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秋的心里很難過,很難過,那種心里最珍貴的東西被奪走的感覺,讓他感覺像是失去了靈魂。
從小到大,田馨兒就像是他的一個依靠,什么事情,再艱難,想到她,心里就會暖和起來,身體再次充滿了力量。
但是這一次,陳清秋知道,無論自己再辛苦,再艱難,再需要安慰,回家之后,都見不到可人的田馨兒了!
但是,陳清秋并不后悔,不要說是現(xiàn)在幾乎出現(xiàn)在田馨兒的面前,哪怕是沒有機會,陳清秋以后也會找機會讓她去修行,并不是讓她修行多高的修為,哪怕是延年益壽,青春常駐也值得嘗試。
陳清秋回到家里的時候,剛好迎面遇到了胖子,胖子手里提著不少的死雞,猛然見到陳清秋,立即抓住他說:“陳清秋,我可以確認(rèn),這花苑復(fù)蘇了,我已經(jīng)殺了快一百只雞了,無論是哪一只雞,鮮血灑落的地方,都會在半個時辰之內(nèi),長出海棠花來!”
胖子很激動。
陳清秋哦了一聲算是回應(yīng)。
胖子顯然對于陳清秋這樣的反應(yīng)不滿意。
“哎,你怎么了?怎么情緒這么低落?這不像你啊,對了,那小姑娘呢?”
陳清秋抬頭在院子里看了一眼,心里越發(fā)的難受,就在剛剛,田馨兒還在這里,但是現(xiàn)在,她不在了,并且很可能很長時間內(nèi)不會回來了。
“怎么了?不會是小姑娘怎么了吧?”胖子看到陳清秋幾欲崩潰的表情,胖子更覺得事情不對勁。
終于陳清秋再也忍受不住,抱著胖子嚎啕大哭起來。
“馨兒她走了,她走了……嗚嗚……”
胖子被陳清秋這一哭,哭的更是摸不著頭腦。“不是,兄弟,你忍住,好好說行不行,小姑娘怎么了?別哭啊,你一個爺們的,哭成這么樣,像是怎么回事嘛……”
這一哭,陳清秋好像是找到了發(fā)泄口,抱著胖子哭了好半天,直哭的胖子衣服都濕透了!
“我擦,我現(xiàn)在終于確認(rèn)你是個孩子了,要不是這樣,你這個年紀(jì)表現(xiàn)的成熟都讓我害怕!”等到陳清秋哭了一會,心里舒服了點止住了哭聲,胖子說。
“一個大老爺們的,為了一個娘們值得嗎?怎么失去的,怎么去奪回來呀!真孬熊,還哭鼻子!”胖子繼續(xù)說。
陳清秋深吸了一口氣,心情好多了。“我沒事了。對,你說的對,怎么失去的,我會怎么去奪回來!“
“媽的,你有病啊,一會哭,一會又這么篤定的樣子,你剛剛哭的是假的吧?來來來,給虎爺說說到底怎么回事?”
“我要去考擎天學(xué)院!”陳清秋說。
“你腦子沒病吧,沒事去考那玩意干啥,再說,你以為擎天學(xué)院是考著玩的?”擎天學(xué)院胖子自然知道。
“馨兒馬上就要到擎天學(xué)院去了!”陳清秋說,“所以我一定要去,誰也阻止不了!”
陳清秋的話,讓胖子震驚了老半天,他怎么也無法將那個小姑娘跟擎天學(xué)院聯(lián)系在一起!但是,他很快就咽了一口唾沫說:“搞,必須要搞!去搶回來,不就是個擎天學(xué)院嗎?”
說完,他又問“你知道擎天學(xué)院考試需要到達(dá)那些要求嗎?”
陳清秋搖搖頭,他真不知道。
“像你這個年紀(jì),最起碼要達(dá)到出脈中期,這是最基本的條件,第二,定力,這個要經(jīng)歷幻陣,這個最是考驗心性,第三,戰(zhàn)斗力!這三個,缺一不可,胖爺我第一關(guān)就卡在那里了,所以就沒有想過去考那玩意,要不然,我也就去試試了!”
胖子說這些話,其實也有些是告誡胖子的意思,擎天學(xué)院并不是那么好考的!
“不管怎么說,我都要試試!”陳清秋說。
“試試是可以,最起碼先把自己修為達(dá)到出脈期再說!”胖子說。他清楚,這個時候,再怎么勸說他都沒有用,唯有讓他自己嘗到難處才可以!
……
“馨兒要去擎天學(xué)院嗎?”夏淺予安靜的站在那里,恬靜自然。
“是的,她應(yīng)該很快就會過去的!”陳清秋說。
“哦,我知道了,那我也要離開了!”夏淺予說。
“你,也要離開?”胖子牛眼珠瞪了起來。
“是的,”夏淺予努努嘴巴,臉頰上露出了兩個好看的酒窩。“我要去擎天學(xué)院看看,你們不是要去嗎?我會在那里等著你們哦!”
夏淺予在這個時候,為了怕誤會,說了你們要去,而不是你要去!
“我……”胖子剛想說,我不是要去,結(jié)果想了想又算了。
“你怎么回去?”陳清秋問,一連三個女人接連離開,讓他有些傷感。
“我已經(jīng)跟師門取得聯(lián)系,到時候會跟他們一起離開,這個你不用擔(dān)心!”夏淺予說。
“哦,”陳清秋有些沉默。
夏淺予的一雙峨眉秀目盯著陳清秋一眨不眨,胖子一雙眼看出了門道,趕緊說:“好了,既然你要走,那我怎么也要準(zhǔn)備點好的給你踐行,你們先聊吧!”
說完,就屁顛的開溜了!
走出去老遠(yuǎn)還撇著嘴巴說:“媽的,怎么這貨就這么招人喜歡呢?胖爺我難道注定孤苦一生?”
……
“陳清秋,你知道嗎?據(jù)說天上是有月老的,每當(dāng)一對男女之間牽了紅線,他們就會在人家結(jié)一段緣。”夏淺予看著陳清秋說。
陳清秋想到了自己揭開她面具的事情,有些難以啟齒。但是都這個時候了,他終究是覺得自己應(yīng)該坦誠起來。
“對不起,的確是我揭開了你的面具,但是我一開始并不知道……”
夏淺予打斷了他。
“陳清秋,你覺得現(xiàn)在是追究這個問題的時候嗎?“小丫頭這個時候倒是表現(xiàn)的很強勢。“沒有人在乎你的動機,我要是在乎的話,早就把你殺了。我們臉上的面具沒摘掉之前是在臉上的,但是摘掉以后就在心里了,這是命運的安排,我們不會問到底是什么原因你摘掉了我們的面具,我們只知道,此時,在月老那里,我們之間的線已經(jīng)牽連上了。”說到這里,小丫頭停了一下。“人做任何事情都是要付出代價的!不管是馨兒姐,還是我,所有你自己惹下的事情,我們都不會怪你,關(guān)鍵是你要足夠的強大!“
“我會和馨兒姐在天機城等你,希望到時候,你足夠強大,強大到不用因為別人的意愿問不得不去面對分離!”
夏淺予說完,就轉(zhuǎn)身離開了,她什么都沒帶,就那么輕身一人,像來的時候一樣,帶來了一片彩虹,卻沒帶走一片云彩!
陳清秋突然感覺自己就像是被整個世界遺棄了一樣。
在院子里站了一會,陳清秋終于抬步像祠堂走去!
生活的艱辛,讓這樣一個十幾歲的少年不得不加速的成熟起來,但是在他的內(nèi)心里,他終究還是只有十幾歲,會難過,會無助,會想要有個依靠!
但是,當(dāng)哭過,難過過之后,他不得不站起來,繼續(xù)向前,哪怕是已經(jīng)拱起了脊梁。
……
陳清秋強迫自己將心給鎮(zhèn)定下來,不去想那些事情,全是內(nèi)心的投入到那本奇門遁甲之中去。
這是個殘本,陳清秋研究到半夜,就已經(jīng)看完了,又消化了半夜,到天明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就是這些殘缺的,自己也只是了解了一個皮毛。
可是,有了這些皮毛已經(jīng)足夠驗證他的異想天開了。
人體如同整個大陸一樣,儼然就是一個完整復(fù)雜的場域。
一切的修行,就是要沖擊自己身上的一個個竅門,那么能不能像龍穴那般,將全身的靈氣集中到一點,畢其功于一役呢?
陳清秋很想再靜下心來仔細(xì)的再研究一下,可是時間已經(jīng)不容許他繼續(xù)研究下去了!
他必須要在兩天之內(nèi),突破到出脈期!
“胖哥,靈石還有嗎?”陳清秋找到胖子問道。
“有,虎爺我什么都不多,多的就是靈石!”胖子拍著胸脯說。“兄弟,到了最后是不是發(fā)現(xiàn),整個世界只有虎爺我還堅定地站在你背后挺你!”
陳清秋笑著說:“是的!”
有一句話他沒有說出口,那句話就是,恐怕要不了多久,你就會后悔你現(xiàn)在說的這句話的!
而事實上,也根本沒有用那么久,當(dāng)陳清秋開始在整個院子里,一步一步的丈量,并且一塊塊的靈石投進(jìn)去的時候,胖子就預(yù)感到不妙了!
胖子用麻袋一袋一袋的從他的密室中,往外拖靈石,可是這些在外面看來那一塊換了錢都夠普通家庭吃幾年的靈石,被陳清秋好像是不要錢的一樣,一塊塊,一麻袋一麻袋,最后到了傍晚的時候,胖子的臉都綠了!
足足用了五麻袋的靈石,陳清秋才停了下來。
胖子也終于抹著頭上的汗水心里暗暗哀悼,媽的,終于是結(jié)束了!
這些可是自己祖祖輩輩積累起來的,就被這貨半天功夫就快清理完了?!
這這是敗家啊!
“還有嗎?”結(jié)果,陳清秋的一句話,險些讓胖子一口氣沒提上來。
“這次不要太多,幾塊就可以!”陳清秋說。
這才讓胖子心定下來。
最后肉痛的提了半袋子晶石過來,再沒有當(dāng)初的那種豪邁氣概了。
“他媽的,連老子我這種視金錢如糞土的人都被你這家伙給敗壞的肉痛,你贏了!”胖子說。
陳清秋笑著說:“你不是說自己要考擎天學(xué)院,被卡在了第一關(guān)嗎?我想了一個方法,我們一起嘗試一下,說不定一舉就能沖到出脈期呢?”
所謂出脈,又叫開脈,就是在身體內(nèi)將整體脈絡(luò)運行路線要分離出來!
“你說什么?有可能一舉沖破到出脈期?你不是在搞笑吧?你以為出脈期是小孩捏泥巴啊?”胖子可不會相信。
但是陳清秋根本就沒有想過要讓他相信。
“這么多靈石都下去了,你要是不嘗試一下,那可就浪費了!我做的是雙人份!”
胖子咬著牙說:“當(dāng)然要試,就沖著這么多靈石老子要是不試一下,都對不起列祖列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