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樽微挑了一下眉頭,隨即目光移到她苦惱擰起的秀氣眉頭,聲音淡漠清冷。
“糾纏?”
簡單兩個字從他嘴間吐出,讓人品咂出莫名滋味,清冷冷的居然帶著些曖昧纏綿!
單可可懊惱地揉揉發熱的耳朵。房間問題這么低,她還頭腦發熱,真是快燒糊涂了。
“霍少,我得離開了。”
技能單一功力淺薄的單可可自覺不敵,很有自知之明地敗退。有道是無欲則剛,她怕什么!
霍樽靜靜看她掀開被子下地,站立的瞬間掩飾不住的明顯腿軟,攪動他眼底深邃處的波瀾。
“撩完就跑?”輕嘲的語氣似是對她,又像是對他,嚇得單可可趕忙扶住還未挪離的床邊。
這誤會可大了!她怎么會是那種始亂終棄的混蛋!
不對,不是她主動侵犯他的!還是不對,是她先醉酒進錯房,上錯床。額,好亂!
“霍少,那只是個意外,忘記它好嗎?”
單可可無奈再度祭出那個不新鮮的借口,然后頂著霍樽深邃如有實質的目光,深覺自己就是個吃完飯撂下筷子抹嘴罵娘、提起褲子不認人的人渣!
可她才是吃虧的那個好吧?單可可底氣不足地弱弱想著,心中的挫敗匯成江海,將她的理智徹底淹沒。
“我就只是個窮學生,一沒錢二沒色的,您難為我干嘛啊。衣服椅墊我幫您洗干凈還不行嗎?”
淚水猝不及防滾落,單可可倔強地抹掉軟弱的淚水,死死咬著嘴唇,不肯沖不講理的男人示弱。
她早就知道,淚水只對心疼你的人有用。她只是病了,才不是對這男人自作多情呢。
霍樽忍耐地咬下牙,掏出一條嶄新的雪白手帕遞過去。
雖然她哭得不難看,蒼白的臉上沾著透明的水漬并不臟,甚至有一種梨花帶雨的柔弱之態,可他還是覺得有些受不了。
單可可接過手帕大力抹淚,努力吸氣再吸氣控制情緒,帶著濃濃鼻音道歉。
“弄臟你的手帕我也會洗干凈,還有衣服。”
她越說越心虛。身上的衣服看起來就很高檔,她就算洗干凈奉還,也要算折舊費的,她真的很窮的!
霍樽輕易讀懂她大眼睛里閃爍的心虛,趁虛而入,緊追不舍。
“單小姐,你滿十八歲,已經告別天真的年紀,有些話我并不想說得太白,但不代表不存在。洗干凈,”他頓住,攫住她收縮的瞳孔不放。“什么才叫干凈。”
單可可臉色發白,整個人搖搖欲墜,捏著濕漉漉的手帕又想哭了。
可哭能解決問題嗎?苦肉計美人計對這唯利是圖的沒良心資本家壓根不起作用!她又不能幫他免稅做廣告,他當然不會浪費精力在她身上做慈善!
怎么辦!她真的沒有談判的籌碼。
可她真的不想淪為他的玩物!
走法律途徑?別開玩笑了。她確實還留有某部分天真,但不會一點不懂成人世界的游戲規則。
她壓根生不起跟霍少對峙公堂的念頭,更沒律師肯冒著被在A市呼風喚雨的霍少打壓的風險來接她的案子!
最最重要的是,她沒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