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還是想要試探一番,安錦溪是怎么想的。
這幾日,夏孌一早起來就去繡娘那里學針黹,她的手藝不錯,繡的蝴蝶栩栩如生。
可安錦溪每每見到她看著自己作品時那沾沾自喜的表情,就幻想著她成為別人的妻子,幫丈夫穿針引線的樣子。
心塞,難受,郁悶。
不知道根源在哪兒,這感覺莫名讓人煩躁!
先前夏孌還是跟著繡娘學習,到了后來就整日自己去動手了,不知道她整日繡的什么勁兒。
這日,他忍不住揶揄她:“果然是要嫁做人婦了,現在都能沉下心來做這些事兒了,后院兒的秋千大概積灰不少了吧!”
夏孌抬頭看他,眨巴眨巴眼睛,若有所思。
半晌,她露出一抹笑來:“你還不知道呀?那秋千我已經命人拆了。”
安錦溪:“……”
上官夏孌,你真是好樣兒的。
夏孌怎么能聽不出他話里的吃味?心情莫名的雀躍了不少。
將針線放進一旁,她揉了揉眼睛:“哎……連續繡了幾日,眼睛還真有些酸澀了。”
安錦溪哼了聲:“那就不要繡,反正這宮里也有的是會針黹的丫鬟,你何必去遭那份兒罪呢?”
況且還是給那個不喜歡她的男子,多不值當?
前幾日下了大雪,這幾日天氣也驟然降溫了,外面厚厚的積雪倒也壯觀!
夏孌是怕冷的,也就遠遠兒的看著,并不去玩。
再有幾日就是上官喆的忌日了,近幾日歐婉茹也是茶飯不思。
歐婉茹與上官喆的感情十分深厚,若兩人當時沒有一個上官夏孌的話,恐怕歐婉茹也會隨之而去。
如今觸景傷情,自然是要傷心一陣。
夏孌聊表心意,繡了個吉祥圖案的錢袋,外側繡上了上官喆的名字。
忌日那日,她放在墓碑前。
這也算是上官夏孌對他的情誼。
歐婉茹看著墓碑上的幾個人,心也是鈍鈍的痛,帶著些許無奈。
“上官喆,若是你還在的話,我就不必這么辛苦了。”
“我們的女兒已經到了成婚的年紀,若是你上天有靈,就保佑女兒得到一好夫婿。”
“我走了,明年再來看你。”
從始至終,夏孌就安靜的跟在一旁。
歐婉茹心情沉重,拉著夏孌的手卻并未說些什么。
從墓地到宮里這段路程,歐婉茹一直沉默,夏孌也沒有講話。
直到快到宮里了,歐婉茹才道:“孌兒,娘不希望臨走前還見到你孤家寡人一個,等年關一過,娘就著手為你找一個好夫婿。”
夏孌眨眨眼,“好夫婿,她會是孌兒自己的嗎?”
“當然,我歐婉茹的女兒,怎么會與其他的女子共侍一夫?”
歐婉茹絲毫不松口,這是她找女婿最起碼的標準。
“孌兒,你的夫婿可以貧窮,但卻不可以志短,只要有能力保護你,娘不介意他是什么身份。”
夏孌點了頭,“好,孌兒知道了。”
歐婉茹只覺得女兒最近乖了不少,也不管她是不是真的知道了。
眼看就要年關了,夏孌整日在家里看著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