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穎收起箭后,微笑著將弓遞給了赫沋,赫沋卻抬手將弓推了回來:“神器是認(rèn)主人的,看來它是把你當(dāng)主人了。”
“可是,這是你的東西啊。”
“但是它把你當(dāng)主人了,就算朕收回它,它也只會認(rèn)你,朕拿著,也就是一把廢弓了。”
薛穎看著手里的弓,有些為難,神器在這個時代來說,可是千金不換的寶貝,赫沋竟然這么大方的就給自己了,雖然不喜歡他,可是拿人手短啊。
薛穎思慮半晌后,覺得還是不妥,又將弓遞給了赫沋:“我不能要,這是神器,太貴重了。”
“對啊,它是神器,可是,”說著赫沋抬起手摸著弓上的龍紋:“神器不在自己主人手里,終究是個廢物,既然它選擇了你,你就拿著吧,不需要覺得不好意思,因?yàn)槟氵t早是朕的女人啊。”
說話間,赫沋的手已經(jīng)快觸碰到薛穎的手了,薛穎嚇的手一松,弓竟然化作一團(tuán)金粉消失不見了,薛穎傻愣愣的看著自己的手心的說道:“弓呢?”
說話間,身上的戰(zhàn)袍也化作金粉消散而去。
一旁的齊佑彥見薛穎這般困惑,便開口說道:“在主人不需要神器的時候,神器就會融入主人的身體里,當(dāng)你需要它的時候,它就會出來的。”
“我的體內(nèi)?”薛穎抬手摸著自己的胸口,低聲繼續(xù)說道:“那也就是說,在它選擇了我的時候,我就無法將它轉(zhuǎn)交給別人了?”
“對,除非你死了。”
“原來如此。”
赫沋手上沒了用的趁手的弓,便沒了練箭的心思,剩下的時光里,都是看著薛穎跟齊佑彥二人在哪里練箭,而他則端著茶碗在一旁喝茶。
……
天空中,烈央依舊守在箭剛剛飛來的地方,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站在那里一直等著,他怕自己一走,又會有箭襲擊天宮。
而在玄宮里的玄晟,看到了這一景象,也飛了上來,落在了烈央所站的云朵上詢問剛剛發(fā)生的事情:“剛剛那是什么?”
“玄晟,你都看到了?”
玄晟點(diǎn)頭:“看到了,但是沒看清楚,只是看到了一道金光直沖著天宮而來。”
“其實(shí),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從皇宮里飛來了一支箭,金色的,是神器,不過依現(xiàn)在的情況看來,大概是赫沋在試弓,也沒見在射上來第二支箭,玄晟你不必?fù)?dān)心的。”
“不必?fù)?dān)心?我也想不必?fù)?dān)心啊,自從萬年前人神兩族聯(lián)手跟我大戰(zhàn)以后,天宮的懸浮石就被我破壞了,現(xiàn)在的天宮,只是用僅僅一小塊的懸浮石支撐著,我看剛剛那箭威力龐大,如果真的射中了天宮,天宮落下去,殃及的是天下蒼生。”
“是啊,不過,赫沋什么時候有這等法寶了?我怎么不知道?”說著,烈央陷入了沉思。
玄晟也搖頭表示不知。
太陽下到半腰山的時候,薛穎才從靶場里回來了,剛走進(jìn)赫茲宮院子里,小桃就踩著碎步急匆匆的走了過來:“公主,您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啊?奴婢都擔(dān)心死了。”
“擔(dān)心?”薛穎聽了這話是一臉懵逼:“擔(dān)心什么啊?我又不會走丟了。”
“不是擔(dān)心這個,公主不是有一餓著就想吐的毛病嗎?奴婢剛給你備好了膳食,您就跟著皇上去靶場了,奴婢擔(dān)心您,可是卻又不好冒失的闖靶場,所以一整天都是提心吊膽的,怕你餓壞了。”
薛穎聽了小桃的話,很是尷尬,也為自己的智商著急:怎么把這茬給忘了。
“原來是這樣啊。”薛穎笑的十分的難看,本來想著說個謊,瞞過自己有身孕的事,沒想到卻在這個謊上栽了個大跟頭。
“公主您吃了什么啊?”
薛穎抿著嘴搖了搖頭。
“那你不餓嗎?”
薛穎尷尬的笑道:“其實(shí),其實(shí),餓著,餓著就不餓了?對,餓著餓著就不餓了。”
小桃見薛穎這么調(diào)皮,釋懷的露出了笑容:“公主,膳食我一直讓御膳房熱著,您現(xiàn)在要不要用膳啊?”
“用,當(dāng)然用,哎呀,我這個肚子都餓壞了。”說話間,薛穎手摸著肚子傻呵呵的笑著。
“好,奴婢這就給您傳膳去。”小桃領(lǐng)命后邊歡快的答應(yīng)了一聲,小跑著去了御膳房。
薛穎看著小桃離去的背影,長舒了口氣,抬手抓了抓腦門:“看來,真的是不能撒謊啊,越撒越離譜了。”
……
翌日早上,薛穎托著下巴坐在餐桌上咬著筷子發(fā)呆著:我已經(jīng)在這里住了有兩日了,還沒有想到離開的法子,這赫沋我能哄騙的了他一時,萬一他哪天霸王硬上弓我怎么辦?不行,我的想對策!
收回思緒,薛穎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小桃,咧嘴笑瞇瞇的問道:“小桃。”
小桃應(yīng)聲后回過頭看向了薛穎:“公主,有什么吩咐?”
“我有個問題特別好奇,想咨詢一下你。”
“嗯,公主您問吧,只要是奴婢知道,都會告訴你。”
“你們宮女都是有家的,你要是想父母了,怎么辦?”
“回公主的話,宮中每三個月都會解一次宮禁,宮禁解除的時候,奴婢就可以回家了,奴婢剛剛回過家,所以現(xiàn)在不是很思念家中父母。”
“宮禁?”薛穎眨了眨眼睛:“你不寫信嗎?飛鴿傳書什么的?”
“飛鴿傳書?”小桃抓了抓頭:“飛鴿傳書是什么啊,奴婢不知。”
“不是吧,這不是古代嗎?怎么沒有飛鴿傳書呢?”薛穎驚訝的喊出了聲,但是除了無語也只能是無語,托著下巴吃飯都沒了心思,止不住的唉聲嘆氣。
小桃見薛穎這般郁悶,便開了口:“公主,是想家了?”
薛穎搖了搖頭:“我沒有家。”
“那公主是想出宮去玩?”
薛穎繼續(xù)嘆氣:“我想出去,可是我能出的去嗎?”
“可以啊,只要公主跟皇上說,皇上給了你出宮令牌,你就可以出宮去了。”
“真的?”薛穎轉(zhuǎn)過頭一臉期待的看向了小桃。
小桃點(diǎn)了點(diǎn)頭:“真的。”
“啪!”薛穎一巴掌將筷子拍在了桌子上,站起來就沖著門外跑了去,小桃也跟著追了出來,由于薛穎跑的太快沒追上,只好沖著薛穎的背影喊道:“公主,你去哪里啊?”
薛穎頭也不回的就向著赫茲宮門口跑了出去,也沒有回答小桃的問題。
……
“啪!”御書房內(nèi),赫沋憤怒的將奏折扔在了地上,嚇的德福打了一個激靈。