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生物鐘固執地發揮作用,喚醒沉睡中的睡美人。
單可可揉揉惺忪的睡眼,怔怔望著陌生的房間好一會兒才回過神。
這是霍少藏嬌的金屋,而她就是那只身價不菲的金絲雀。
單可可苦中作樂地想著,好歹她這金屋檔次比較高,這也是變相認可了她的優秀吧?
身邊傳來陌生的溫度,單可可猛地閉上眼,全身溫度驀然攀升!
“又燒上了?早上應該會好轉。”
霍樽環在她頸下的手臂一彎,探向她額頭。被枕了一晚,血液循環不暢,稍微一動便覺得有些麻麻的刺痛。
同樣不舒服的還有正僵硬裝睡的單可可。
從來不知道被人當成洋娃娃抱著睡,居然這樣難受!她可憐的脖子哦,感覺都快要落枕了!
“嗯?不燙,臉怎么這么紅?!?/p>
才睡醒的霍樽聲音沙啞,透著一股松軟無害,不復清醒時彬彬有禮的紳士樣,卻叫人不得不小心提防被他算計了去。
單可可努力轉移注意力,就差催眠自己是根木乃伊了!
事實證明,她跟霍大變態一樣,都不是什么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清早從男人懷里醒來神馬的,她雖然在小說里看得多,可真沒往自己身上想過??!
該怎么面對?禮貌地問候早安?
管束不住的散漫思緒,隨著他試探的手逐漸往下深入的動作戛然而止。
單可可忍無可忍地抱住他的大手,咬牙擠出幾個字。
“我很好,沒發燒?!?/p>
霍樽仔細打量她牙疼似的表情,善解人意地點頭。
“想上廁所?”
單可可無奈用力閉眼。
可不可以不要頂著這樣一張禍國殃民的妖孽臉,吐出這樣不講究的字眼!太崩人設了!
單可可繃著臉,搬開他自來熟的手臂,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她寧愿不優雅地廁所遁,也比跟他臉對臉呼吸相聞強!
這一掀被子,單可可頭皮都快炸開了!動作迅速地重新將自己裹好,她滿是怨念地貼著床邊瞪他!
尼瑪這男人又乘人之危!到底還有沒有點做人的良知!她是病人,病人啊喂!他到底是有多饑渴!
“還需要我幫你洗澡刷牙?”
一夜好眠的霍少心情很好,旁若無人地起身。身軀優美流暢的線條沐浴著紗簾外透進來的薄薄晨曦,整個人像是從畫中走來一樣不真實。
“不需要?!眴慰煽梢蛔忠活D,重重磨牙。
老天爺真是偏心。這么好的皮囊為什么給這樣一個惡劣變態的男人!暴殄天物??!
單可可恨恨瞪他一眼,卷起雙人薄被,拖拖踏踏地挪到衣柜前。
一只長手先一步替她做好選擇。
“穿這個?!?/p>
珍珠白的無袖連衣裙,剪裁流暢簡潔,沒有多余贅飾,腰間垂著一條長長的同色腰帶,垂感極佳。
單可可手停在半空兩秒,到底挑不出什么毛病,怏怏不樂地接過這件深得她心意的裙子。
“家里溫度這么低,我還感冒呢。”
抽屜關上又拉開,同色系珍珠白內衣套,又加上一雙裸色透明長筒絲襪,然后又從上面衣柜挑出一件七分袖的同色薄披肩。
很好很完美。
單可可搶過那一堆衣物,火燒屁股般逃進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