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兩人就干翻了一地的人。

郁北瀝給白澤打了一個電話，直至警察來了，他們也還沒有起得來，可見兩人下手有多狠。

白澤看見倒在地上喊痛的古惑仔們，胸前一人一個腳印時，眼皮一抽，以為這些人全都是郁北瀝一個人踢的，不過在看見其中一個人胸前的一個小腳印時，驚了，環顧了一圈，仔細看，這才發現，有很多人胸前的腳印都很小。

白澤撇過頭，看向郁北瀝旁觀站著的安靜少女，狐疑掃視了一番，掃視期間，與沈家檸的視線撞了底。

沈家檸微愣，隨即收回視線。

白澤起身，朝兩人走過去，先是拍了拍郁北瀝的肩膀，瞇眼笑說:“看不出來你小子的身手還是這么了得啊!”

說完，笑著看向沈家檸，眼睛瞇得更甚，有些意味深長地說:“小姐，你的身手也不賴嘛……”

郁北瀝經白澤一說，眼神動了下。

白澤似是還嫌不夠似的，慢悠悠地補充，說:“放眼s市，很難找到一個身手可以跟郁三不相上下的人了!”

沈家檸沒說話，保持沉默。

郁北瀝掃了一眼被警察帶上警車的古惑仔，隨后看向白澤，“我想，s市的治安也是需要做整改了。”

白澤聳了聳肩，“我沒這個權利!”

郁北瀝輕笑，“你可以跟你家老頭子商量一下。”

沈家檸聽到這話，好奇瞅了一眼白澤。

“走了!”

郁北瀝拍了拍白澤的肩膀，帶著沈家檸朝停車的地方走去。

在兩人走后，白澤轉頭，看了一眼兩人，瞇眼，越看越覺得這兩人很合適，都是一樣的暴力……白澤想到這里，打了一個寒顫，收回視線。

***

車里邊，沈家檸莫名覺得氣氛有點怪異，鼓起勇氣，側過頭，看向郁北瀝，“你是不是有話想對我說？”

郁北瀝松開方向盤，看向她，四目相對的那一刻，沈家檸覺得世界都安靜下來了。

“你身手很好”郁北瀝淡淡地說。

沈家檸抿唇，“我練過……”

“吧”沈家檸默默把這句話補充完整。

她失過憶，但是那些基本的練家子功底仿佛就被刻在了腦海里似的，她不知道她以前是做什么的，她也不知道她為什么會失憶，但是她唯一可以知道的是……如果她打架時不稍加注意，很有可能就會釀成一起悲劇……

“你練過？”郁北瀝淡淡地問，聲音讓人聽不出激怒來，不過在沈家檸看不到的角落，眼底深處卻激起了一片滲人的驚濤駭浪。

“嗯”沈家檸胸腔莫名悸了一下，斂眸，說。

“這樣……”

郁北瀝隱藏好心底的怒氣，尾聲很輕，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到最后那個“啊”字，落下這三字后，駕車回了家。

回到家中，郁北瀝看也不看沈家檸一眼，徑直上了樓。

“砰——”的一聲關門聲傳來，沈家檸看向樓梯口，舔了下唇，表情落寞，垂頭。

她知道他生氣了，卻不知道他在氣什么……

沈家檸深吸了一口氣，拿著畫卷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