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殺？
沐小小死了。
方然愣了一下，自己明白是一回事，聽別人說起來是另外一回事，現在聽到他這么說，她心中沒有震驚，那是不可能的。
“這事兒，是你做的。”
“胡說八道！”徐主任老神在在的道，雖然說得迫切，可言語間卻難掩那一絲快意，似乎讓這個女人倒霉，他就高興。
“姓徐的，如果這事兒是你做的，我定會殺了你。”她一字一頓的說著，仿佛并不在意這件事情的結果。
徐主任頓時怒了！這個女人憑什么這么以為，這件事情既然發生了，她還是在現場的，無論如何他都會把這件事情給他坐實了。
要不然的話，豈不是太對不起自己了！
這么一想，他的動作就更加利落了。
“本主任是接到線報才過來的！你要是有話，盡管去局子里交代，到時候我絕不捂著你的嘴。”
線報么？
方然用她那彷如洞徹一切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結果在其中什么有用的訊息都沒得到，難不成，是自己猜錯了！
徐主任這次帶來的人顯然比上午的有水準的多，直接上去把人給扣了，大有跟她不算完的意思。
她，沒有反抗。
說實在的，方然一直把自己該做的界限把握的很清楚，到底是從那個地方出來的，她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沒有比自己更明白的。
如今，證據擺在她面前，她做什么，都會成為別人構陷她的證據。
也就是在這一刻，她才明白，自己雖然一直不喜歡顧繁多管閑事，可他的存在，對自己來說，卻是十分有用的。
至少，顧繁會二話不說護著自己。
警局
徐主任親自來審她，他倒是要看看，這塊骨頭有多么硬，以至于，讓他接二連三的在她身上吃虧。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方然，你還是直接交代了吧！”
“我交代什么？”方然一副不動聲色的模樣，似乎并不在意，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不太明白，還請徐主任解疑答惑。”
徐主任一愣，并不明白，她怎么會忽然這么說！不得不說，他的腦子根本就不靈光，事情到了現在，還云里霧里的。
方然把他的反應看在眼里，某些念頭在自己心里來回轉圜，總歸是要弄明白這到底是為什么的！要不然，總不能就這么無緣無故的把自己的小命兒給送進去吧。
還不夠心塞的！
“徐主任說的，跟我說得，是一件事情？”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徐主任似乎很是急躁，想著早早的把她的罪名給定下來，這樣的話，自己也好討到什么好處：“方然，我警告你，你老實點！這件事情，你認也得認，不認也得認。”
“你這話，是想嚴刑逼供，往我腦袋上扣屎盆子了！”
“是你做的，就是你做的！”徐主任暴跳如雷，直接站了起來：“我還就告訴你了，不是你做的，那也是你做的。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可能！”
她嘴角微抽，瞬間有些無語。
這人真的不像是做警察的，更像是街上的地痞無賴！方然倒是很想知道，在這之前，他都是做什么的。
“徐主任說這話，是打算知法犯法，真的想要我的命了。”
“……”
徐主任能說是么？他希望有一天能夠自己來執刑，親眼看著她死亡。眼下，自然是不能這么說的！
他記起自己接到的那個電話，似乎有一盆冷水兜頭澆下，一瞬間清醒了過來。
“方然，你不用套我的話！”
“哦，你知道我是在套你的話？”方然瞇了瞇眼睛，活像是一只精明的小狐貍：“既然知道，為什么還要構陷我。”
“我沒構陷你！”徐主任一字一頓的道：“我是吃飽了撐的才會構陷你！我告訴你，現在你這樣，都已經可以判刑了。”
判刑？
你還真就別嚇唬我！
方然冷靜的回：“你以為你隨便說幾句，我就會信？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國刑、法規定，在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先是要聯系被害人的家人調解，不行的話便是訴訟，再往后，才規你們管，對、么。”
徐主任愕然，現在女流氓都這么懂法了么？為什么他都覺得這其中的過程是有夠復雜的！一般來說，他們只負責收押犯人就夠了，不是么。
現在這個時候，無論如何都不能露怯！
“呵呵，沒看出來，你還挺懂法的！可你越是如此篤定，我就越是覺得，這件事情是你做的，怎么辦。”
“你愛怎么辦怎么辦！”方然有點惱怒，她會打法律的擦邊球么？再怎么說，自己也是軍人出身，怎么會做這么不靠譜兒的事情。
徐主任臉上露出一絲竊喜的表情：“按你這么說，你是承認了。”
方然不雅的翻了個白眼，語氣更差了幾分：“誰承認了！你是眼睛瞎了么？我現在也同樣有理由懷疑，你為了陷害我，所以殺了沐小小。”
徐主任：“……”
都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他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徐主任猛地敲了敲自己面前的窗戶，臉上帶著獰笑：“我還就告訴你！你甭給我扯些不中用的。方然，你現在還是個嫌疑人，你要擺正自己的位置，總不至于，你以為他還會幫著你吧。”
哈哈！
人家顧少已經回去了，難不成還會記著這個女人，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好么。
方然幾乎是一瞬間就聽出了什么來，臉色跟著一沉：“你知道顧繁去哪里了！他不是回部隊了。”
如果是回部隊，他們怎么會是這幅表情？
就算是想要對付自己，也該掂量著一點。
更何況，先前他說過，自己曾派人看著他來的，這么一想，這件事情哪里都透出一股子詭異來。
“顧繁被你們弄到哪去了！”
“……”
徐主任默然，她就這么把這件事情扣到自己身上來了？可這件事情跟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關系。
他就算是動手，也不過是動點小手段，比如在醫院那邊搞定幾個人，偷偷換了他的藥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