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就是辦理手續。”
“通過一些考核就可以登記身份,分配武士用品。”
“太感謝了。”
在來棲的主動幫助下,路非很快順利通過考核,完成登記,成為了顯金驛的一名正式武士。
臨別前,來棲還特意贈送了一把武士佩刀給他,作為他成為武士的賀禮。
“多謝。”
路非再次道謝,和九智來棲告別。
心念一動,他看向任務界面當中。
主線1:已完成。
“那么接下來,就是找個地方安穩的待著。”
“不過為了晚上的‘秘密行動’,做點準備是必不可少的。”
在街道上漫步,路非朝著集市方向走去。
他的身后,有復數個武士遠遠跟隨。
“目標沒有成為四方川家的武士,快去通稟藏川大人。”
“是。”
這些武士各自行動起來。
城主府的演武場當中,一名武士快速走來,對當中正在練劍的武士稟報。
“來棲大人,您所料果然不錯,有人意圖不軌,正在跟蹤路非閣下……”
嗤!
尚未說完,九智來棲猛地收刀入鞘,面色不悅:“這些家伙,果然貪婪,帶我過去。”
“是是!”
稟報武士還是快速點頭,開始帶路。
“跟蹤者有幾人?”一邊快步前行,來棲問話。
“至少有五人,而且……其中有人可能還攜帶了蒸汽筒。”那武士戰戰兢兢回答。
“什么,膽敢對武士開槍,這些混蛋是想要造反嗎?!”
九智來棲震怒,手指緊握刀鞘,眼中寒光暴漲。
……
“這位客人,請問想要買點什么?”
商鋪的老板一邊搓手,一邊熱情招呼道,臉上露出商業化的笑容。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
路非一連挑選了七八個花花綠綠的假面,收入囊中。
他也沒有講價,以至于成為武士預付的酬勞,一下子花掉了七七八八。
老板臉上笑開了花,又免費贈送了路非一個面具,然后歡送他離開。
走出一段距離,路非只留下一個面具,其他的全部送給路過的小孩。
看到這些孩童歡呼雀躍的離開,路非才轉身,緩緩朝著自己的臨時居所走去。
沒走出多遠,一名灰袍武士攔路路非。
他躬身說道:“路非君嗎?我是左健次郎,菖蒲大人有請,請跟我來一趟。”
“菖蒲……嗎,前面帶路。”路非略微沉吟,還是點頭道。
灰袍武士引路。
兩人一邊說話,越走越遠,逐漸偏離中心的繁華地段,周圍的人煙也是越發稀少起來。
“這不是去城主府的路吧。”
經過一條狹窄的胡同當中的時候,路非駐足。
“路非君發現了啊,確實,并非菖蒲大人有請,而是我們藏川大人有請,想要和你做一筆交易。”
左健次郎笑道。
緊接著他一揮手,街頭巷尾各自走出四名武士,將他們堵死在小巷當中。
“哦,藏川,沒聽說過,不過這就是你們大人的待客之道?”
路非看向左健次郎,沒有露出驚慌之色,但是有些不悅的反問出聲。
“路非君的實力,我們都是有目共睹,連卡巴內那種怪物都可以輕易斬殺,我們也是為了自保,才不得不這么做的,還希望路非君能夠體諒。”
左健次郎面不改色說道,粉飾以多欺少的事實。
“說的倒是漂亮,只怕你們的人手還是不太夠。”
路非用流浪武士的傲慢口吻道,冰冷的目光掃過四周。
不知為何,被他掃過的武士,后背都莫名的有些發冷的感覺,不由得微微一顫。
不過,眾人只以為是錯覺,也沒放在心上。
“我也這么覺得,不過為了避免意外發生,我們當中的兩名武士,還配備了蒸汽筒。”
“在這種狹窄的地形,前后包夾,被擊中的幾率不小,所以,希望路非君還是配合一點的好。”
左健次郎淡淡威脅道。
路非目光一動,果然一前一后,在最遠的距離,兩名持槍武士架槍,已經將他瞄準。
“說吧,你們到底有什么目的,我趕時間。”路非有些嫌麻煩的皺眉,直奔主題。
左健次郎以為路非服軟,得逞般笑了笑。
他不急不忙開口:“是這樣。”
“我們藏川大人……想和你打個賭,找人和你比拼劍技,如果你贏了,就贈送你一把名刀,如果輸了,那么請奉上你的短刀。”
“路非君意下如何?”
聞聲,路非心中明了,果然是因為橋頭一戰,有人覬覦他的武器。
因為他剛拒絕了成為四方川的武士,這些人立馬按捺不住,開始行動,想要掠奪。
“沒興趣。”路非冷哼道。
左健次郎面色不變,轉而慷慨施恩一般淡淡說道:“既然路非君沒有必勝的把握,害怕平白失去趁手的武器,那么也沒關系,你開個價吧,我們大人愿意以高價購買……”
“無價。”
對方尚未說完,路非已經冷冷吐出兩個字。
這么明顯不配合的態度,左健次郎面色有些不悅了。
但是他仍舊按捺著性子道:“如果這樣還不行,那么只能拜托路非君成為我們大人手下的一員了。”
“雖說比不上四方川家的待遇,不過也是遠勝于普通武士了,如何?”
左健次郎,以自認為相當客氣的語氣開口。
所有武士都看向路非,以冰冷的目光施壓。
但是后者沉默,仿若不覺,而且也不表態。
“事到如今,我們已經足夠客氣和誠意,希望路非君不要做出讓人為難的選擇。”
左健次郎說著,不露痕跡的彈了兩下右手中指。
前后各有三名武士靠近過來,他們已經手握刀柄,隨時準備拔刀,包夾襲殺路非。
“客氣?誠意?”
路非笑了,譏笑出聲。
“你們以菖蒲的名義欺騙我。”
“這就是客氣和誠意?”
“然后以多欺少,威逼利誘,以比試的名義,想要奪走我的武器,看我不上鉤,開始強買強賣,被我拒絕之后,還異想天開的逼迫我加入你們的陣營。”
“客氣?誠意?強詞奪理,也要有個限度才好。”
路非冷聲說道,仿佛他真的是一個受到欺凌的流浪武士,怒斥對方。
“這么說來,路非君是一定要不予配合了,真是讓人遺憾的結果。”
“意氣用事可不是聰明人的選擇。”
左健次郎露出遺憾的表情搖頭,同時右手中指連彈三下。
仿佛收到了某種命令,六名武士同時拔刀,寒光閃動,一瞬間照亮了整個暗淡的小巷。
“看什么看,滾開!”
持著蒸汽筒的武士呵斥,將路過行人嚇跑。
這種架勢,哪里有普通人膽敢參與進來,那是找死。
這種情況,路非自己都放棄了外援。
以一敵六,他毫無畏懼,閉上眼睛喃喃自語:“既然想要殺人,那么就要做好被殺的覺悟。”
再次睜眼時,他的眼睛已經發生驚人的變化,綺麗的藍紫色虹光在他眼中浮現。
直死魔眼開啟,同時一股驚人的殺氣爆發出來,他的衣衫浮動。
眾武士都感受到了,這個年輕人的氣勢變得有些微妙的不同。
具體哪里不同,他們也說不上來。
保持流浪武士心態的路非,緩緩拔刀,道:“就拿你們試試我的新刀吧。”
無視近在咫尺的眾人,路非雙手握刀,將太刀置于身前,隨意揮動了幾下,似乎是在體驗手感。
有武士看到路非眼睛的變化,但是也沒有太過在意。
啪!
左健次郎擊掌出聲。
眾武士得到命令沖出,手中的太刀劈頭蓋臉斬下,朝著路非身上各處招呼過去。
這可不是練習用的竹刀,可以輕易斬斷人的四肢,切掉頭顱,是殺人的利器。
刀光劍影落下,仿佛要將路非給分尸掉。
左健次郎嘴角翹起,不以為然的轉身走出幾步,避免血液濺落身上。
“雖說遇到一點反抗,不過結果還是一樣。”他心中自語。
巖石會風化,河流會枯竭,鋼鐵也會腐朽,萬物都有它的終點。
眾武士手中的武器,也是金屬打造,有著固有的死期。
而路非看到了這些死線,手中的太刀橫掃而過,沿著死線毫無阻礙的切割過去。
刷!
寒光一閃,劃過一道折線,三把太刀的刀鋒如同竹子一般,被輕易斬斷,化作六截。
有斷刃插入地面,證明著它們還是一如既往的鋒利。
武器被毀,三名武士都是陷入了一瞬間的呆滯中,心情錯愕。
路非毫不猶豫,順勢而上,擺脫后方的追擊劈砍,同時猛地用手肘一撞,面前一人當時翻倒在地。
這時候,身后三人已經攻到。
路非回身一斬,又是制造出三把斷刃。
這讓在場武士驚悚。
在他們看來,路非擁有削鐵如泥的神兵利器,而他們已經失去武器,這還怎么打。
直接認輸好了!
“再過來的話,就不是斷刀了。”
路非一腳踢開腳邊的斷刃,如同冷傲的武士,睥睨冷聲道。
只是個小動作,卻將六名武士嚇得連連后退,驚恐不已。
“原來你擁有的寶刀原來不止一把,是我看走眼了!”
左健次郎驚叫道。
“開槍!”回過頭,他大聲對兩名槍手下令。
“可是會誤傷,而且動靜太大,會引來其他駐守武士……”
“我們是只是前來震懾,并沒有得到藏川大人開槍的許可啊。”
兩個持槍武士有所顧慮,沒有行動。
左健次郎惱了,幾步沖上前,奪過武士的蒸汽筒,瞄準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