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
沈家檸本來是想揍花孔雀一拳的,可還沒動手,就先察覺到了有幾道視線落在她身上,下意識看過去。
在看見郁北瀝時,心臟驟停,瞳孔一縮、全身僵硬至極,急忙推開男人。
見此,郁北瀝嘴角掀起的譏諷弧度更甚。
那天她的義正言辭,現在看來,還真是個笑話啊……
冷漠地收回視線,邁步走向包房。
沈家檸從自己剛才的動作回過味來,“shit!”啐罵了一聲,懊惱地扯了扯頭發。
此地無銀三百兩,說的就是她!
這次她恐怕是跳黃河也洗不清了!
“小姐,你沒事吧?”
花孔雀看眼前的人突然臉色大變,問道。
回應他的是一拳又一拳,沈家檸把怒火全發泄在了他的身上,發泄完,怒吼:“你給我滾!”
***
“郁三,人家好像并不領你的情呀……”去包房的路上,陸止言用肩膀聳了聳郁北瀝,十分幸災樂禍地說道。
郁北瀝看了他一眼,陸止言頓時不敢再開腔,做了一個禁言的動作,表情卻怎么看怎么欠揍。
走在最前面的霍秋白腳步頓了一下,疑惑‘哦’了一聲,回頭,狐疑地看著兩人:“你們再說什么?什么不領情?”
“沒什么”陸止言回答。
他的膽子還沒大到把郁北瀝上一次主動打電話問候那女人病情的事說出來。
霍秋白擺明不信,瞇眼:“真的?”
陸止言頓時啞口無言。
“白澤還在等我們!”郁北瀝眉眼淡淡,掃過兩人,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冷聲對他們說。
霍秋白頓時被轉移了注意,收回目光,打了一個寒顫:“咱們快走吧,白澤那小子最不喜歡等人了!”
***
沈家檸沒心情在繼續喝下去了。買完單,離開酒吧。
她走后,一個人從暗處走出來,是個男人,眼睛死盯著沈家檸,眼神偏激而鬼畜,拳頭握得咯咯作響,邁步,悄悄跟在她身后。
沈家檸走出酒吧,走了幾步,覺得脊背發涼,渾身莫名顫了一下,停下腳步,猛地轉回頭,目光直逼一角。
空無一人……
沈家檸擰了下眉,剛剛應該有人在那里注視她才對……
難道是她的錯覺?
沈家檸眉頭越皺越深,低頭沉思了一會兒,再看了一眼那個地方,眉頭緩緩舒展開來,收回視線,輕抿了下唇,轉回身,繼續前行。
腳步明顯小了不少,透著幾分警惕……
沈家檸沒有回家,而是等在酒吧不遠處,沈家檸靠墻而立,腳蹬著墻,膝蓋彎曲,手插在褲包里,頭微抬,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
一陣晚風拂來,吹起她的發,沈家檸瞇眼,任由晚風拂走自己的躁意。
寂月皎皎,繁星依舊璀璨如初。然,時間卻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不知不覺中,此時已經過了午夜0點。
8月末,已入秋,晚上有些涼,沈家檸搓著胳膊。
此時,陸陸續續地有人從酒吧里面走出來。不過,都沒有沈家檸要等的人。
沈家檸有些失望,再一次扭回頭,繼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