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醫回過神來仔細看著薛穎,很是平凡,沒有妖力,開口說道:“只有倆種可能,第一,她是半妖,所謂半妖,就是人跟妖生的孩子,半妖是最像人的一種!”
說完,巫醫施法試探薛穎的妖力,這一探眉頭皺的更深了,搖了搖頭:“沒有妖力啊!”
清歌問道:“您不是說還有第二種可能嗎?那第二種可能是什么?”
巫醫回過身來看著清歌:“可這第二種,根本就不可能,那就是法力被封印的妖,如果是法力被封印的妖,狐帝是能察覺的到的,除非法力在狐帝之上,否則,根本無法察覺,清歌大人,難道是老朽孤陋寡聞,竟然不知這世間會有比狐帝更厲害的妖?”
清歌輕笑一聲:“天地間,怎么可能會有人比狐帝更厲害?”
巫醫眉頭深鎖:“那就怪了!”
清歌看了眼躺在床上的玄晟,開口問道:“會不會是因為玄瑤姑娘體內有狐帝的妖氣?畢竟狐帝法力高強,他的境界,不是我們常人能懂的!”
巫醫點了點頭:“嗯~也有些道理!”
……
深夜里,守在寢宮門外的清歌已經睡著了,玄晟依舊昏迷著,薛穎醒來覺得頭痛不已,扶著腦袋從床上做了起來,看著昏迷的玄晟心中暗喜: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于是,薛穎悄悄的下了床,偷偷的溜出了寢宮,而清歌,睡得太熟,根本就不知道薛穎已經離開!
躺在床上的玄晟突然睜開了眼睛看著門口。
逃出寢宮的薛穎站在宮墻腳下,抬頭看著足足有五米高的高墻犯起了難,嘴上咒罵著:“姓玄的真夠變態,墻還修的這么高!”
說著,回過頭看向了一旁的大樹,只見那樹樹干直通宮墻之外,薛穎跑了過去,看著這大樹開心的拍手:“太好了,我可以爬出去!”
說完,便爬上了樹干,終于經過一番折騰上了墻,薛穎騎在墻上看著地面,害怕的閉上了眼睛,實在是太高了,畢竟是五米呢!
“瑤瑤,你這是要去哪?”
玄晟的聲音在薛穎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傳入了她的耳畔,薛穎一個沒注意側身跌下來墻,玄晟見薛穎跌了下來,閃身上前接住了她,把她抱在懷里,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很是嚴肅,薛穎像個犯錯的小孩被家長抓住了把柄一樣,膽怯的低下了頭,玄晟把薛穎用力一推,推出了懷里,氣的走到薛穎剛剛爬上宮墻所借助的大樹面前,上去就是一腳,狠狠的踹在了樹干上,樹瞬間倒了下來,把一旁開的正艷的花花草草給壓的東倒西歪,薛穎站在那里,清楚的看到被玄晟弄斷的那棵樹竟然流出了綠色的血,有些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
玄晟看著流血的樹樁說道:“瑤瑤,你開心了把?一棵樹因為你想逃跑,而被我結束了生命,它本來再過幾天就能修煉成人形的!”
薛穎聽了玄晟的話皺起了眉頭,心里愧疚萬分,走過去蹲在那里看著血流不止的樹樁,咬著指甲露出了一副委屈的樣子,玄晟則沒有好氣的問道:“你剛剛爬墻上去干什么?”
薛穎不耐煩的喊道:“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我要走,干嘛還要明知故問!”
玄晟上前一把拉住了薛穎的胳膊,將她從地上拽了起來,質問道:“你真的就這么不想跟本帝在一起,嫁給本帝嗎?”
薛穎看著玄晟,很是理直氣壯的說道:“對,就沖著你沒有理由,就懲罰別人的臭脾氣,我就不喜歡你,再說了,我也不喜歡被人逼著去喜歡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而且,你別忘了,是你把我賣到青樓的,現在,你又因為我的錯,對一棵樹撒氣,上來不由分說的就踹斷了它,它又沒做錯什么,你憑什么這么隨便的去決定它的生死!”
玄晟氣的緊緊握著薛穎的手,捏的薛穎痛的皺起了眉頭,玄晟沖著她咆哮道:“就憑我是狐帝,我是它的主子,它幫助你逃跑,就是犯了錯,我殺它的理由,夠充分了嗎?”
薛穎甩開玄晟的手,冷笑了一聲:“是啊,真是夠充分的,狐帝說什么都是對的,我哪里敢說您做錯了?”
說完,便轉身向下等院方向走去,玄晟看著薛穎的背影喊道:“本帝警告你,不許再逃走!”
薛穎頭也不回的繼續往前走著:“我知道了,我不像你那么沒良心,害人的事,我可不做!”
玄晟氣的翻了個白眼,突然發現薛穎去的方向不對,便又喊住了薛穎:“瑤瑤,你去哪?寢宮在這邊!”
薛穎停下腳步回過身來,很是恭維的說道:“狐帝,奴婢要去下等院,那里才是奴婢該住的地方,奴婢沒有福氣去住你的寢宮,所以奴婢回去了!”
說完,轉過身向下等院的方向繼續走去。
待薛穎走遠后,玄晟大喊了一聲:“來人!”
清歌從遠處走來,抱拳向狐帝鞠了一躬:“狐帝!”
玄晟指著流血的樹樁說道:“清歌,你去找幾個侍衛把這個樹樁挖出來?!?/p>
清歌看向玄晟指著的樹樁,發了話:“狐帝,這棵樹,怎么這么眼熟?卑職好像在哪里見過!”
玄晟目光冷冷的看向那棵樹,臉黑了起來:“這棵樹是長亭里的那棵樹,我每天渡它妖氣,助它早日修成人形,沒想到,它竟然這般不知好歹,連我的女人都想吃,剛剛它一路跟著瑤瑤跑來這里,悄悄的在一旁扎了根,是想著等瑤瑤出去就對瑤瑤下手,耍心眼耍到我眼皮子底下了,真是不知好歹!”
清歌氣的攥緊了拳頭,咬牙說道:“確實可恨!”
月夜里,清歌帶著幾個侍衛,在那里挖著樹樁,玄晟站在一旁看著他們,待他們挖出來后,玄晟伸出了手,手心里瞬間燃起了一道幽藍色的狐火,玄晟將狐火沖著樹樁和樹干扔了過去,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回到下等院的薛穎,敲開了寢房的房門,白日里被燙傷臉的小婢女,已經被巫醫給醫好了,臉蛋又恢復的光滑如初,婢女開了房門,看著站在門口的薛穎,有些詫異:“姑娘,你怎么來下等院了?”
薛穎擠進了屋里,找了個空著的床位睡下,并說道:“我本來就是下等院的人,為什么不能來?怎么,下等院就這么不歡迎我嗎?是不是又要我睡柴房,然后半夜里把我迷暈賣去醉仙閣??!”
小婢女嚇得哆嗦了一下,探出頭來看玄晟在不在附近,確定以后放心的閉上了門,拍著胸口長舒了一口氣:“姑娘,你別這么說,想賣你的人不是我們,而是嬤嬤!不過你放心?!?/p>
說著婢女走了過來坐在薛穎床榻邊,繼續說道:“嬤嬤已經被狐帝處死了,在也不會有人把你賣到醉仙閣了?!?/p>
“被玄晟殺了?”薛穎吃驚的大呼出聲。
婢女上前用力捂住了薛穎的嘴巴“噓!”了一聲,隨后放下手說道“對啊,就是今天白日里的事,而且姑娘你當時也在場啊,怎么會不知道?”
薛穎皺起了眉頭,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看著婢女:“你開什么玩笑?我昨天才從醉仙閣里回來,白日里玄晟一直跟我在寢宮睡著,我什么時候來下等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