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可可接過兩片眼熟的白色藥片喝下,骨碌碌打量著猶如帝王寢宮的奢華套間,一雙眼睛覺得不夠用。
霍樽調高一度室溫,脫掉淺色薄西裝,隨手一拋搭在角落里印著潦草書法的大屏風上。
單可可視線隨著挪過去,默默看了幾眼,滿眼的龍飛鳳舞叫她懷疑起她身為準大學生的智商!
好好的漢字非要寫成鬼畫符,方方正正的多好看!
單可可默默挪開視線,不再跟自己的智商較勁。她扭頭望向玄關,沒找見類似鞋柜的物品。
“地上不涼,不用穿拖鞋。”
霍樽解開襯衣領口,松開領帶,露出凸起分明的喉結。
單可可莫名看紅了臉,偏過頭打量玄關處擺著的落地大花瓶,隨手撫一下里頭插著的長短卷軸,感覺自己像是走錯片場的拙劣演員。
“過來。”
霍樽坐在沙發上,拍拍腿,目光淡然地投向她。
單可可瞄他一眼,被他這大老爺喚貓的口吻惱到,目光溜向旁邊,假裝沒聽見。
“我要上班,趕時間,再見。”
她面沖假模假式的“木門”咕噥兩句,伸手就去開門。
家長也見了,正室跟前也掛過號,她可以功成身退了吧?
房門緊閉,安安靜靜的沒有半點反應。
單可可不死心地將手掌沖著門板中央部分晃了又晃,眉頭挫敗地鎖了起來。
不是說她的掌紋已經輸入程序了?為什么她出不去!騙子!也不怕食言而肥!
“你的掌紋確實輸入了,只是我把門鎖上了。”
淡淡的聲音平和地解釋,像是在說今天天氣真不錯,淡然的口吻聽得單可可想罵人!
“過來。”
霍樽再次出言,語氣略微重上那么一分,便透著不容拒絕的強勢。
“專制,暴君,獨裁者……”
單可可低聲咕噥著,不情不愿地扭身,才走了兩步,便覺得高跟鞋細細的鞋跟陷進厚實的地毯中,走得十分不穩。
為了不跌斷她可憐的小脖子,單可可果斷脫下灰姑娘的水晶鞋,穿著絲襪踩在地毯上。
絲薄長筒襪踩在厚實柔軟的長毛地毯上,趾尖毫無阻礙地傳來漫步云端般的幸福感受,撫慰了她挫敗的小心靈。
單可可步伐情不自禁地輕快起來,沒留神已經走到男人身前,被他輕易攬在腿上坐好。
單可可熱著臉,坐成了一尊雕像。長長的睫毛垂下,不去看他那張能迷惑人心的俊臉,甚至就連呼吸都小心翼翼地屏住大半,可他身上好聞的氣息卻似乎帶著魔力,無可抗拒地自動往她全身每一處細胞里鉆!
“給你請了三天假。”霍樽手臂環住她纖細的小腰,壓根不在乎懷里的這點重量,淡淡解釋一句,便若無其事地拿過筆電,處理起積累的公司事務。
單可可渾身僵得難受,不敢坐得實了,腳尖點在地上,這姿勢跟受罰沒兩樣。
她視線控制不住地往亮起的屏幕飄,入目是大片的文字數據,看得她眼花繚亂。
這難道是霍氏集團的內部機密?就這樣大喇喇地在擺在她面前看不好吧,不怕她轉手賣給對頭公司?
對了,霍氏的對頭是誰來著?龍興集團?華夏聯合?
單可可努力回憶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