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今天蕭少爺?shù)牡絹砜墒墙o了我華光很大的面子啊,照顧的可還周到嗎?”華勇強人未到近前,聲音卻是已經(jīng)傳了過來。
蕭熠辰舉了舉手里的紅酒,冷聲道:“很好。”
因為要來參加酒會,蕭熠辰出門的時候也是被傭人仔細打扮過的,他今天穿了一身銀灰色的襯衫,并沒有穿西裝外套,下身穿了一條黑色的長褲,剪裁得體款式將蕭熠辰的一雙大長腿完全的凸顯了出來,此時的他就那么站著,一只手插兜一只手端著酒杯,寬肩窄腰真的是帥的有些過分。
華靈靈從過來的時候眼睛就黏在了蕭熠辰的身上。
她在明島的時候就聽說了蕭氏太子爺?shù)氖虑榱耍操M盡心思找到了蕭熠辰的照片,當(dāng)初光是看到照片她就覺得驚人天人了,現(xiàn)在近看真人,更是覺得普天之下無人能及。
一路順風(fēng)順?biāo)裁从惺裁吹娜A靈靈覺得,蕭氏太子爺這樣的男人,天生就是為了和自己配一對的。
不過……
她的目光緩緩的落去了站在蕭熠辰身后不遠處的沈初辭身上,雖然她的身后還跟著一個隱在角落陰影里的男人,但是沈初辭一直跟著蕭熠辰的事情,還是讓她很在意。
等到華勇強和蕭熠辰說完話,華靈靈迫不及待就開口問了。
她的聲音很是柔軟,軟軟糯糯的仿佛十二三歲的女孩子的聲音。
“熠辰,這位是?”她毫不客氣的直呼了蕭熠辰的名字,一副兩人關(guān)系很好的樣子,目光卻是冰冷的看向了沈初辭。
沈初辭皺了皺眉,華靈靈的目光,她十分的不喜歡。
蕭熠辰也因為華靈靈的話而輕輕皺起了好看的眉峰,語氣就帶了些不耐煩:“老爺子給我找的保鏢。”
“哦?”華靈靈眼里的冰冷稍微收斂了些,目光落去蕭熠辰的臉上的時候,就變得如同春風(fēng)般和煦:“蕭叔叔對熠辰你還真是疼愛呢。”
“嗯。”蕭熠辰說完就低頭去喝酒,一副不想再說話的樣子。
這就是有送客的意思了。
華勇強老謀深算,對于蕭熠辰已經(jīng)有些不悅的態(tài)度自然是看出來了,不過他摸不準蕭熠辰到底是因為什么不高興,所以只好笑了笑,伸手拉著女兒轉(zhuǎn)去跟別人打招呼了。
華靈靈雖然有些不甘愿,但是知道了沈初辭只是保鏢不是女伴,她一直提著的心也放下了一半。
不過對于沈初辭這個時刻跟在蕭熠辰后面,長相絕美的女保鏢,華靈靈還是很不滿意的。
其余在大廳里的人也關(guān)注到了這邊的一幕。
剛才雖然大家都在各自聊著天,但是目光還是似有若無的跟在華勇強的身后轉(zhuǎn)的,剛才華靈靈的聲音也不小,大家也都聽見了。
不少帶了兒子過來的,都是嘆了一口氣。
就華靈靈那個表現(xiàn),在場的人又都是人精,哪個還看不出來華靈靈心里早已經(jīng)有了人選了?
不過即使看出來了,面子上當(dāng)然還是要過得去的,所以在華勇強帶著華靈靈過去的時候,各位帶了兒子女兒過來的,都還是鄭重的介紹了一下自家孩子。
華靈靈雖然被家里人寵的無法無天,但是該懂的事情也還是懂不少,今晚的酒會是打著什么旗號的她也知道,所以當(dāng)即還是配合著表達了一下對于幾個企業(yè)千金的喜愛,表示她們年齡相近希望以后多多走動。
當(dāng)然,也對幾個長相出眾的子弟表示了一點好感。
一場酒會最后下來,有的人收獲頗豐,有的人空手而歸。
酒會結(jié)束后沒過幾天,市里就有新聞出來說某某企業(yè)和某某集團聯(lián)姻,這些企業(yè)集團到底是怎么看對眼的外界不清楚,不過沈初辭看到新聞的時候卻是覺得商場上的人果然可怕。
當(dāng)初那樣的酒會,竟然都有人看對眼了,這見縫插針的能力真的是讓她甘拜下風(fēng)。
不過那都是后話,酒會結(jié)束的時候,沈初辭還是送了蕭熠辰回去。
因為沈初辭來的時候并不是開車來的,所以她只好開了蕭熠辰的車,金乘風(fēng)生怕一會她送完了人之后沒有辦法回家,所以就開著車跟在后面。
蕭熠辰懶懶的靠在后座,修長的雙腿交疊了起來,明明是坐在車里,卻硬是被他坐出了一種君臨天下的霸氣,仿佛那車后座也不是座位了而是龍座的感覺。
沈初辭從后視鏡里收回視線,心里不自覺的就想起了華靈靈的目光。
“明天一早過來接我。”
車子一路平穩(wěn)的開進了蕭氏莊園,金乘風(fēng)并沒有被放行,所以就停在了莊園外。
蕭熠辰下車的時候,蕭熠辰丟下這句話就走了,只留給沈初辭一個高大桀驁的背影。
沈初辭滿頭黑線。
下了車取了車鑰匙給一邊等著的傭人,就徒步離開了莊園。
坐在金乘風(fēng)的車子上回到自家別墅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了。
這個酒會開始的晚,結(jié)束的倒也早。
兩人進了別墅,金乘風(fēng)就熟門熟路的去給沈初辭煮面吃了。
對于金乘風(fēng)的行為,沈初辭默默不語。
這么多年了,其實對于金乘風(fēng)的體貼沈初辭是心領(lǐng)的。
面上桌之后,兩人默默的吃完了面條,沈初辭動手給兩人倒了茶,兩人面對面坐在客廳沙發(fā)上,氣氛一時有點靜默。
“你想說什么都不要說,我不會放棄。”金乘風(fēng)也意識到了今晚沈初辭叫他過來是有事情要說的,所以直接就開口堵住了她的嘴。
他這樣忽然一說,沈初辭一直在醞釀的話卻是不好說出口了。
“我……”
“我不管你要說什么,我不會放棄!”金乘風(fēng)的臉色不太好看,說完起身就大步走了。
沈初辭安靜的坐在原地,直到大門傳來“砰”的一聲響聲的時候,終于嘆了一口氣起身上樓去洗澡了。
對于乘風(fēng),沈初辭是真心相待的,只不過這真心和金乘風(fēng)的真心是不一樣的,再加上有沈初歇在,她和金乘風(fēng),注定是不可能的。
唉。
罷了,慢慢來吧,乘風(fēng)的家世不俗,總歸他的心思家里也不會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