那么不受控制。如今,他雖然不愛郁巖,但是卻是對付無愁神君和魔君的一把最鋒利的劍。而他自己...也將在對付他們的同時...寸寸碎裂!”
天君笑的歡暢,能夠將這些神君掌握在股掌之間耍弄的感覺,真是沒有任何事能夠比的上。
天宮另一座宮殿,那是清恒的住所。
此刻,燭蓮九夜二人正一臉嚴肅的坐在殿中,對面坐著的清恒,也是一臉的嚴肅。
曲境之中的魔怪事件其實也并不是不在他們的預料之中,只是他們需要更多的防范之法。
而且這件事,恐怕也不是那么的簡單。
曲境平靜了那么久,而且燭蓮的治理方式也不比人界,曲境中的妖怪都互相認識,怎么可能會突然之間就有一些妖怪入魔?
燭蓮也調查過去往人界后回歸曲境的妖怪,都毫無異常。
他們法術高強,保曲境不是難事。
難的是,魔氣背后的秘密。
室內沉默了片刻。
許是氣氛太過壓抑,燭蓮換了個話題開口道:“聽說神君下凡后是和清寒神君一起回來的?”
九夜聞言也看向清恒,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自那次封魔印異動導致他的修為大降之后,他便一直呆在曲境恢復修為。
這次若不是曲境發生了一些事,又加上清寒神君的回歸,他才不會來這冰冷冷的天宮。
如今修為都還未曾恢復到以往的一半,本來上次聽聞魘厭擄走無愁,他當時恨不得親自去抓捕魘厭都因為修為原因而放棄。
雖然最終魘厭被燭蓮派人抓了回來并扔回了蠻荒,但是他也并不能釋懷。
上次無愁回到曲境,若不是自己會斂息術,恐怕此事還會被無愁發現吧…
清恒見燭蓮發問便云淡風輕道:“嗯,碰巧遇到,就一起回來了。”
“這次下凡,你們猜我遇到了誰?”
“誰?”
“無愁神君!”
九夜和燭蓮對視一眼,九夜不動聲色道:“神君見到無愁神君了?她現在如何?何時回天宮?”
清恒見二人聽聞消息后表情不像想象中那么激動,心中略感失望。
他與曲境妖神燭青乃是多年好友,面前這二人也算是他的后輩了。可是,不管說什么,做什么,總像是有一層隔膜在他們之間。
明明…不應該是這樣的啊。
“這…我也不知曉。”
因當時,看見清寒執迷不悟的模樣,只想讓他離無愁和阿暮遠遠的,于是就先回了天宮。
當時他心里滿是愧疚,倒沒想那么多。
“神君可有告訴別人這個消息?”
“并無。”
九夜和燭蓮心中稍安,起碼那個人還不知無愁神君已歸來,等回去后定要告訴無愁要隱藏好自己的行蹤,不過…有魔君在她身邊應該也沒什么問題。
只是他們不知,清恒沒有說,不代表別人沒有看見。
別人不止看見了,還告訴了最不應該知道的那個人。
這導致了一場悲劇。
我現在我出生的地方眺目遠望,無盡崖,無盡無盡,沒有盡頭。
三日前,我們來到了萬里深山。
但是,這深山里的一眾妖怪都不見了蹤影。
我擔心的事,居然成為了現實。
他們難道被清寒抓走了?
不,清寒回了天宮。
而且這深山里也有不少修為高深的妖怪,不可能被輕易的抓走。
我檢查了一番他們居住的洞府,都沒發現什么異常,不像是被人抓走的樣子。
后來在花涂的樹屋中,我發現了奇怪之處,花涂種的那些煮湯用的奇花異草都不見了蹤影。
那可是花涂的命根子,看那一個個小坑,應該是被小心翼翼的連根拔起。
如此,應當是他們全部出了這萬里深山。
但是他們為什么要轉移?又會去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